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青年几乎崩溃,扛着车轮,声音凄惨:“几位大爷,我们两兄弟真的没有钱了!实在不行,你们就把我们送去警察局吧。”
林元挥了挥手,“不,我是想说,你那个弟弟的病,兴许我能看治疗也说不定。”
“真的!您是医生吗?”
一听林元能治他弟弟的病,青年眼中露出光芒。
但他很快又失落了,之前好几位医生也说能看自己弟弟的病,但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看出了眼前青年目光中的失落,林元露出一个笑容。
“你带我去看看,说不定能治呢?反正也不耽误你什么。不过有一点,不管能不能治好,你都得把我们的车轮装上!”
一边的赵向柳嘿了一声,没好气道:“你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这可是临海城鼎鼎大名的神医,什么病都能治。你知道多少人想求神医看病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吗?你还磨磨唧唧的。”
看着赵向柳笃定的样子,憨厚青年连忙放下轮胎,“我这就带你们去!”
他语气激动。
“神医您如果真把我弟弟治好了,我王云的命就是您的了!您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
“好了好了,带我们去吧!”
王云答应一声,起身就走。
赵向柳眉头一挑,“等等,把车轮带着!放这里万一被别人拿走了怎么办?”
王云憨厚一笑,连忙点头,俯身把车轮带上,不忘向林元几人介绍旁边的清秀青年,叫王州。
附近山脉交错纵横,村子还在下方,隐约可见五六十户人家,周围山地大多开垦为农地。
一条弯弯曲曲的水泥路是整个村子的唯一交通要道。
几人下了小路走上水泥路,脚下方才舒服一些,赵雪眉开眼笑。
一路交谈下来,林元才知道原来这王云父母在五六年前就去世了。
自父母离世之后,王云一人带着弟弟王涛独自生活,迫于生计,念完初中就开始跟人修车。
再后来,因为弟弟的原因,修车的工作也丢了。
一路上来带着小白嚣张跋扈的赵向柳也变得沉默寡言,连肩上的小白开口骂他瘪三他都无动于衷。
王云家的房子是低矮的平房,建在一个不高不矮的山丘腰部。
一条土路通往家门口,边上有着几棵绿油油的树。
房子前方是一个堡坎,为门口提供了一个几米宽的平台。
平房门口拴着一条黄狗,一个瘦小的少年坐在房子门前的树桩上,时不时的逗一逗那条大黄狗。
黄狗极通人意,乖巧的摇着尾巴。
看见这一幕,林元心头一酸。
那少年郎骨瘦如柴,头发凌乱,脸上沾着不少土。
正在摇尾巴的大黄狗忽然看着进入家门的土路狂吠起来,少年抬头望来,双眼明亮,但脸上却是有着一股病态。
但看着自己哥哥回来,眼中却是露出一抹欢喜。
连忙起身迎接,“哥,你们回来了。”
声音很小,估摸着是怕生的缘故。
王云看了林元一眼,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上前道:“小涛,这几个是我路上遇到的医生,我请他们来帮你看看病。” 怯生生的少年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林元几人没有戳穿王云的谎话,看来王云并没有让弟弟王涛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王云歉意的看了几人一眼,红着脸将几人招呼进屋。
屋中没有沙发家电,有的只是一个火灶、一个碗柜、两张床铺和几条木凳。
王云搬来几条木凳请林元几人坐下,又拿来一条板凳放在林元对面,让弟弟王涛坐下,这才开口:
“神医,请您帮我弟看看。他从三年前就开始腹痛不止,后面左腰就开始痛了起来,因为一直没有治好,后面左腿也开始疼痛起来,最后甚至走不了几步路就得坐下休息。”
王云说道此处,声音之中隐隐有一丝哽咽。
“好好好,无碍,我帮他看看!”
林元安慰青年,转身拉起了少年的手开始把脉。
少年的脉象比同龄人虚弱许多,生机孱弱。
林元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双眼之中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紫色。
少年郎身体中的情况,尽收眼底。
腹部之中并没有什么问题,接着林元看向少年郎的腰部。
一块晶莹剔透的骨头在少年体内,温润如玉。
少年郎的生机源源不断的朝着那块骨缓缓涌去。
林元有些诧异,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体之中竟还会诞生出这种骨头。
少年郎本应无事,但因为这块骨头不断吞噬他的生机,导致少年身体不断衰弱。
而且这还不算,那块骨头之下,还压着一根经脉,原本应当如水管一般的圆形经脉,在那块骨头处被压得扁平。
病因查了出来,林元缓缓舒了一口气。
“神医,怎么样?”
王云目光忐忑,从林元把脉开始,眉头就没有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