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初一在家,初二请亲朋好友,初二晚上陪岳父岳母和李晓蕾回BJ,在BJ呆三天直飞新阳,初七正好上班。笔趣阁Ww『W. BiQuGe.CN
计划总是不如变化!
年后极可能要去西广协助办案,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必须抓紧时间充充电,权当临事抱佛脚。
初二请完外公外婆、大舅二舅、大姨父二姨父等老家亲戚,韩博便把岳父岳母、妻子和小絮絮送上南港飞BJ的航班,一个人回到滨江小区的家,跟当年考研一样闭门自修。
dna技术是一项崭新的刑事技术,包含信息、医学、计算机等多个学科知识,知识更新及快。想跟上时代展步伐,必须向网络学、向书本学、向同行学、向专家学。拥有足够的知识储备,对于各类疑难技术问题,才能开动脑筋、开展攻关,锻造dna技术这把破案的杀手锏。
看国内的案例和国外文献,不懂之处邮件向“二所”的专家虚心请教。
技术方面的案例和文献看累,研读年前回来时在省厅拷贝的案卷。
现在刑侦部门任务重,压力大,案件能破就万事大吉,根本没精力去探究案原因。即将正式调到刑侦总队,不能再跟之前一样光破案,要研究分析各类刑事案件呈现出来的社会现象和深层次问题,探索犯罪规律,研究哪类案件能够防范,哪类案件生后应该怎么侦破。
相比没玩没了的饭局,相比吃吃喝喝,干自己喜欢的事更自在,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除了偶尔一二个电话,几乎没人打扰。
或许所站的角度不一样,对一些案件的看法也有所不同。
全省去年生且破获的命案中,韩博觉得有几起存在一些疑点,这几起案件只有一起在办理,另外几起已经结案了。
翻旧案就是否定别人的判断,几经权衡,韩博还是拨通杜志纲总队在电话。
“杜总队,新年好。”
“韩博,初一不是拜过年么,什么事,是不是提前回来了?”
打这个电话的时机是精心选择的,今天正好是总队长值班,不会影响领导过年,而且领导在单位可以很方便地调阅案卷。
韩博不想卖关子,更不想耽误领导时间,直言不讳说:“杜总队,我这几天一直在家研读去年的命案案卷,现东萍市的12.18案可能需要再查查。”
去年全省生的最后一起命案,杜志纲有点印象,说道:“这个案子我知道,专案组定性为普通的流浪汉被杀案,老黄因为这个案子去过东萍,好像已经破了,且证据确凿。”
“从案卷上看证据确凿。”
韩博深吸一口气,盯着显示器说:“凶器初步判读是一把水果刀,连捅十几刀,手段残忍。但尸体处理手法简单,凶手甚至没想过抹去他的痕迹。法医在被害人右手指甲缝里现抓破的皮肉,左手还紧捏着一块破布条。”
绝不能搞出冤假错案,杜总队不认为韩博是没事找事,下意识问:“有问题吗?”
“这个案子本身没什么问题,办案质量应该算比较高的,专案组的定性有一定道理,但不是没有疑点。”
韩博放下鼠标,翻开自己做的笔记,分析道:“先,凶手为什么弃尸在果树林里,如果是为掩盖罪行,或延迟现时间,藏匿在第一现场附近的某个角落不是更好?其次,被害人是一个流浪汉,那么邋遢的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有一条崭新的领带?再次,凶手既然能想到弃尸,为什么没想到清理被害人指甲缝里的血和皮肤组织?”
“也许是流浪汉因为琐事杀人,他们头脑相对简单,想到一些事,而一些事没想到也很正常。”
“凶手一样是流浪汉,还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流浪汉,甚至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可是去年3月12日,东萍市化肥厂西门外的草地上,同样生过一起流浪汉被杀案。死者叫陈大全,是被匕刺死的。
东萍市公安局萍光分局在死者身上现另一个人的血迹和一个纽扣,四天后,嫌疑人丁新军被抓获,他曾与被害人有过矛盾,血液dna吻合,纽扣也是他一件衣服上的,办案人员在他家找到凶器,一样证据确凿。”
这几个案子很蹊跷,到底有没有搞错韩博一样没底。
不过既然开了这个口,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就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翻翻笔记本,接着道:“我从案卷上现,丁新军落网之后始终喊冤,甚至请给他提供司法援助的律师作无罪辩护,结果因为直接证据和外围证据形成的证据链无法辩驳,被法院判处死刑。”
“这没什么不对啊!”杜志纲越想越糊涂。
“如果仅仅这一起案件,确实没什么不对的。但我调卷现,过去一年,东萍市生的流浪汉遇害案共有四起,分别生在1月5日、3月12日、5月21日和12月18日。”
小伙子是不是有点神经质,杜志纲提醒道:“韩博,流浪汉和吸毒人员一样属于重大刑事案件的高人群,一个地级市一年生三四起这样的案件不足为奇。”
“杜总队,这只是市区。”
韩博真希望自己是错的,凝重地说:“我在调卷中现,东萍市的两个县,去年同样生过流浪汉遇害案。一起生在7月底,一起生在1o月中旬,全市算起来平均两个月一起。”
“有这样的事!”天底下没那么多巧合,杜志纲不由打了个激灵。
“所以我觉得很奇怪,奇怪的不是这种案件,而是案件生的时间和案件证据锁定嫌疑人的方式,以及……”韩博心里还有其它疑问,只是还没有想得那么清楚。
难道真是连环杀人案,不仅连环杀人,还栽赃嫁祸!
杜志纲心里咯噔一下,追问道:“都是用匕杀人?”
“不是,有水果刀,有匕,有砍刀,有板砖,看起来极具随机性。但没有一件作案工具是扔进河里的,也没有一件作案工具是凶手供出来的,都是办案人员搜索现场或搜查凶手住处轻而易举现的。”
韩博点点鼠标,看着电脑显示器上的一份份物证鉴定报告,说道:“还有dna,被害人身上和凶器上有嫌疑人的血迹,或者在嫌疑人住处搜查沾有被害人血迹的物品,反正都可以相互验证。”
一年生六七,作案手法不一样,所使用的凶器不一样,可是死的居然全是流浪汉,案件证据锁定嫌疑人的方式居然别无二致,且案时间存在一定规律!
作为一为老刑警,杜志纲岂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切问:“嫌疑人都被判处了死刑?”
“有三起判了,另外三起在走程序,判的三起中一人死刑,正等最高法复核。一个人死缓,一个人无期。无期的那个叫刘波,他主动承认杀人,但辩称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失手杀死对方的,法官采信了他的口供。”
韩博揉揉涨的太阳穴,接着道:“我下午联系过看守所,据管教民警说他开始是坚决不肯承认的。可能是有人跟他透过风声,提醒他不承认是死路一条,不如承认,再找个说得过去的杀人理由,推卸掉部分责任,说不定可以保住性命。”
“其他嫌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