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
“就一会,让我梳理一下柔弱的发丝。”
……
天渐渐黑了下来,谢尔泰坐在大厅里,神情肃穆的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楚伊特。
在这座大厅里,他已经叠加好了六项规则,一是不能使用任何神灵赐予的技能,这是他最常用的规则,属于三阶技,他对曼达用过一次,虽然他知道这对曼达的部分技能无效,但对那几个技能,他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二是不能使用任何神物,也是三阶技,他怀疑曼达那些不受控制的技能和神物有关。
三是不能召唤神灵,在被囚禁于七星山期间,谢尔泰有过一些听闻,曼达貌似可以召唤潘神,如果真神参加了战斗,之前的准备也就毫无意义了。
四是不能在战场使用酒,为了防备那位酒神信徒。
五是不能在战场上使用毒药,谢尔泰知道曼达有一支强大的巫师军团,他怕曼达不带人,直接带药。
最后一项规则是六阶技,赫尔墨斯的信徒在战死之前,不能离开战场。
他知道曼达是六阶信徒,所以前五项规则全都压在三阶,让曼达没有破解的办法,最后一项规则虽然不稳妥,但有了之前的限制,恐怕曼达也失去了冲破规则的能力。
晋升六阶之后,谢尔泰对规则的控制手段变多了,他缩小了规则的控制范围,延长了规则的时间,他能让这六条规则在大厅里维持一整夜,在他身后站着一百名弓箭手,严阵以待,只等曼达出现便,就能把他射成刺猬。
就算曼达侥幸不死,谢尔泰身边还有十几名古神信徒,届时他将改变规则,绝对不给曼达留下活路。
转眼到了深夜,谢尔泰等的有些无聊,一名家臣出了一个主意:“大人,我们不妨找点乐子。”
谢尔泰道:“你想喝一杯么?这可真是遗憾,今晚在这里不能喝酒。”
“我说的不是酒,我想让每个在场的人都在这个骗子身上割一刀,看看他能撑多久。”
谢尔泰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楚伊特还想做最后的抗争:“大人,您不必这么做,我说过您高估我了,克劳德赛大人不会来,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家奴拼上性命,让我痛快的死去吧,您是体面的人,这是一名贵族应有的修养。”
楚伊特的声音有些颤抖,看到家臣手里的匕首,他很害怕。
“你怕么?”家臣笑道,“要是感到害怕,你就大声哀嚎,南方的臣子们都在这里,让他们共同见证克劳德赛家族的耻辱!”
家臣上前,在楚伊特的肩膀上割了一刀。
楚伊特没叫,他咬牙克制着自己,脸上甚至没有出现痛苦的表情。
家臣的话激怒了他,他不会让这群禽兽看自己的笑话,看克劳德赛家族的笑话。
第二个家臣走了过来,第二刀割在了楚伊特的小腿上,楚伊特依旧没作声。
第三刀割在了背上,这一刀深可见骨,割下来一大块血肉,楚伊特的视线有些模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要意识还在,他绝对不会发出一声哀嚎。
第四个家臣走了上来,他有些特别的想法:“大人,我想看看他的肠子长什么样,我想看看里面会流出什么东西。”
谢尔泰故作惊诧道:“那样就无趣了,恐怕他支撑不了多久。”
家臣笑道:“医官也在这里,只要处置妥当,我想他一定撑到天亮。”
这个家臣是粮务官,想想他之前对曼达百依百顺的模样,再看看他今日的嘴脸,楚伊特真想发笑。
粮务官走到了楚伊特身边,匕首对准了楚伊特的小腹,楚伊特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
匕首穿破了衣服,即将碰到皮肉,却戛然而止,粮务官手一抖,匕首掉在了地上。
谢尔泰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粮务官没作声,他艰难的回过头,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谢尔泰大惊失色,急忙叫士兵们备战。
曼达来了,他在哪?
正当谢尔泰左右观望,忽听一名士兵喊道:“有蛇!”
话音未落,弓箭手接连倒地,谢尔泰一惊,忽觉脚下有些滑腻。
在他脚下有一片毒蛇,密密麻麻爬上了他的椅子,其中一条已经钻进了他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