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道长杀入雨幕,法力排开雨水,不久到了常宅。
兵卒开门见是一道长,就要喝退:“兵家重地,闲人免进。”
灵虚道长拱了拱手:“贫道与常君乃是旧识,劳烦通报一声,就说灵虚子来访。”
兵卒一听与常昆旧识,道:“等着。”
灵虚道长按捺心绪,不久,大丫头冒雨穿过庭院出来,忙道:“这么大的雨,道长快请进屋!”
进了屋里,大丫头又叫二丫头奉茶。
灵虚道长连忙道:“不必,不必。我来这里,是有事相求。”
大丫头道:“我家夫君尝提起道长,小女子知道夫君与道长至交好友。他近日虽不在家,但小女子做的主,道长有什么事,只管提。”
灵虚道长道:“我有个徒弟,半个时辰前被人掳了去。我这里有极重要的事亟待处理,无法分身。请夫人帮个忙,派人救她回来。”
大丫头一听:“是鱼蕙兰姑娘么?”
她是知道鱼蕙兰的,也知道鱼蕙兰是灵虚道长的徒弟,常昆有提过。
“就是蕙兰。”灵虚道长道。
正这里说着,便闻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咆。却是老虎耳目聪敏,听到了灵虚道长与大丫头的交谈,知道鱼蕙兰被人掳走。老虎惊怒,咆哮一声杀入雨幕,几个窜跃不见了踪影。
大丫头和灵虚道长忙赶到屋外,老虎已是不见。
大丫头未免心忧,灵虚道长则松了口气:“我倒忘了还有这山君。不过老虎毕竟非人,未必周全,还是要劳烦夫人遣人去追一追。”
大丫头点头:“道长放心,小女子这就去办。”
灵虚道长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下,拱拱手:“如此,贫道告辞。”
便走了。
大丫头忙把范、谢、刘、祁四人请来。
道:“我家夫君至交好友灵虚道长的徒弟鱼蕙兰被人掳走,灵虚道长因有要事无法分身,来请帮忙。几位兄长看如何是好?”
祁六子一听,道:“鱼蕙兰被人掳走?”
他是知道鱼蕙兰的,常昆从鱼蕙兰手中要走老虎,是有些情分的。
当即道:“谁人掳走了她?真是胆大包天!”
“是县里一个录事。”这时候,灵虚道长又返回来,道:“我忘了告知凶手是谁,半道上想起,又连忙回来。方向是去州里。”
他之前掐算,算到是县里的一个录事掳走了鱼蕙兰奔州里去。刚刚急切间,忘了跟大丫头说,走不远又连忙回来。
这里说完,又急匆匆的走了。
“县里的录事?去州里?”
刘敢道:“县里就两个录事,不知是哪个?”
便起身:“既是与县尉有关,此事不得不捉紧。六子既熟知这位鱼蕙兰姑娘,那就由六子带人去追。我立刻去县里问一问,到底哪位录事不在县中。范、谢两位兄弟便留着守家。”
范无救、谢必安听了,觉得合理,就道:“合该如此。”
大丫头见已有决断,忙起身行礼:“劳烦几位哥哥了。”
几人都道:“不敢,不敢!分内之事。”
当即分头行动,刘敢即刻奔县衙去,祁六子则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兵卒,批了蓑衣、戴上斗笠,拿了兵器,顶着大雨出城向州里方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