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宪魁愣住了,一把抓过本子,在上面飞快写了一串名字,后面标注的倒是详尽。
写了好一会儿,这才晃晃手腕,将小本子双手递给周泽,周泽看都未看,直接将册子原方不动丢给老徐。
“几日人能弄来?”
老徐倒是认真,看了一遍,合上小本子。
“保守些,三日吧,路途远近不一,不过要带着一些人。”
周泽点点头,朝王宪魁摆摆手。
“给徐都尉一百人,精兵强将,一人双骑。”
“没没问题,不过老徐也没说用什么方法去要人啊?”
周泽横着看了王宪魁一眼,靠在椅子上,淡然地说道:
“呵呵,有意见?你行你来?”
王宪魁摆手,现在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嘴巴。
咋又忘了,这不是自己那个周老弟了,人家上位了!
“没意见。”
“没意见就好,我的原则就是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不问过程,只要结果,能办好就行,至于剩下的兵源”
周泽停住了,突然之间想起一件事儿。
在来合江后,除了合江的黄荆山总是有妖精出没,还有一个就是泸州以西,常有水匪出没。
“我听说,泸州以西,在沱江上游,常有水匪囤聚可有此事?”
老徐看向王宪魁,王宪魁赶紧点头。
“朝廷派人剿匪多次,都没能抓住水匪的头目,话说回来,此人我还认识。”
一听这个,周泽来了精神,放下茶盏看向王宪魁。
“哦?王老哥说说看,怎么认识的?”
王宪魁脸上有些尴尬,赶紧摆手,这一句王老哥他真的不敢答应。
“周总兵,别这么叫,我这是在是尴尬的紧。”
周泽抬手拍拍他肩膀,示意王宪魁坐下。
“关上门,你还是我的王老哥,至于其他的称呼,那是做给外人看的,快说说你怎么认识此人的,关键没听说最近一年有人剿匪啊?”
王宪魁凑近一些,看了一眼门口,目光有些沉重,叹息一声才说道:
“此人叫鲁智,原本也是镇南军的人,曾是柯总兵的亲卫,在军中七八年,比我还小几岁,今年三十出头。
鲁智就是宜宾人,据我所知,是镇南军中水性最好的人,自小一半的时间在水里长大,七年前,他家中遭受巨变,他弟弟来送信,说是他父母重伤未愈已经身亡。
详细问了才知道,他阿耶在宜宾的盐池做一个胥吏,不知怎地得罪了当地的盐运使,被盐池监重责五十大板,他娘想去告状,在途中被人套着袋子打了一顿,发现时已经没了呼吸。
他阿耶听到消息,当夜也走了,他弟接到消息,回家之后,发现家中已经被烧光,仅剩一片废墟,这才过来找他。
当时柯总兵不在,他找了值守的都尉,可那人平素就看不惯鲁智,也没给他特令。
其实也是怕他闹事,想着压制一下,可鲁智连夜逃了,带着其弟,直接杀到盐池监的家中,将其杀害,还将他们家洗劫一空。
据说,当时不良人在追他,为了逃脱,他将池监的家搜罗的碎银子,还有铜钱撒了一路,到处都是老百姓,这才让他逃脱。
随后他在沱江笼络了一些人,都是当地渔民,或者是饥寒交迫的人,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成了水匪,但是他们并不抢劫百姓,只对盐船抢劫,还有官员的船只。
镇南军开始睁一眼闭一眼,后来朝廷下旨,派人剿匪数次,都是无功而返,而鲁智也收敛一些,日子就这么过来了,算算也有六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