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可不讲其他的。结婚生子,嫁人吃饭,如是而已。至于感情,自古都是婚后培养。婚前有感情的,大多不得好死。
自挂东南枝的,化蝶的,有什么好下场?
说的凄美,要真搁自己身上,你看几个人愿意。
连人世家大族结亲都是联姻,内在讲究的是个利益,跟常昆这里也没有本质的区别。婚姻只是手段。
普通老百姓图个好人家,稳稳定定就够了。
而常昆无疑满足这些条件。
只不亏待了她不就行了。
既然明确作了答复,说明这事基本上算是成了。
彩礼的事,得立刻准备起来。李娥也不休息了,当下把婢女们指挥的团团转,张四也在一旁打下手。
就等李婆婆再来。
这边常昆稀里糊涂已经开始准备婚事,却说那边刘岷。
已经过了一天,刘岷还没找着刘阿牛,急得跳脚。家里的家丁撒出去找了一夜,竟然没找见人。
“真特么奇了怪了。”刘岷挠头不已:“爹,你说刘阿牛这烂人躲哪儿去了?”
刘大户小眼睛眯着,思索道:“我看是昨天阵仗太大,被他瞧见,或者有人通风报信,把他吓的躲起来了。”
刘岷深以为然:“爹说的有道理。可现在该怎么办?都一天了,再不把事儿办好,在常大爷面前失了分,我前功尽弃。”
刘大户想了想:“先莫急。你带家丁一家一家的瞧,我去找个人问问。”
等刘岷风风火火又去找人,刘大户便取了些钱财物件,包了一包,背着径自出村,转过小河,向后山而去。
一路崎岖小径,累的胖乎乎的刘大户满头大汗。待太阳高高升起,热力越来越强,刘大户喘着粗气,总算来到一座藏在树林里的小屋前。
刘大户猛喘了几口气,待气息平稳了些,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小屋门边敲了敲门。
里面便传出公鸭子似的嘶哑之声:“哪个?”
口音有点奇怪,不是本地口音。
刘大户道:“山前董家村刘隆,有事求见神婆。”
却是神婆。
门嘎吱打开,一个佝偻干瘦,高不过五尺的身影出现在门内的阴影里。
“原来是刘隆啊。”神婆嘎嘎一笑,道:“几个年头没来了?”
刘隆背后有点发冷,涩声道:“知道神婆喜好静修,不敢打搅。”
“不敢打搅?”神婆淡淡道:“哼,你这人坏的流脓,比我也不差几分,过河拆桥的功夫施的是炉火纯青。”
刘隆一听,忙道:“神婆,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约定的我都给了,没少你一个铜子儿!”
神婆冷哼一声,转言:“嘿。那你今天又有什么事要求我?不给足了好处,我可不应你。”
刘隆道:“不带好处我也不敢来。”
他此事镇定许多,解下包袱打开,露出其中金钱:“这是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