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好了,别露缺口!”见到青王反背,炼魂使也吃了一惊,但随即沉稳下来指挥道:“摆好阵型,拿法器招呼,只要阵型不乱,他们插翅难飞!”
对方人多势众,天女又有病在身,眼见各色法器如雨点般打来,应飞扬却是心生豪情,大声道:“|青王,他们说插翅难飞,那你,敢不敢飞给他们看?”
青王昂然一吼,声震四野。
“好,那你只管前冲,前方,由我开路!”说话间,应飞扬擎剑向天,匪聚全身真气,吸纳四方阴风鬼气,霎时,天愁地惨,阴风怒号,凝聚成一把带着漆黑不详气息的巨剑。
“斩!”
斩字诀一出,似是要将世间万物劈成两半,一道笔直剑痕向前蔓延,直通不远处的忘川河,迎面而来的诸多法器如潮开浪裂,在这一剑下,被撕裂出一条真空的通道。
而青王又猛一提速,在这通道闭合之前,甩开其他方向追来的法器,冲入滚滚忘川河之中。
“噗通!”一声落入忘川河,应飞扬不经意被灌了几口水,想到这是忘川水,赶紧“呸呸”的吐出。眼前就是逆冲上天的天瀑,而这时青王已稳定好身形,半是游泳半是飞奔,借着河流冲荡之力,速度竟比往日又快上三分,直向逆流天瀑冲去!
应飞扬忽觉身子一轻,青王已乘上了到冲的水流,向天际冲去,喧嚣水声如雷在耳边轰鸣,飞溅水花逼得他不得不闭上眼,应飞扬好像五感失了两感一般,混混沌沌,不知身子何处,只觉劲风如刀一般狠狠割着他的肌肤,
“只是乘在青王背上就觉难捱,那拼尽全力踏浪而上的青王岂不更是痛苦!”应飞扬想到此处,猛然睁眼,奋力拨开遮掩水雾,大声鼓舞道:“是青王八还是青王,便看此一举!”
水雾拨开,眼前是一片广阔天空,天风浩荡,地狱道之人在底下已如蝼蚁几不可见,而水瀑也已在青王足下,青王一吼,如雷声般在空旷的天空滚滚四散,而应飞扬感受到它肌肉的收缩舒张,下一瞬,一双肉翼从他背上化出,青王向一只笨拙的雏鸟,身子突得往下跌,几乎将应飞扬三人心脏跌出,但青王随即拼命的扇了几下翅膀,身子又慢慢上升,终于趋于平稳。
“成……成功了!”天女凌心也是吓得小脸煞白,紧紧箍住小蜥蜴的双臂这才松开,看向下面,颤声道。而小蜥蜴更是兴奋的不停吐舌头。
应飞扬和张润宁更是擦着一头冷汗,互视一笑,远远朝着底下地狱道之人摆手。
青王似是更为得意,奋力扇动翅膀拔高身形,渐渐熟悉飞行的节奏。
然而拔高数丈后,青王身形竟是一坠,只是这一坠,不是往地下坠,而是坠向天空,朝着悬天峰的方向向上坠落!
一瞬之间,天地翻覆,想都不曾想过的变化出现,应飞扬等人大感意外,青王在天上骨碌碌的翻滚数圈,三人亦忍着头晕目眩稳住身形,但荒唐现实带来的眩晕感却是更甚。一时心神大乱,齐齐在心中疑问:“到底是怎么了?”
好在青王终是兽类,不必像他们思虑这么多,翻滚几圈之后,双翅奋力一张找回平衡,但身子却仍是保持滑翔的姿态斜斜向下,嗯,活着说向上滑落。
任他如何扇动翅膀,也改变不了滑落之势,最后竟是落在了悬天峰上,而三人也在惯性下滚落龙背。
好在非是直坠,靠着滑翔缓冲,三人皆无大碍。
“这里便是悬天峰?”张润宁难以置信道。
“我们这是在天上,而他们是在地下……”应飞扬放眼望去,整片天地对他来说就像逆转过来一般,无边无际的大地成了天幕,覆压在他们头顶,一道u字形的瀑布悬在头顶,呼啸而落,以为这水压将要将他们压扁之际,水流却陡然一个转向,向高处而去。
而地狱道之人,现在只是一个个模糊的小黑点,若是真气汇于双眼努力看去,便可方向他们对应飞扬三人来说,正是头朝下,脚朝上,倒悬在地面上!
“天下间竟有此等奇特之地。”应飞扬接受了现实,开始打量四周,却见悬天峰说是山峰,实则山上半叶草也无,更遑论树木,放眼所见之处,皆是一片嶙峋山石,而且所有石头浑然一体,连一道裂缝都没有,好似整个山就是一块硕大的石头。
还欲再细思,此时青王急躁的嘶吼几声,小蜥蜴也随之嘶鸣,应飞扬等恍然明白,青王他们的族群仍在地狱道修者围困之下,青王现在化作飞龙,自然是要急着赶回族群,威慑住蠢蠢欲动的地狱道修者,保护族群安然离开。
应飞扬思虑一番,道:“让我们与你同行吧,地狱道大部分人马仍守在下面,只少部分与你族人一起,咱们这就去,底下的人也追不上,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青王又嘶鸣几声,应飞扬道:“不必谢我,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没有你帮助,我们也离不开,就完你的族人,麻烦再绕道将我们送回酆都。”
青王喷了口鼻气,应飞扬颔首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喂,你们真对上话了?”张润宁看一人一兽谈得热乎,问道。
“当然是猜得了!”应飞扬白了他一眼,“不过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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