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拟态世界时间过长,各项拟态物理规则会钝化(也就是趋同于主世界的规则)
还是需要穿越者去真实空间中,对空间泡进行校对,将规则上的熵释放给位面,这个过程中可能会遭遇位面其他高等意识的感应,存在着一定不确定因素。需要穿越者有一定的应对能力。
这就属于高级的维护了。
潘多拉位面一直是高危位面,除了某个特供的家伙,士官级都必须在上卿级带领下才能穿梭。
所以潘多拉位面类型的空间泡拟态世界,维护的成本也是相当的高,而且游戏体验差即使是高端玩家都玩不来。
所以,万维网中拥有各种物理规则的拟态空间,最核心的工作任务,还得是能去真实位面的工作的正规穿越者。
故对潘多拉经济开发部门的眼中。
卫铿现在开拓的这条时间线,很快就能维持住人类文明的强势稳定,且让士官级穿越者负责深层维护了。
潘多拉位面上,卫铿还在劳作。
对于自己现在开发的体系,被主世界这边进行高价值经济推广的事,是莫名其妙的。
卫铿一个世纪没有返回主世界,所以当代年轻人们玩的万维网,就不是很懂。
就如同二十世纪的老农,搞不懂直播间内一天的打赏等于自己一亩地收成一样。
卫铿现在的心思关注在统伐区民众的思想状况上。
监察员们所震撼的里程碑式样成就,卫铿为啥没大惊小怪。——那是卫铿定的目标:恢复现代文明的小小一步。
如果只是提升技术体系,而没有扩展社会思想的话,那这套交通,通讯,粮储用不着几十年还真的会变成帝国体系的统治工具。
同时也要为绝命位面那边进行社会示范!
集体经济进行生产建设,是否有弊端。
有,很多“工业基础薄弱”的坑不能甩在集体经济上,成为推行市场经济的理由。
交通,物资储存,工业生产,通讯,这些基础设施的综合工程建设,需要的恰恰是集体经济的统筹调配。才能逆着先发势力霸占工业上层生态位的压力,把基础补上来。
而在基础提供的诸多细小框架上,才要推广市场经济,用竞争来活跃技术创新。
关于这一点,卫铿可谓是真的操碎了心。
自己现阶段军备玩的是拖拉机和坦克,各种土鳖装备,但是根据卫铿对各个物理材料的,能源材料的推测,这个世界是能玩机甲的!
但是机甲不是一夜能成就的,在大框架下,很多基础的小东西,必须要创新。
例如生物燃料电池这个项目,就需要有人来搞。
生物传感器这个项目,真新正那边提出来了模型。但是统伐区的技术人员也可以提出创新。
还有就是空中战机,在现在的碳基型号放射塔的实验中,发现能在一些虫卵组织内产生电流。显然这是碳基生物集成技术的多样可能性。
卫铿:“这些项目总不能都让自己来搞吧。我只是中人之姿,思维很单一,按部就班搞长周期积累还算可以,太多奇思妙想,就只能交给群众中的才智了。”
在这些还没法判断出“其垄断可能对公有经济影响”的新领域上,要解绑!甚至论证技术路线可能性后,要政策扶持,让其能赚到钱,刺激更多的民间力量进入,招募理工人员,开发出生产积极性。
这是计划实施前卫铿想要秀给绝命位面的操作。——而计划执行进行时,卫铿被各种问题扰的没工夫表功。
由于潘多拉位面本土教育水平连高职都没有,技术人才急缺,所以,卫铿集群还得手把手的教。
而统伐区的治理体系,也是照搬照抄了绝命位面的,一切资源对前线支援,目前在拓张的立宪管制员下还是很有效率的。
但是卫铿知道,这个整个公务体系必须对一些领域放手!
衣、食、住、行、医、育这六大必要体系,反商业垄断,但是绝不能一根筋。
公有经济绝对化的情况下,城市中的工作任务都是抢着要的,哪怕不必要把控,也想着创造岗位(产生坐办公室的管理岗位),例如现在“雪糕”这种明显的商业性产业,也都想着用国营厂把市场盘下来。
相反,在非城市地带的工作,人人都躲着。
以至于那里的管理是相当粗放,有些人最好是希望农民一直朴素下去。
……
卫铿上一世中,所在社会上有这么一个争论,那就是“文科生过剩”
啧,
这个问题一旦掀出来,那就是文理互撕。卫老爷那时是理科,当然站在理科这边喽,因为自己看到的就是那样:“不缺坐办公室的,缺下生产线的!”
但是现在,卫铿觉得作为城里人自己绝对是片面了。
在城市里面,文科生的确是多了,城市集成度高,管理很通透,自然不需要太多的人坐办公室了。
但是在广阔的乡村中绝对是缺文科生!
一个个广阔的定居点上,每个定居点里乡民们的思想状态,经济情况,该地区的产业资本,都是需要文科生来统计的。
所谓的:文科系的伟人讨薪,就是通过这样对下动员,而不是像低调俱乐部的老爷那样坐在大城市办公室里面,给光头写信。
没有人文科学系的知识者,在下面工作,如何规划道路,让区域资源整合,让大片区域致富?这可都意味着大量工作量。
更重要的是!如果工业化过程中,城乡长期缺乏事实上的人员交流,更会让乡村和城市发生“思想,认知体系”上的脱节,变成两个世界!
这是近古时期,进入信息时代几十年后,很多工业国都出现的社会弊端。
信息时代,理论上人们的认知渠道多了,会打破各个群体之间的价值观隔阂,但是实际上营销号让信息筛选变得困难,阴谋论市场大增。
但是以合众国的情况为例,乡村的保守派倾向于在网络上特殊受众频道聆听内容,和城市中多元派沉浸的信息,完全是两个世界。
这样的隔阂难以打破,最后形成了严重的撕裂!
其实不仅仅是合众国,高卢地带,农场主们年年进城市在市政大楼前,倾泻过剩农产品抗议!
至于东方,在这样类比下,状况却显得有些好。
虽然还有城乡收入差距,至少乡镇和城市的千禧一代认知,不存在隔阂。双方都有相互了解的兴趣。以至于乡村的直播河边烤竹鼠视频播放量能窜到老高。城市内的新梗大部分来自于乡村。
原因为何?
现在站在历史下游的卫铿,心里面有了答案:“那就是,在信息时代前,城市和乡村的隔阂被强行给冲破过!
这样的强行冲破产生了一些绵延几十年的文学哀怨,以及让当时的城市生产出现了人员的匮乏,但自此开始,让乡村和城市在几十年后,视角认知直接维持了一条平行线!”
伟大者的手笔,有时候往往几个世纪后才能看得明白。
而现在,
卫铿集群的这些思维,在北边赣江上游一个大坝上的个体上收束。
这个卫铿个体感应着周围的生态种植园,缓缓道:“现在船小,猛拉一下船头,还可以在宽广大道上赛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