便比如陈止,他写通典,看起来是一人之力,其实是集合了几百年的智慧,更借助了心中的大量藏书,利用科学的整理和归纳方法,在心中多次比对、取舍、权衡,这样才能完成,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办法,一口气把全部的通典都写出来
这一方面是为了吊胃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涉及到的工作量太大,在陈止需要做战前准备的时候,是根本分不出精力的,哪怕只是在记忆的藏书中查找,也好耗费太多。
一人尚且如此,这葛洪的情况,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为了著述一部,他要集结天时地利人和,元亨利贞中的三个,但是第四个,要怎么解释?
“真的和我有关?”
葛洪长舒了一口气,似乎之前的讲述,也让他绷紧了心神,此时放松下来,便笑道:“这元亨利贞,第四个所代表的,在贫道看来,乃是正固、正本之事,若能参悟通透,才我这部书,就真的能有点睛之笔,或许存有流传后世、广大道门、丹道的机会,但这一点我却久久难以思虑通透。”
“这关键在哪里?”陈止的眉头却皱了起来,“陈某自问,与道家之学也就知道个皮毛,还多数都能归结于道家之史,属于半个史家的范畴,我不觉得能提供给道长一个正固根本的帮助。”
“哈哈,实不相瞒,贫道也是一头雾水,”葛洪则是笑了起来,“此事乃是以易卦占得,是以贫道才来此处,本以为见了太守之后,便能有所明悟,谁知道一番话说完,贫道固然还不明其意,太守也糊涂起来了,这么看来,此次登门,真是冒昧了。”
“哦?”陈止心中一动,他没有想到,葛洪的到来,居然是因为易卦,这等玄物为指,是否和更为玄奇之物有关?
“难怪,难怪,”想着想着,陈止摇了摇头,“难怪陈某这还在想着,道长动身之时,我这代郡战云密布的消息,也该是传开了,何以道长还要过来,原来根源就在于此,如此看来,道长的求道之心果然甚坚。”
葛洪却摇摇头道:“贫道也是在半路才知道战事消息,但当时已经过了冀州,进退维谷,幸好靠着一点人情,和济阴太守祖逖有些交情,他派兵护持了几天,正想着要不要回返,就传来了太守大捷的消息,却也不用纠结了。”
陈止点点头,跟着心中一动,说道:“如今道长见了陈某,也不明其中关键,不知有何打算?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先在这里住下,细细探查。”
“此亦贫道之愿也,”葛洪也不矫情,“实不相瞒,贫道此次北上的马车里,就有些书稿,一路上最担心的就是书稿散落,如今来了此地,正好与太守讨教一番。”
“这是好事,求之不得!”陈止闻言,确实欢喜,他正打算探究一下道门玄奇,看能不能对百家签筒的情况,有进一步的了解。
另外,能让葛洪在这里暂住,同样意义非凡,而且有着现实意义。
( 冠绝新汉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