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晨一脸嫌弃:“你这是哪来的自信哦,住过精神病院是否痊愈还尚未知晓的聂仁衍同志?”
聂仁衍:“……尼玛!”
然后,罗小晨满意地走了,留下聂仁衍一个人被雷劈成渣渣,碎裂在沙发上。
聂仁衍越想越觉得,自己之前脑内的“让时间慢慢抚平叶昭心里的疙瘩”之类简直傻逼到无法直视啊!媳妇儿跑了还抚平个屁哟!
他在罗小晨之后成功地霸占了客房的位置(其实想进主卧但是被叶昭拍扁在了门板上),躺在床上,思维如脱肛的野狗奔腾了一整晚,越想越觉得自己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种时候要来个情敌简直天时地利人和一撬一个准啊!
所以,第二天下午,当叶昭接了个电话,说了句“我去接你”,便拎着钥匙打算出门的时候,聂仁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扑过去道:“你要去哪里?!”
可惜,叶昭连个眼神都没丢过去,一手搭着外套,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低头换鞋。他换下了居家的棉质宽松t恤,穿着熨帖合身的烟灰色衬衫,微微躬身的时候,皱褶清晰地勾勒出精瘦的腰线。
曾经住过精神病院的聂仁衍同志,在盯着叶昭腰际数秒,满脑子豆腐渣渣,愈演愈烈后,被害妄想症的严重程度达到了新的巅峰!
试图阻挠叶昭出门无果,企图冲进电梯又差点被电梯门夹到鼻梁,聂仁衍蹭蹭蹭一路飙下十层楼,追着叶昭的背影进了停车场,最终,在叶昭开车锁的时候,抢先坐进了驾驶位。
所谓禽兽的体力是不可估量的。
聂仁衍这么赶下来,却没见他喘得多厉害,只是坐在车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便缓过来了。叶昭站在那儿,紧抿着唇看了他半晌,然后狠狠关上车门,绕到副驾驶的位置坐了进去,依旧没说一句话。
“你看,我也不是不让你出门见人,我这不是怕你开车累着么,我主要是开车送你,然后顺便看看你要见谁。”聂仁衍厚着脸皮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继续锲而不舍,“你还没说你要去哪儿,不开口也没事,用手比划比划也成,咱俩心有灵犀,你要相信我的实力,不出十秒我肯定能猜出来!”
“……”叶昭看着窗外,在冷战了23个小时11分又7秒之后,终于在此时,忍无可忍地开了口,“火车站!”
聂仁衍一面接着骚扰叶昭“媳妇儿这个路口向左还是向右”一面欢欣得瑟“果然还是被老子逗开了口哈哈哈哈!”一面又暗暗腹诽“这他妈还是个外地过来撬墙角的!”
这种蛋疼的复杂心情伴随着聂仁衍一直持续到了火车站,直到双手插兜的夏之铭出现在面前,终于出现了改变――情敌危机解除,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比情敌还难对付的媳妇儿死党上!线!了!
只见夏之铭皱眉,摸着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上上下下看了他半晌后,问叶昭:“这人谁啊?”
叶昭面无表情答道:“司机而已,我不认识。”
聂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