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大有从赌坊外面看过去的时候,这个永康赌坊显得非常的安静,就像是一条静静的趴在地上的狗狗,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不说,还显得非常的可人爱,让人很想抓着它的脑袋揉两把。
但是,当有人一靠近的时候,它就会立刻龇起了自己的獠牙,然后全身都开始炸毛,冲着来人吱哇乱吠,听起来分外的吵闹,声音也非常的刺耳。
陆大有现在就是遇到了这种情况,本来他人在外面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整个赌坊显得非常的安静,但是当他掀开赌坊的门帘子,分开那个大大的赌字,大步流星的走进赌坊里面的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立刻就传了过来,只听这些声音纷纷攘攘的说道。
“来呀!买定离手啊!六六六豹子,大小通吃啦!”
“唉!真是倒霉!怎么会是豹子呢?”
“就是啊!居然是六个六豹子!我真是倒了血霉了,早知道这一把就不下了!”
这很明显是在赌骰子的,而且看样子有人输得很惨,因为庄家开出来的居然是六个六,这是豹子,大小通吃啊!
不论买大还是买小,最后都得输钱,陆大有寻着声音往那里一瞧,然后就自言自语的说道。
“呦呵?人还不少呢?”
“不就是赌骰子买大小吗?居然有这么多人在玩?这个鬼东西有这么好玩吗?”
“这些喜欢赌钱的人,真是太无聊了,要是把他们全部都抓去当苦力多好,保证他们累一天以后,连饭都不想吃了,倒头就睡,还想赌钱?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这么大一个赌场,不可能只是光用来赌骰子的,陆大有放眼望去,这整个永康赌坊的大厅里面,最少都可以容得下上百号人了,有可能还不止呢!
因为这整个赌坊大厅里面,虽然现在人已经很多了,陆大有粗略一看,最少也有一百人上下了,但是仍然还显得有一点空旷,很明显,这是一个大赌坊啊!
陆大有在看到这个永康赌坊的第一印象以后,他就觉得这个赌坊的老板,肯定很有钱,要不然的话,他也开不了这么大的赌坊。
只见这个赌坊的大厅里面,除了赌骰子的以外,还有玩牌九的,打麻将的,陆大有仔细一看,居然还有玩叶子牌的,那些一张一张的叶子牌,都是用纸做的,看起来就像是上辈子陆大有吃雪糕,吃剩下来的雪糕棒一样。
只不过这些纸片比雪糕棒宽了很多,而且上面画的什么东西,陆大有也看不明白,反正肯定跟扑克牌一样,有大有小,哪一张牌管哪一张牌,肯定都有它们的玩法,反正陆大有他是看不懂的。
不过那些玩叶子牌的人,他们倒是都很开心,一人手里面抓一把叶子牌,玩的不亦乐乎,赢的人很开心,输的人也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这些人都很开心,不过陆大有觉得,这些人的脑子里面肯定都有病。
因为像是他这种不懂赌钱的外行,就完全搞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在开心什么,赢的人开心,他能明白,因为赢钱了嘛!
赢钱当然开心,换了是陆大有赢钱了,他也同样的开心,所以他能搞的明白。
但是,那些输钱的人为什么也开心,他就搞不明白了,在陆大有看来,你都输钱了,你还那么开心干什么?
这不是摆明了就是脑子有病嘛!不然为什么输钱了还那么开心呢?
在暗暗地觉得那些输了钱,还那么开心的人,肯定都是脑子有病以后,陆大有就在自己的心里面,暗暗地琢磨着想道。
“这赌钱真不是一个好东西,真是太坏了,瞧瞧把这些人给折磨的,都快神经了!”
陆大有盯着那些玩叶子牌的人,看了半天以后,他也没有看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玩的,所以他就把目光给移到了别处,看看这个赌场里面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然后就被陆大有给看到了一个非常无语的赌钱方式,只见一些人正围在一张大桌子的旁边,这些人也不嫌累,居然全部都站着。
从他们那满脸的疲惫,和他们眼睛里面那密布的血丝来看,这些人应该是站了不少时间了,最起码得有一个上午了,不过陆大有觉得,这些人搞不好熬了一个通宵都有可能。
因为陆大有看到那个负责台子的庄家,整个人显得有一点哈欠连天的,从他的这个精神状态来看,这个庄家不是刚刚睡醒,就是已经很久都没有睡了。
其实这些负责台子的庄家,好像都有一个专业的称呼,好像是叫做荷官来着,这个称呼还是陆大有上辈子,从那些影视剧里面看来以后,才知道的呢!
没办法,因为赌钱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懂。
不过陆大有不知道古代的人,是不是也这么称呼这些负责台子的人,管这些人叫荷官,所以他干脆就图省事,统一用庄家来代替了。
只见在这个庄家面前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大堆的围棋,陆大有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以为赌坊里面居然会有围棋?
但是等他仔细一瞧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棋子,还真的是围棋。
而且还都是白色的围棋,一个一个的棋子,全部都是白色的,杂乱无序的堆成一堆,就堆在庄家面前的桌子上面。
“砰!”
随着砰的一声轻响,陆大有定睛一看,仔细一瞧,只见庄家从桌子的旁边,又拿起来一个黄绿色的粗瓷大碗,砰的一声就盖在了那一堆白色的棋子上面。
他也不怕把碗给砸破了,居然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不过陆大有觉得,这个碗应该也不值钱,要不然的话,那个庄家不会这么不心疼这个粗瓷大碗的。
这个庄家在把那个黄绿色的粗瓷大碗,给盖在了那一堆白色的棋子上面以后,紧接着又把碗周边的棋子,都给拨到了另一边,看样子这些棋子暂时都是没有用的了。
然后庄家就用自己的一只手,紧紧的盖在那个粗瓷大碗的底部,现在就成了顶部,因为那个粗瓷大碗是倒扣着的,看着赌桌周围的人说道。
“好了!开始下注!”
“大家猜吧?到底是单,还是双?”
“啊!嗯!”
这个庄家在说完了这些话以后,还打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哈欠,也不知道是因为困的,还是因为舒服的,在庄家的话音落下了以后,围在赌桌旁边的人,立刻就把自己手里面的银子,给放到了赌桌上面,有的喊单,有的喊双。
“我押十两银子单!”
“我押五两银子双!”
“单!这一把肯定是单!我押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