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战幽殿多天,确定那个真的敖巽没有再出来,安画就把她原来的怀疑重新梳理了。
再加上洪不换阅历,他们一起分析半天,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林蹊确实有两个丹田,而且,两个丹田人、妖分离。
这种事并不是不可能。
就是余求曾经也想再修一个丹田,把‘神泣’之毒,圈在其中一个凡田里。
“张姐姐,我就是不想当他们那样的人,才想跟你说说话的呀!”
安画的脑子转得飞常快,“环境能够改变一个人,我不想……不想因为嫁一个人,最终连自己都丢了。”
“……”
张穗的眼神不由缓和了一点儿。
傅子璨的来头大,季安兰性子不强,在他那里恐怕不由自主地就会弱些。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管是一庸前辈,还是傅前辈,都是仙界名宿。傅子璨道友是差些,但是,你也可以引导他,慢慢的离商杰那些人远一些。”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安画简直都想抹汗,“张姐姐,我这次找你,主要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这件事,涉及到余求余前辈。”
“……什么事?”张穗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就拢到了一起。
“傅兄不是常跟商杰他们玩在一起吗?他有一次跟我八卦说,余求前辈曾被设计,后来无意中有了一个私生女。”
“……”
张穗的眼睛都瞪大了些。
云天海阁也有这样的传言呢。
甚至吴家老祖还肯定地说,余师叔那里,就是传下了他的血脉后人。
师叔就是气他这一点,才改姓余的。
“最近两百多年,余求前辈每次出门,都是为了他的那个女儿。”
安画想查出仙界与天渊七界空间相通的大概地点,就只能借傅子璨、商杰他们扯,“他们还说,敖巽就是余求前辈的私生女儿,敖巽的亲娘就是归墟海敖桐前辈,这些年,敖桐呆在人妖两族的边界,就是私会余求前辈。”
“那些混蛋,我觉得可以当仙盟的八公了。”
长辈们的私事,她听听就行了。
张穗不打算跟气场不合的季安兰说八卦,尤其这其中还涉及到她家掌门师叔,“这事你以后别不要再传了,要不然,别人会说你是八婆的。”
她在安画的目瞪口呆中站起来,“好了,你该说的都说了,我该听的都听了,我现在真有事,以后有时间再联系吧!”
“……不是,云天海阁那边,确实有人说余求前辈带敖巽回去的之前,是跟敖桐前辈在一起的。”
“是又怎么样?他们不能是朋友吗?谁又规定人族不能和妖族做朋友?”
“……”
安画的眼睛不由一眯。
费了这么大的精神,总算又得了一句准话。
敖桐这些年,就固定在人妖两族分界大峡谷处。
那里可算是两不管地带。
空间相连的地点……
“是!我错了,我送你啊!”
“不用!”
张穗摆摆手,径直走人。
安画这一次,没再拦了。
关上包厢禁制的第一时间,她就放出了大峡谷周围的地图。
……
陆灵蹊哪里知道,死对头抽丝剥茧的要摸到她,要冲到天渊七界来了?
天突泉的出现,让她和宜法师叔好不容易坚定的心又动摇了。
“师叔!我果然是您教出来的。”
收了六个万斤装乾坤葫芦,陆灵蹊不知道是笑好,还是笑好,“我正想着,机缘难得,太少了可能不顶用,太多了,那些荒兽恐怕要跟我们发疯,我计算半天,觉得六万斤最合适,您果然就拿了能装六万斤的乾坤葫芦来。”
“……”
宜法的嘴角翘了翘,没说话。
虽然是泉,但是,荒兽那么大,一口只怕都要喝上几斤。
正常她们偷个六万斤,想来是没问题的。
当然,如果跳突泉很小,装个万斤出来,也不是不行。
她相信,林蹊会把握好那个度。
“你……”
宜法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睁大了一双妙目。
小小的裂缝处,出现了三个奔跑的荒兽,她还没细看到它们具体长什么样,就又见到天上飞过好几只巨型的鸟儿。
那些鸟的叫声,又尖又利,哪怕隔着小小的空间裂缝,她都感觉穿耳的很。
“师叔,您在这边接应我,我……”
“我们一起!”
宜法如何愿意呆在这边为她和青主儿提心吊胆?
“放心,你师叔我没那么差。”
听徒弟吹过好多次在天渡境当虱子,偷杀荒兽的事,宜法也想干干,“这一次我们进天渡境,目标首在跳突泉,如果那里实在无从下手,就等着荒兽打架,我们偷着捡便宜。”
她笑着摸出一个百斤装的小乾坤瓶,“看到没?青主儿不是说,荒兽们会因为争抢泉水而打架吗?我拿了几张土遁符来,就等着收它们的血了。”
“……您带了几个这样的瓶子?”
陆灵蹊服了。
她都没想到。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蠢啊?”
宜法抬手扔给她一个储物袋,“这些东西,多带着点,又累不死你。”
天渡境的那一边,看样子要开始了,青主儿给她们冒了一个字,快!
“走吧,别废话了。”
她身形一闪,好像纸片人一样,就从继小裂缝飘过去了。
陆灵蹊连忙有样学样,跟着冲入。
时隔两百多年,再次见到这个更加广袤的天地,说不激动那绝对是假的。
“师叔,灵蹊,不要飞啊!”
青主儿把自己缠到陆灵蹊的靴子上,“收敛气息,我们在地上装跑得快的蚂蚁。”
只要不暴露出化神修士强大的气息,她们小胳膊小腿的,在那些荒兽的眼中,都蚂蚁有多大区别?
“还用你说?”
她们连法衣都换成了青色的呢。
陆灵蹊拉上宜法师叔,运起飘渺无形决,追着荒兽一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