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淑穿着一身女式西服走了出来,微微颔首。赵允直复杂地看着对方,心中无比感慨。
这位李小姐绝不简单,他们的资料表明了太多东西。但……如今韩国风雨飘摇,就连她也站出来了么……
“先生,李小姐身份异常尊贵,希望……能陪好您。”他抿了抿嘴,说出这句话后,恭敬地鞠躬道:“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们先走一步。还要立刻赶往青瓦台,讨论接下来的细节。”
王成浩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秦夜一行人连同李贞淑瞬间消失原地。赵允直却没有立刻离开,无声地看了数分钟,终于长叹一声,带着所有人等上了车。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车上,他出神地看着车顶,痛苦地揉着太阳穴,一言不发。
闺蜜门,文总统对朴总统的狙杀,到如今府君厉鬼现身广州市,就连三星的掌舵者都亲自出马了……韩国……即日开始,就是沉沦的开端了吗?
他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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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昆池岩啊?”和赵允直想象的完全不同,李贞淑饶有兴趣地看着昆池岩内部。在几位厉鬼中如鱼得水。
“李小姐。”权景浩亲昵的贴了上去,李贞淑笑着摸了摸他的狗头。秦夜打着哈欠靠在写着“自杀”两个韩国字的墙上,懒懒道:“你没来过?”
“这可是世界七大灵异地点之一,我可是个女人。”李贞淑白了他一眼。
“不是……你鸦天狗和黑夜叉都见过,不敢来昆池岩?”
李贞淑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这里是精神病院懂吗?我和他们说得通吗?”
也是……
秦夜打了个哈欠:“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李贞淑缓缓走在通道中,高跟鞋在地面敲击出优美的琴声:“只不过……是想看看事情的结局。”
“其实我来不来都一样,你的要求,韩国必定会答应,只不过大概要扯扯皮而已。毕竟……”
她转过身,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咯咯笑道:“赵允直不知道你要的东西是多少,我可一清二楚。韩国五年内,是别想保持3%的经济增速了。”
不等秦夜开口,她轻轻晃着挎包,微笑道:“或许你不太清楚,3%,是一个稳固的增速状态。可以这么说,在国际经济学上,3%左右的增速,足以证明这个国家没有出大问题。低于3%,就说明国家经济出现了问题。而且问题不小。可以啊……阳间没做到的事情,你反而给办成了。阳间是不是得发你个勋章什么的?”
秦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其实嘛……他也没想那么多,经济学不在他范围内。不过,这些东西都是目前急需,而且无法解决的。
“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李贞淑掏出一根女士香烟:“你的口开得太大,已经触及了韩国的底线,他们不可能答应。砍掉一半还差不多……要吗?”
秦夜摇了摇头,皱眉道:“所以……你是在为韩国做说客?”
李贞淑看了他一眼,随即轻掩住嘴咯咯笑出了声:“我怎么可能为韩国做说客?你是真的应该好好补补金融课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秦夜莫名其妙:“不是为韩国做说客,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是韩国的谈判官?”
李贞淑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昆池岩,阳光从空隙处透进来,照射出缕缕斑驳。她优雅地吐出青蓝色的烟气,忽然道:“韩餐吃得惯?”
秦夜:???
是朕老了还是朕提不动刀了?为啥你说的我都听不懂?
“那就韩餐吧。”李贞淑走到他面前,明眸皓齿,面带微笑,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伸进秦夜的衣服领子,轻轻一勾:“还不跟姐姐走?愣什么愣?”
秦夜糊里糊涂地被勾走了。
反驳余地都没有。
王成浩和织田信忠在身后眼睛都快鼓出来了,数秒后,王成浩轻咳一声:“完了……我感觉老大魂都没了。”
“不至于。”织田信忠毫不担心,淡淡道:“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苏冬雪亦美,你见过秦大人管不住腰带吗?”
“这怎么能比?!段位都不一样好吧!苏秘书充其量是个小狐狸精,我刚才在李姓女子身后看到了九条尾巴!”
“……九尾?”
“……我不想和你说话,并朝你翻了一个白眼!”
秦夜当然不知道自己下属的逼逼叨叨,李贞淑勾上来的时候,他甚至闻到了对方身上香奈儿的味道。
若空谷幽兰,清新淡雅。仔细闻去,又好似雨后的栀子花,没有铺陈,没有礼仪,也没有预兆,就像一位绝世美人,突然出现在一片暮色苍茫的田野,让人感到的是一种不期而至的惊讶。
还是那句话,和感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