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陶甘眼见他要跑,再次召出一条水龙,借用水龙的遁术,一手扯着弟弟,一手扯着捆仙绳,“裴清,你逃不掉的。”
放她娘的狗臭屁!
裴清不知道,陶甘说这话的时候,水面上亮起了一个又一个直指他逃亡方向的透明箭头。
徐冬山和张著在外围自然也布了些海城执事,确定裴清要往他们这边跑,三个执事,不由分说,合力一剑,斩开水面。
正在御使水遁逃亡的裴清体内灵力不由一滞。
恰在此时,陶甘甩开弟弟,借着水龙,甩出捆仙绳。
裴清体内的毒未解开,身体不可避免地有些迟缓,当场被捆个正着。
“你……”
裴清的眼睛都要鼓了出来,打死他,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陶甘捆了。
嘭!嘭嘭嘭!
回答他的是陶甘的拳头。
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的佐蒙长老呢。
现在不打,更待何时?
紧紧追来的陶单眼见他姐把人家鼻子脸都捶歪了,吓的连咽了两口吐沫。
刚刚,他没被财物迷花眼吧?
好像迷了十分之三息。
怎么办?
回头姐姐肯定要秋后算账的。
不行,他要找林蹊,现在只有林蹊能救他了。
……
陆灵蹊不知海城的情况,追出长谷,逃了的安画早就没影了。
“灵蹊,别气,我们也弄了不少好东西。”
青主儿虽然很可惜那些丢了的宝贝,但此时,只能安慰,“尤其那个叫余祥的,他有好多仙石呢。”
“……我没气!”
刚开始是很气,但现在不气了。
“气大伤肝呢。”
安画就等着她生气呢。
哪怕为了气她,她也不能生气了。
而且,就像青主儿说的,她的收获不错。
“这世上有几个能像我这样,在结丹期的时候,就赚仙石了?”
她还把余祥破阵的七色彩旗拿下了。
陆灵蹊深吐一口气后,朝青主儿露了个笑脸,“现在生气、心痛若狂的是安画,是那些佐蒙人。
未来……
等破船还有三千钉的话传出去,他们得更气。”
气死了才好。
陆灵蹊避开无伤沼泽,转向万圣岩方向,“我们得了一注大财,未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只要露面,就会有无数小财自个往我们手上送。”
脚下灵光一闪,重影的花瓣重重叠叠,最终化成了一个大圆盘,带着她缓缓往前。
“还有一种,就是从此以后,那些佐蒙人,一个都不往我跟前凑了。”
陆灵蹊神识四展,发现这周围确实没人,打出一个结界,隔绝路过的探查,迅速把冰肌往脸上一按。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叫陆拾儿。”
两手轻轻划出一个圆,一面水镜就显了出来,她对着水镜,左捏捏,右捏捏,很快就变成当年在素暭山陪同无想老祖的拾儿。
“……”
青主儿无语。
不过,她可以想象的到,灵蹊这样再于玩失踪,会把安画憋成什么样。
不管她是让族人避着灵蹊,还是再次想辙,要跟林蹊拼命,这找不着人……
陆灵蹊处理好脸,又迅速换身上的法衣。
“但乱星海这么多修士,风头不能由我一个人出。”
她要打星兽,集星牌点数,赚仙令,还要兼顾修炼呢。
“怎么样?现在只要不把重影大刀和十面埋伏亮出来,别人就不能认出我吧?”
“嗯!”
安画那女人挺狠的,暂时避开,确实是个好办法。
“你现在要往哪去?万圣岩吗?”
“是!虽说现在到哪去都一样,可是万圣岩不是说会偶有石生花现世吗?”
莲城老妖就从梁城那边,帮她弄了一株能解丹毒的石生花。
“为方便进阶,我以后,可能还要常常服丹。”
“可是……,穿的这么薄,你就不怕冷了吗?”
“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陆灵蹊往嘴巴里丢了一颗旭阳丹,朝她青主儿露了个大大的笑脸,“从现在开始,我们接着前些天的生活。”
没有一直跟着的队伍,法体同修时,若真的能吸引星兽,她就不缺星牌点数了。
“对了,那些星卫收集的星沙都有不少吧?”
如果星沙够多了,她也就不用再一颗一颗地捡了。
“嗯!重阴林海的星兽最多了。我们以后不用捡星沙。”
重影化成的圆盘带着她们,就那么不露一点痕迹地往万圣岩方向去了。
……
裴清好多手段都没使出来,就被陶甘、陶单好像捞鱼一般,从水里拉到了海城的甲板上。
“……我自认没有破绽!”
甲板上,能救他的人,已经死了。
裴清好不甘心,“你们……怎么就能肯定,我是佐蒙人?”
他盯着徐冬山,“这十年,我为海城,也立过不少汗马功劳,你凭什么怀疑我?”
还给他下毒?
若不是中了毒,就凭他们,怎么可能抓到他?
裴清不想死,海城大战的情况,十三卫肯定有人关注,他在这拖的时间越久,被救的可能性就越大。
“徐冬山,你也是道门中人,怎么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那般下毒?”
裴清悲愤嘶声,娃娃脸上,再无大家熟悉的笑意,只有狰狞。
这十年,为了得了到海城和大家的信任,他可是连着牺牲了两个族人。
徐冬山:“……”
他本来对九壤在最后关头,只顾捞财,不顾追杀裴清的事很不满,现在倒也释然了些。
“因为,你是冰灵根!”
什么?
九壤本来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倒又满血复活,“冰灵根的修士,大都受灵根影响,有些冷情,可是你太热情了。”
他很高兴,赌对了。
更高兴,这个人最终被陶甘拿了下来。
“一个天才修士,连最起码的矜持都没有,跟所有人都熟,跟每个人都打成一片,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性情,都太好了吗?”
“……”
裴清的嘴巴抖了又抖,打死他也没想到,这混蛋就凭这个,怀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