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庸和鲁善他们虽然也会去见他,但是,他们每次去,都是有目的的。
表面上是向他汇报干了什么什么,事实上,他不需要知道那些啊,他只要给他们演好定海神针就行了。
收了小徒弟,吃的喝的用的,又都丰富了起来。
所有一切,又都顺了。
“圣尊,你徒弟不行啊,不旺你!”
圣尊:“……”
“不管是成康,还是安画,都是给你丢脸的。”
虚乘忍不住的想炫他徒弟,“你看我两个徒弟,就算不提大的,小的阿菇娜,那也是可人疼的很,你派去杀南佳人的丘五子,就是死在她的天狼弓下。”
什么?
圣尊的鼻息都重了好些。
阿菇娜一个小小的天仙,拿什么本事杀丘五子?
天狼弓再厉害,在她那里,也是二手货。
能比在银月仙子手中还厉害吗?
“你是想跟我说,一庸和天下堂的那些人,都是死人吗?”
“哈哈哈!当然不是。”虚乘现在谈兴正浓,“他们给我家阿菇娜掠阵呢,不过,丘五子确实是死在天狼弓下。至于怎么死的……,我想你猜猜,就能猜到了。”
猜?
圣尊眯了眯眼,第一时间想到了九方机枢阵。
也只有这个阵法,能连跨两个大阶杀人。
“……那你还有什么好拽的?”
“怎么不能拽呢?”
虚乘笑眯眯的,“那也是我徒弟的本事啊,换你徒弟……,可是连着两个,都栽在南佳人的手上。”
圣尊:“……”
他太气了。
他的徒弟……,确实不争气。
安画和成康,都是表面聪明,自以为算天算地,实则蠢笨不堪。
若不是他们连着给他拖后腿,他也不会……
圣尊的怒火在要烧到头顶的时候,迅速止住。
虚乘这个混蛋,就是要气他。
他不能上这个当!
“南佳人是宜法的徒弟,听说林蹊少时,也基本都是她教的。”
“唔!”
虚乘点头,“我也听过这话。”对这样有本事的人,他也是敬佩的,“不过,我徒弟阿菇娜说,林蹊不只是宜法教的,她从小就机灵。
她家遗传好!”
遗传?
陆望吗?
圣尊的心脏都有些不舒服了。
陆望不是个好东西。
“林蹊从小就嘴甜,小时候跟我徒弟阿菇娜还不对付的很。”
虚乘不知道,圣尊从遗传二字上,想到了陆望,“两个人你死我活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拿对方没辙。”
能跟天道亲闺女你来我往那么多年,不落下风,他徒弟也是厉害了。
虚乘很骄傲。
但是,他不知道,阿菇娜所谓的你来我往,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事实上林蹊忙得根本没时间理会她。
等到她能理会她的时候,她早打不过她了,被她欺负了,还只能憋着。
“我徒弟是以天狼弓让林蹊没辙,林蹊……机缘好,走哪都能得宝,也走哪都能交到朋友。”
徒弟吐糟,林蹊的长辈缘无以伦比。
其实如果不是那丫头,从一开始就对他抵触,虚乘也挺喜欢的,“圣尊,你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一会青一会紫,一会白的。
虚乘把话题重新拉到他身上,“跟老夫学学,收收心吧!”
收个毛。
圣尊突然想到了李玉。
如果林蹊从一开始就在静河域,配合混沌巨魔人,那……李玉被阴火灼魂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在背地里看着?
他替李玉挡了那么久的阴火啊!
圣尊突然断喝,“虚乘,你们确定是要帮混沌巨魔人了?”
“这?”
虚乘一副无辜样子,“这话你不应该问我啊!”他摊摊手,“你也知道,在大事上,我一向是听一庸他们的。”
圣尊:“……”
他要被他气死了。
这么蠢的话,是一个圣者能说出来的吗?
“咳”
他死命的按住喉间的麻痒,“你也配当圣者?”
“……这话,我听你说过无数遍。”
以前听到的时候,都是好气的。
但是现在,虚乘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开心。
而且,这一会的圣尊有走火入魔,焚心焚神之嫌,他真想主动出手,试一下看看,“不过,现在我觉得,我可以反过来问你,”他一副怀疑的样子,“你……,也配当圣者?”
“……”
圣尊的身形微不可查的晃了一下。
他果然是世尊的分身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想乱我心绪?”
圣尊睚眦欲裂,“虚乘,到了我们这个境地,如果我是世尊的分身,你觉得我会毫无察觉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虚乘摊摊手,“毕竟我是躺赢的圣者,我徒弟的一场顿悟,让我稀里糊涂晋阶成圣。
而你……跟我差不多。
圣尊,说真的,不管是你也好,我也好,我们两个真是拍马都赶不及世尊。”
拍马都赶不及
拍马都赶不及
拍马都赶不及
圣尊的耳朵和脑海里,好像只剩这句话了。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好。
虚乘在给他挖坑,但是,就是控制不住。
在心脏传来火烧,神魂亦有灼痛感的时候,圣尊猛地一咬舌。
巨痛袭来的时候,嘴巴里喷溅了满嘴的腥甜。
圣尊突然一闪。
嘭
原先他脚下的陨石当场化为齑粉。
“你想切磋?”
他咽下满口的鲜血,以灵力,硬生生地让自己脸上的神色如常,“可惜,我今天没心情!”
“哈哈,看出来了。”
虚乘有些可惜。
他觉得,他可能失去了最佳出手的机会。
也可能现在还是出手的机会,但是……
虚乘不敢再试探了。
逼急了圣尊,万一,就此引发两族大战……
还不知道一庸到底要怎么打之前,他先闹翻……
虚乘不太敢,强按下蠢蠢欲动的心,“这一会你没心情,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只怕都没心情!”
“那可未必!”
输人不输阵,圣尊冷笑一声,“等我想通一件事,就是我们再见真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