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蹊失了就要到手的宝贝,对别人的耐心就更差了些。
她知道,阵中的这些家伙,为什么这么快就灰心丧气。
他们在重阴林海研究了她十年,十年前,她还是结丹中期,吴训、张俨那起子人,没一个活下。
现在……
既然早就知道,是必死之局,那就给她麻利一点死吧!
陆灵蹊忍不住后悔没用敛息决,把修为还按一按。
一点希望也不给这些对手,不就是逼着人家,哪怕死也不让她占一点便宜吗?
她的十二个装满宝贝的储物戒指啊!
叮叮叮……
越来越顶不住的罗义,反后一剑刺入胸口死点的时候,尸体完整地掉落。
嘭嘭!嘭嘭嘭……
让御虚队傻眼的是,这些佐蒙人从血色花海中掉落的时候,居然都是自裁的。
叮叮叮!
十面埋伏中的花雨彼此碰撞甩开所有血色,才在御虚队的修士面前,慢慢清爽稀落起来。
阵中的陆灵蹊面色也很不好,不过,她明显不止是灵力大失,应该……更是气的。
也是噢!
这么多佐蒙星卫,她……
好像也不算太亏,至少,这些人手上的剑是完整的。
都是上品法宝,嗯,还能值不少钱。
陆灵蹊一个闪身落下,她的目光也集中在这些人的法宝上。
只是,她的手刚刚一碰,本来完整的剑器,居然就‘叮叮叮’断成了几截。
陆灵蹊的嘴角抽了抽,手上灵力一拂。
叮叮叮……
死的这些个家伙,没一个给她留下完整的剑器。
现场一片沉默!
舒亶和木知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们也替她心痛的慌。
那么多的储物戒指,哪怕穷的什么都没装呢,也值好几万灵石。
唉!
陆灵蹊把一声叹息狠狠地按在喉咙里,拿起腰上的青玉双生葫芦,往口中连连灌酒。
安画想一点也不便宜她,那是做梦。
她咬牙切齿地借着黄金酒回复更多灵力的时候,大袖一甩,抬手一抓。
叮叮叮!
所有断开的剑器,全都被她吸到了手中。
紧跟着,这些人的头饰、之前掉落的纳物佩、纳物珠、完整的靴子和唯一一件完好的舟系法宝,全都被她吸了过来,收进储物戒指中。
叮叮!叮叮叮……
一片花刀在撒满鲜血的巨石滑动,很快就显出七个字来。
“破船还有三千钉!”
舒亶听到队友在后面小声念出来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说的不错!”
一身煞气的陆灵蹊望向他们,“麻烦各位道友把林蹊从破船上收的三千钉,往外传一传。”
哪怕青主儿匿下的东西不能外传,她也要让安画知道,便宜她一样占了不少。
“一定!”
木知行朝闪身远离,好像又追安画的某人背影,大声应喏。
……
组了队,正要往重阴林海帮一把的裴清跟大家一样,喝了徐冬山亲手端来的壮行酒。
“多谢!”
临走的时候,裴清还要刷徐东山的好感,“徐总管就听我们的好消息吧!”
“呵呵!老夫自然是相信大家的。”
徐冬山笑咪咪地,“不过,裴清啊!”老头的手搭上他的肩头,“老夫还有些东西,想请你在看到林蹊林道友的时候,帮忙转送。”
噢?
裴清的娃娃脸上,闪过一抹欣喜,“好啊!”
姓徐的能撇开齐海这些跟林蹊更熟的人,让他转送东西,那他的机会就更大了些。
还是结丹中期的林蹊,就已经把他们闹的人仰马翻了。
现在人家进阶到结丹后期了,裴清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
一百零八星卫的生死,关系到圣者在乱星海的布置,关系到他老人家与那位大能的对决。
裴清决定帮他们一把。
大家在乱星海做任务,虽然早前说过互不干涉,可是,现在人族早就拧成了一股绳,他们若还秉承什么规矩,最后肯定只有失败一途。
做为长老,统管大局,是他的责任!
裴清挤眉弄眼地顺着徐冬山离大家远一点,“不让大家看,那我能不能看啊?”
“呵呵!你呀……”
裴清突然觉得肚中有些不舒服,才要按一按,心头警兆猛起,在徐冬山手中长剑一闪,要抹他肩臂时,如风下落。
叮!
嘭!
水花高高溅起!
可是,他反应再快,显然也受伤了,水花中,染了数抹鲜红。
叮!叮叮叮……
水下传来激战。
原来,张著带着一队人马,早就暗藏水中。
佐蒙人的长老,能是善茬子吗?
裴清的冰系术法,在海城更占地利。
这地利一旦被他占住,他想逃,一定比他们想象的容易。
“找死!”
到了这时,裴清哪还能不知道,他被海城的这些家伙识破了?
腹中巨痛,那杯酒一定有问题。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裴清的娃娃脸上,厉色一闪而过时,在腹部一拍。
大量微微带蓝的血水飚出时,水下到水上,不过一息间,就化成了一整块冰。
溅起的水花,还能看到溅起的痕迹。
张著等人被这巨冰一阻,长剑带着灵力迅速一震。
冰面哗啦啦破开的时候,上面的徐冬山已在大喝,“拿住裴清,他是佐蒙长老。”
什么?
正要与他组队到重阴林海帮林蹊一把的齐海、霍三等,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出手。
可是,裴清何等人也?
他根本没管上面如何。
水与冰同,他直接潜入更深处,就想从海底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