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咽吐沫的不是一个人。
随庆上前两步,才要抬手,陆灵蹊就先一步用手护住了她的两个角。
她的龙角大概有魔力,就是她自己在水镜中看到,都忍不住的想要摸一摸,师父一旦摸顺手了,说不得,以后要常常逼她亮出来。
师父是如此,师叔们肯定也是如此。
“只能看,不能摸。”
陆灵蹊严重申明,“我的逆鳞,跟角有关系,所以,是绝对不能摸的。”
“……”
“……”
撒谎都不会。
千道宗可是因为她,常有两个龙呢。
龙的逆鳞正常都是在肚腹处。
这还是大家好奇,哄敖象、敖厘时套出来的。
“让师叔摸摸。”
知袖真没想到,她所说的秘密,会是这样的秘密,“就摸一下,我还没看到过紫色的龙角呢。”
“我们谁都没看到过。”
重平也挤上前,“林蹊,把手拿了,让我们一个摸一下。”
“听话,让师父摸一下吧!”
随庆其实摸喜欢摸敖象的小龙角,可惜,他和敖厘跟着栗苒、周华利他们去了乱星海,“对了,林蹊,你现在都变成了龙,按龙族的年龄算,你是不是还很小啊?”
这?
陆灵蹊还真没想过,妖族寿元的问题。
“蠢才,该你关心的,你不去关心,尽想着怎么糊弄我们了。”
宜法打下她的两只手,自自然然的摸到她的龙角上,“嗯,感觉还不错!”说这话的时候,她忍不住笑了,“看样子是真能哭出龙眼泪来。”
“……”
陆灵蹊好想反抗,奈何师叔捏了捏后,很不要脸的,又让师父上手了。
然后,排排队,重平和知袖师叔也一起摸了摸。
“龙角这么稚嫩,如果转换成真龙之态,寿元应该是跟妖族差不多的。”
随庆又绕着徒弟转了一圈,“林蹊,你回来的时候,是师父先见你的吧?怎么你宜法师叔都知道你化龙,你师父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
千道宗的弟子们全都忙了起来。
宗门一下子多了三位化神星君,这是多大的喜事?
算上早就进阶化神的渲百、随庆和大师父,千道宗已有六位化神,这不管放在哪一界,都算是超级宗门了。
所以,三位化神修士的星君大典,已经不是千道宗一家喜事,而是整个无相界的喜事。
哪怕最终出席的只有知袖和宜法,也足够七界来此的修士兴奋了。
因为人家毫不保留地分享了她们的进阶心得,虽然大家送出了不少宝物,可是,千道宗不管是招待的灵茶,还是灵食,都可算最顶级的。
“……其实吧,我觉得,林蹊你可以出去溜一圈的。”
陆从夏看着安安列静,只有风声水声相和的金风谷,“哪怕什么话都不说,转一圈回来,也比老一个人呆着……”
“我喜欢。”
被师父师叔们摸了龙角不算,陆灵蹊还被师父秋后算账,这一会,躲都来不及,哪里愿意再去给他们笑话?
“你要是嫌我这里闷,就赶快走吧!”
“我哪有嫌?”
陆从夏朝她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担心你吗?”
“谢了,我很好的。”
陆灵蹊可怕她们说着说着,又说到这十多年的去处问题,转而挑起话题,“仪芬前辈也要进阶化神了吧?听知袖师叔说,她也进了恒谷秘地。”
“是!”
陆从夏一直很奇怪,她为什么对仪芬没一点芥蒂。
甚至在某些方面,感觉对仪芬都比对陆家有耐心,“你很关心她?”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陆灵蹊,“你对她的态度,真的很让我迷惑呢。”虽然仪芬确实是为陆家背锅,可是,陆信也确实是带着对她的诸多恨意离开的。
“……”
陆灵蹊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仪芬前辈在我得十面埋伏传承之前,大概就怀疑我的来路了。”
什么?
陆从夏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她是个很聪明,也很有底线的人。”
十面埋伏能被她顺利演化完全,仪芬也是帮了忙的。
“我已经查清楚了,当年宁老祖带着畅灵之脉到陆家,其实跟宁家老祖与陆望老祖的约定有关。”
只是,陆岱山太蠢,把宁老祖留给信老祖的机关傀儡兽,当成她贴身的灵佩当陪葬品了。
这一次在战幽殿,宁老祖特意说过,这辈子,她因为祖宗们的约定,对不起五个人。
除了信老祖一家三口外,陆岱山和仪芬也在其中。
他们本来是青梅竹马,非常好的一对恋人。
哪怕陆岱山有些蠢,可是,当初的仪芬很喜欢他。
而且,他也只是性格上优柔寡断,人品上却是没问题的。
是她因为祖宗们的约定,硬生生地插入其中。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何名动天下的杀神陆望,为什么要给子孙后代弄那么麻烦的畅灵之脉回去,但是,当她去执行的时候,首先伤到的就是仪芬。
她生了孩子,拍拍屁股走了,却让她当了后娘。
“你也知道,当年信老祖的事,与仪芬真的无关。”
陆家是筛子。
陆家老祖陆继一天三卦,到底算到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对了,她到千道宗来了吗?”
“来了。”
“……”陆灵蹊叹口气,放出一枚传音符,请她到金风谷一聚,“你可以走了,有些事,我想单独跟仪芬前辈谈。”
宁老祖说,如果可以,帮她助她一把。
小桂说,他到太霄宫玩的时候,莲花峰哪都可去,跟进自己家一样,仪芬和凌雾都特别喜欢他。
“那行,回头我再来看你。”
陆从夏匆匆离开。
很快,仪芬就赶了过来。
陆灵蹊亲到金风谷的谷口迎接。
仪芬微不可察地把她打量了一遍,确定她脸上的病容,比十多年前刚中‘神泣’时好了很多,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笑意,“恭喜你进阶化神!”
“多谢!”
陆灵蹊拱手,带着她往不远处的凉亭去,“前辈坐。”
端起刚刚烹好的天玄古茶,她先给她满倒了一杯,“这么多年了,我想前辈一直很奇怪我对您的态度。”
“……”
仪芬心下一跳,她是很奇怪,但是……
“你……是不是见到过宁知意?”
她问的有些艰难,但真的问出来时,反而放开了一切,“她是不是掘地馆的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