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睡眼惺忪,显然还处于睡觉与清醒间的过渡状态,“怎么了?”
“汤诗柔找到了!”
江城的眼睛立刻就睁开了。
黄宅后院。
具体点说,就是昨晚他们去的那个偏僻院子里。
一架鲜红色的轿子就坐落在院子正中央。
鲜红鲜红的,像是刚从浸满了血的池子捞出来。
“什么时间发现的?”秦简皱起眉,看向告知他这个信息的师廖智。
清晨,是师廖智来砸的门,将消息告诉了他们。
“不知道。”师廖智咽了口口水,视线一刻不停的在鲜红轿子上游走,眼神中藏不住的恐惧,“是那个中年女人来通知我们的。”
但他们四下看了看,黄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来。
甚至一个来解释,或是带路的都没有。
这里真是邪门透了。
真的是一顶白纸做成的纸轿。
上面描龙绘凤,煞是有些模样,而且最诡异的是轿子四周站着的四个纸人。
鲜红的纸衣,绿油油的瓜帽,纸人们一双双眉眼媚意突显,一款款腰肢扭动得厉害。
两盏素白的纸灯笼握在为首的两个纸人手中。
诡异非凡。
鲜红色的血浸透了这顶白纸轿,夏萌抽了抽鼻尖,一阵甜腥的味道涌入鼻腔,她不是没有闻过血的味道。
纸轿下面的沙土已经被鲜血染红,让人很是怀疑,里面究竟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安轩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师廖智,“那个中年女人怎么说的?”
“她说我们失踪的那个人,在黄宅废院,”师廖智小声回答。
“就这些?”
师廖智点点头,“就这些。”
“那个中年女人是怎么知道我们昨晚失踪了一个人?”夏萌开口问。
她提出的问题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而且看纸轿的样子,应该没有人打开过,否则被鲜血浸透的轿子应该早就坏掉了。
“费什么话,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话的是尤奇,他似乎很不喜欢站在这里,这顶轿子也就罢了,还有这座院子与湖水。
这里到处都充满了诡异。
“谁去?”左菁冷笑一声,“你去?”
尤奇咽了口口水,奓着胆子回到:“我去就我去,”他顿了顿,又开口说:“不过丑话可说在前面,要是里面有什么”
“都归你。”江城怂恿说:“快去吧。”
尤奇看了众人一眼,慢慢靠了过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股莫名的心慌也愈发强烈,他狠下心,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在大家来得及劝阻前,就朝着轿子丢了过去。
没有任何纸被撕扯开的声音发出,整座轿子像是到达了承载的极限一般,整个裂开了,下一秒,一位身披红霞,头戴盖头的新娘出现在大家眼前。
她端坐在轿子内的木椅上,双手收在袖口里,平放在并拢的膝盖上。
模样十分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