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鬼脸儿杜兴在清风楼里慢悠悠的吃喝,这边广惠头陀晃晃悠悠,走进了松鹤楼,斜眼往一楼瞧了几眼,只见客人往来不绝,和刚才偷偷进来的时候,并无不同, 有几个一身劲装,却是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吃喝,广惠打眼一瞧,便知道他们是祝家庄的护卫家丁,似乎便是吃饭也是在操练一般。
心道:“这祝彪小儿管理起手下小厮来,居然这般严厉, 没有一个敢在这里扎刺的, 可见这厮平日里必定苛刻。便是他的身边人, 也都老老实实的。”
他抬脚就要走上二楼,小二哥却走了过来,道:“大师哪里去?可要吃酒吃肉?”
他见这和尚一身油腻,满身酒气,自然当他是酒肉和尚,不会当他是什么得道高僧。见他走路摇摇晃晃,一双眼睛醉眼迷离,生怕这酒肉和尚冲撞了楼上贵人,所以过来阻止此人。
广惠随手一拨,便将小二远远推开。
他多大的力气?手中又是故意找事,这一推之下,那小二根本抵挡不住这股神力,当下站立不住,蹬蹬蹬连退几步,一下子撞在祝家庄护卫队吃饭的桌子上。
“哗啦啦”一阵响,那桌子直接被撞倒在地,盘子碟子碎了一地, 几个护卫纵然反应快,跳开的及时,也被那菜汁酒水贱了一身。
而那小二竟然是哼都不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广惠醉斜着眼睛,扫了那小二一眼,冷眼道:“洒家要吃酒肉,自有人请客,哪里来的小子,敢来碍洒家的事!”
祝家庄护卫队的几人见了,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惮意,上前拦住他道:“这位大师,楼上房间已满,我们见大师威风凛凛,不如由我们请大师吃酒如何?”
广惠心道:“什么小厮,也敢来撩我虎须?”一声大喝:“聒噪!”
声若震雷!
震得这几人连连退了几步,面色苍白,显然惊了心神。
而刚才与他说话的那人直接头脑发晕,身子摇摇晃晃,嘴角之间,竟然溢出来一丝红线。
几人对视一眼,一人喝道:“你这头陀果然是个狠角色,吃我一拳!”
说罢向前数步,一击弓步冲拳,势大力沉,宛若奔雷,一招一式,颇具威力!不愧是陈昭严格训练的好手!
广惠嘿嘿一笑,也不招架,任凭他一拳打在自己胸前,却是“啵”的一声,拳头打在广惠身上,竟然毫无动静。
而那护卫则心里大惊,他这一拳,怎么着也得有百余斤的力气,寻常人一拳就能打飞,谁想到这么一记重拳打在广惠身上,竟然就像打在一块丝绸上,轻飘飘的毫无着力点,待到收回拳头再打,却是怎么也收不回来了,那拳头,竟然像铁块一样吸在磁铁上一样,贴在广惠身上,拔不回来。
旁边另一护卫见状,喝到:“好头陀,来者不善!”随即挺身上前,也是一拳打向广惠。
广惠依旧不躲不闪,任他攻来,那人却也和刚才一样,一拳镶嵌在广惠身上,怎么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