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善已经在等着了。
天罚狱消失的一个月,已经让他印证了心中所想。
他急需林蹊帮忙。
“林蹊,很高兴看到你。”
战幽殿与幽古战场的灵柱并不是很清晰,鲁善一直很担心,她中的神泣,“你比老夫想像的好。”
虽然面容看着不是很健康,但是修为……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林蹊拜见前辈!”
陆灵蹊脚下莲花变成花瓣雨,几步站到了鲁善面前,“前辈也比我想像的好。”
“哈哈!哈哈哈……”
难得这小丫头,还能美得起来,鲁善甚为高兴,“本堂主人称黑面神,可没几个人见到我,说我好的。”
“那是他们不懂。”
相比于那位圣者虚乘,陆灵蹊对这位堂主的观感好了十倍不止,“掌刑事的,霹雳手段,才更显菩萨心肠。”
“哈哈哈!”
鲁善没想到,这丫头的嘴巴还能这么甜。
当初隔着战幽殿的灵柱,他亲眼见到她把送礼的季肖怼得可怜巴巴,一直以为,他的这位新任狱卒,以后会跟他一样,是个小黑面神呢。
“怪不得踏雪的嘴巴那么甜。”
有其仆,必有其主啊!
虽然那小家伙不是林蹊的灵兽,但是,也是在她身边长大了。
“我现在知道了,不是像他爷爷,是像你。”
“……前辈夸奖了。”
陆灵蹊能说什么?只能保持微笑,“踏雪知道我今天上来吗?”
“唔!他不知道。”
鲁善笑着带她走向安全无雷的区域,“一个月前,广若知道天罚狱会有一个专属他的特别狱卒后,仙盟坊市就不太太平了。”
什么?
陆灵蹊呆了一呆。
鲁善笑望向她,“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吧?”
“……不知道,您能说得列详细吗?”
“看看!”
鲁善给她摸了一枚玉简,“最近仙界发生了不少大事,以前我们能通过纯阳宗那个假的洪不换,大概知道他们的所有行动,如今……有些难了。”
天下堂商家、徐家、梅家接连出事,他不同情,但是,佐蒙人的嚣张行径,却是他深恶痛绝的。
“世尊那个老东西,一直想彻底摆脱广若,中间还差点成功了。”
鲁善可不想佐蒙人因为双圣,再压着他们打,所以,这些年,稍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极度重视,“所以这次,我才借你之名,让他们动起来。”
只有让他们动起来,他才能更好的锁定他们。
“说这些,本堂主是要告诉你,因为早年的腹线宙虫,你林蹊——早就是世尊的心魔。”
每次他提到林蹊的时候,广若的情绪波动都特别的大。
这是观察了几百年的结果,“我们不能让他摆脱广若,所以,就一定要一边对他动以天罚之刑,一边还要保着他的命。”
鲁善又给陆灵蹊摸了一枚玉简,“广若能活到现在,除了我们在保着他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真正的广若,一直被他压制在识海深处。
未去幽古战场前,他借着真正的广若,成功的避开了我们的探查。”
说到这里,他又给她摸了一枚玉简,“这是有关神魂方面的,你可以拿着做为参考。”
该交的东西,都交给陆灵蹊了,鲁善才叹了一口气,“真正的广若,虽然从不来不曾主管过他的那具身体,但是,当世尊的分魂虚弱的时候,偶尔他也会有那么点意识。
他应该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曾在广若刻意寻死的时候冒过头。”
可惜了。
鲁善相信,如果不是世尊盯上他,他会是人人推崇的广若大师,“你对广若动刑的时候,参考第三条方案,那不会让他死,也不会伤了沉睡中的广若。”
分魂在天罚雷下受苦,下意识分散痛苦的方法,就是把受不住的痛苦,转送到主魂那边。
这些年,他一直做得不错。
“当然了,你若是觉是,可以试验出一个更好的,也可以随意。”
他们不太能控制天罚雷力,林蹊可不一样。
鲁善期待她能让世尊更痛苦,每天每天,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只要不把他弄死就行了。”
“……好!”
陆灵蹊一边听说他说话,一边把几枚玉简,都大概看了下,“您给我三天适应的时间,我要把这些消息,先串起来,找出头。”
绝对不能糊里糊涂的走马上任。
“如果踏雪回来……”
“唔!这是到食坊免费吃饭的手环。”
鲁善塞给她一个,“只要他在刑堂,就绝对不会错过吃饭,你可以在那里,先跟他认识。”
“……好的。”
陆灵蹊接过手环,“我的身份,刑堂除了您和踏雪,现在还无人知道是吗?”
“不!还有长史飞南也知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他。”
鲁善又塞给她一枚介绍刑堂的玉简,“这里面有他的画像,看完了里面的所有内容,玉简会自动销毁。”
他不是一个轻易相信人的人。
做为刑堂堂主,也不可能,随意地把刑堂的一切,暴露给别人。
只是林蹊不同。
“为了踏雪的安全,你不能带他进刑狱重地。”
“是!”
“该交给你的公事,我都说完了。”
鲁善顿了一顿,“现在你能跟我说说神陨地吗?”
“……”
陆灵蹊抬眼看了他一下,“您想打听银月仙子?”
“不!”鲁善摇头,“我想打听一个个子很矮,叫栗太常的人。”
矮子前辈?
陆灵蹊沉默下来,她并不想说。
虽然这位鲁堂主看着是可信的,可……只看他借她之名,试探世尊刺激世尊,借世尊之力,让隐藏在仙盟坊市的佐蒙人闹事,就知道,做为上位者,他的考量很多时候,都不会被个人感情左右。
纯阳宗田甜和季安兰,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我不知道谁叫栗太常。”
垂眼的时候,陆灵蹊低声道:“不过神陨地里,有一位矮子前辈,他没有记忆,但很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