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五看着有个六十多岁的样子,黑瘦黑瘦的,身形瞧着甚是单薄。
韩老五手艺相当不错,穿针引线、切划皮革,所有动作几乎一气呵成,看样子,眼前这位韩大爷那是相当得敬业。
可惜, 男怕入错行,韩大爷入了这一行,这辈子怕是很难发财了。
“说吧!找我问啥事?”韩老五笑着问道。
“听说‘火麒麟’曾经卖给您几幅画作?”
“嗯!有这事儿,唉!那人就是个骗子,前些年,我家日子过得还行,‘火麒麟’可能遇上啥难事了, 拿着两幅画找到我, 说是把画押我这儿, 让我借给他3万块钱,我也不懂画啊!想着他们家当年曾经富贵过,平日里也没听说他骗过谁,当时也没多想,收了画,就借了3万块钱给他,谁知道,他后来说啥也还不上那3万块钱,那两幅画也就归我了。”韩老五笑着解释道。
“听说他们家的画还挺值钱的呢!”苏笑安笑着说道。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也亏不到哪儿去,最次咱就卖3万块钱,不亏不赚总行了吧。”
“后来呢?”
“唉!那两幅画根本不值什么钱,我上‘北朝宗’那边找行家问过了,说是赝品,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哦!‘火麒麟’拿赝品糊弄您?!”
“可不,街里街坊的, 明目张胆地骗人,我上哪说理去。”
“事后您就没找他的后账?”
“找了!有啥用?他一口咬死他给我的时候还是真画呢,赖我调包什么的,当时把我和我儿子气得呀!他要不是身上有点功夫,我早揍他了。”
“不瞒您说,我在‘北朝宗’那边也开了家小店,这回出来就想在咱这片收点东西,敢问您当时都找谁看的画啊?”亮明身份,苏笑安笑着问道。
“哎哟!那我可记不得了……好象有一位姓卫,是个干巴老头,当时只有他愿意出点钱收了那两幅画。”
“卫苍岳?”
“记不清了,好象是三个字的名字。”
“您再想想,卫苍岳当时是怎么跟您说的?”
“他说那两幅画虽说有点假,不过,是高手临摹的,也算是难得之物,所以,他愿意出点钱收了,省得我最后血本无归。”
“哦!他当时准备出多少钱?”
“8000块钱,这事我记得还挺清楚, 国画3000,外国人画的那种西洋画他准备出5000。”
“整整差了2万2呢!”
“谁说不是呢!我们当时一商量,反正已经吃亏上当了,不能再让人当傻子骗了,兴许姓卫的说的在理,这画虽假,到底还不是两张废纸,倒不如先存放在家里,万一以后碰上个真正识货的,兴许还能多算俩钱呢!”
“后来呢?”
“后来还真来过几拨人,不过,最多也只出到15000,再后来,我们也就死心了,就当我们也当回文化人,弄两幅画在家里充充书卷气,你还别说,说来也怪,打那以后,我孙子、外孙学习是越来越好,现在全是班上的尖子生哩!”
“是吗?那恭喜您了!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您老可否愿意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