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时花花轿子人抬人,其实本质上都一个样。
“原来千道宗就是这么教你的,林蹊,你不贪生怕死,那你去啊!不要隐姓埋名,不要躲东躲西藏,担起杀神陆望传人真正的名头,像当年的病书生一样,走到哪,所有对头老实退避千里,老夫才服你。”
病书生倒是厉害,不还是没有化神就身陨了吗?
九壤在心里诅咒她,连病书生都不如,“现在,哼……”
嘭!嘭嘭嘭……
九壤还没完全哼完,就见某人化成一道残影扑来,紧接着,嘴巴、鼻子,眼睛、胸腹几乎在同时受到暴击!
“干什么,干什么……”
“别打了别打了。”
“哎呀!快!快帮忙拉开。”
九壤才要拼死还手,就被更多不要脸的小混蛋们架住,往后拖。
偏偏他被人架住,不能动手的时候,还被林蹊的脚踹了两下。
“林蹊,林蹊,有话好好说。”
“对,以后好好说话,打人不能打脸的。”
听到晏三春和陶甘那样劝人,九壤气得头发都要冒烟了。
鼻子有两管热乎乎的东西在往外流,一只眼睛黑的看不清人,嘴巴、肚腹所有受击的地方,尽皆痛的不行。
“你你……”
“还能龇牙?”
陆灵蹊扯开晏三春和陶甘的拉扯,“看来还是我打清了,九壤前辈,你当知道,病书生陆安前辈当年走到哪里,不仅魔门的修士退避,就是道门的修士,在他老人家面前,谁敢哼哼,也是要掉牙的。”
“……”
九壤的脸上一片狰狞。
“您说的对,杀神陆望传人的名头,不能在我这里太掉价,以后你敢再在我面前哼哼,我必用重影砸你一颗牙!”
“……”
“……”
一时之间,连站在中间的徐冬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九壤这是帮林蹊开了一个立威的新大门啊!
“你……”
九壤气的想吐血,可到底珍惜自己的血。
活了这么多年,他更清楚,现在再放狠话,说什么将来出去……,就真是逼着林蹊想点子杀他了。
他硬生生地按下到喉的血和到喉的话,扯开陶单、张著等人的拉扯,以灵力卦住所有流血的伤口,“怪不得陆家威风了那么多年。”
这笔账,他九壤记着了。
他拂了拂被她踢到身上的灰,“林蹊,我等着你,让所有对头退避,让你师父师叔,都不敢在你面前哼哼!”
说完这句话,九壤昂首就要回自己的仓房。
叮!
一片好像好瓣的刀片,突然之间出现在他眼前。
九壤的瞳孔猛然一缩,“林蹊,你要在这里杀老夫?”
“不!我要跟你把话说清楚!”
陆灵蹊吹了吹自己刚刚打人的手背,“不论是杀神陆望前辈,还是病陆安前辈,阁下既然都了解过,那当知道他们的为人。
他们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是那种一言不和就杀人的人吗?
是眼中无长辈,唯我独尊的人吗?”
“……”
九壤看着面前的这片花刀,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跳了跳。
“陆望前辈执掌联盟总部的时候,拼杀在前,七杀盟和各方魔门老老实实,就连外面的劫修,据说都少了许多。
病书生陆安……
一生不愿见血,每次动手,都要吐上几天,身后有无数想跟着他捡战力品的人。
你说他们,是眼中无长辈,唯我独尊的人吗?”
原来……
重点在后一句!
本来心中对林蹊有点咯噔的修士,看着被一片花瓣刀堵着的倒霉九壤,都是一阵无语。
这个老狐狸习惯说场面话,习惯给人挖坑,这下好了,对上林蹊,每次的坑…埋的都是他自己。
“……不是,他们……都是我道门真正的有道之人。”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九壤现在有些头晕。
他徒弟余哟哟是个极为隐忍的人,林蹊与她是朋友,按理……
“那照你的意思,我会是个眼中无长辈,唯我独尊的喽?”
“……”
“……”
这话让人怎么答?
晏三春的眼中,充满了兴味!
陶单在姐姐的逼视下,死抿了嘴巴,捂了肚子,生怕那里笑痛了。
“……不是!你不会是眼中无长辈,唯我独尊的人。”
“肯定的。”
陆灵蹊一个闪身,站到了他前面,“只有自私自利的人,才会只顾自己,到了乱星海连一枚仙令都不出去打,尽想着捡便宜!
九壤,你在说别人,眼中无长辈,唯我独尊的时候,其实你骨子里才是这样的人,只是,一直以来,青云宗还有个能压着你的德成星君,所以,你才老老实实。
就像现在这般……,能屈能伸!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
九壤垂了垂眼。
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早知道,就不应该跟她呛呛。
“我拼命在外面打星兽,集仙令,是为了天渊七界,为了我的师门师长,你身为道门高人,可以不是我的榜样,但是,该你担的责任,你必须担起来。”
陆灵蹊紧盯着他,“我给你七天时间,七天之的后,若还是不出去做任务,我就把你打出去。
不要跟我说,佐蒙人在盯着你。
所有人族修士,他们都盯着呢。
你可以换装,可以改变面容,可以和大队修士一起走,我相信,凭你九壤的本事,可以躲过他们。
别人进乱星海的任务是五到十枚仙令,我们天渊七界没经验,所以不曾派过任务,但是,你能进乱星海,是修真联盟帮的忙,连我的师伯、师父都助了你一把。
九壤,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我林蹊的拳头比你大,我给你分派任务,你最低也要给你自己、你的师门青云宗、你所在的界域,打出三枚仙令,完不成,你就不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