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广牧给牵着到了前殿,小道士指着一个正在烧香的女子说:“这是这位女施主了,师兄。”
戈广牧看这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容貌不错,原本那不坚定的心,顿时被破了法。
那个女子也看到了他们,一双含情秋波看着戈广牧。
小道士带着戈广牧回到后面,对着戈广牧说:“师兄,如何?还能入你法眼吧。”
戈广牧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道士让戈广牧先等着,然后等到午膳之后,小道士带着戈广牧到了后院的客房之中。
小道士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娇滴滴地声音说:“是谁?”
“施主,是来为施主抄经的。”
女子打开门,对着戈广牧说:“有劳道长了,道长请。”
小道士站在门外,对着戈广牧说:“我若是出声,你就好好抄经。”
戈广牧说明白,进入屋子里面,女子也不避嫌,牵着戈广牧的手到了书桌前。
女子对着戈广牧说:“还请道长为小女子抄写一份这。”
戈广牧看了上面,这经书已经抄写的差不多了,戈广牧将最后那一点抄好,然后就去做仙台之游了。
等到布施完毕,戈广牧就匆匆忙忙离开,小道士对着戈广牧说:“师兄,如何?”
戈广牧没有说话,心中颇为羞愧。
小道士看到戈广牧这个样子,故意说:“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若是师兄能够下山,自然会有好酒好菜招待。如今在观中,自然只能便宜行事。”
戈广牧想说不是这样,小道士继续说:这位女施主想必是不如师兄你的意了,师兄,你只要等着,过几天,师弟我让那永安城有名的玫瑰姑娘到这里来上香,到时候保证师兄你,大讲道法,传我大道。
“这这还是算了吧。”
“师兄,我们来修道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求一个逍遥快活,这若是整天憋屈自己,那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师兄你好好想想,我们是道士,又不是和尚,就算那和尚,谁有真的能够看破,他和尚的祖师爷接引道人,还不是受到那波荀所惑。”
小道士早就擅长安慰人了,在他巧舌之下,戈广牧的负罪感逐渐减少,他想到,若是自己在家的话,这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于是戈广牧也放松了心,继续以往的生活。
这小道士果然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很快就带来了那个玫瑰姑娘。
玫瑰姑娘也如小道士一样所说姿色不凡,就算戈广牧这在西京城见过世面的,也不得不赞叹,这人就算到了西京城,也可以算是数一数二了。
玫瑰姑娘这一次前来,还带了食物,四样精致的小菜。
戈广牧坐下之后,玫瑰姑娘为戈广牧敬了一杯酒,戈广牧推辞说自己不敢喝酒。
“道长,你可拘谨了,那说了,酒者天之琼露也,这神仙都喝酒,你们这些修仙的人为何喝酒呢?若是神仙不喝酒,那么天上为什么有酒星呢?”
戈广牧见玫瑰姑娘谈吐典雅,不由心中佩服,玫瑰姑娘一边用膳,一边和戈广牧谈着文章。
戈广牧听着颇为惭愧,这玫瑰姑娘精通经史,劝说起来,子曰诗云,道言佛说。
这如此佳人,戈广牧不由觉得,真是一朵解语花。
在他离开的时候,脸色再也没有以往的后悔之色,小道士笑着说:“如何师兄,这一次你不会失望了吧。”
“真是没有想到,若是贸然遇见,只怕将她当做某些高门大户的千金。”
小道士笑着说:“这就是她家老婆子的厉害,师兄,永安城好歹也是五京之一,这三只脚的羊不好找,但是找一个容貌出众却不难。这容貌的事情,真是很玄乎,如同师弟我来看,前面那一位,已经是人间少有了,但是在师兄你眼中,不过是庸脂俗粉而已。所以这老婆子,就专门找了那些落魄书生,教授这些姑娘,什么琴棋书画,这些自然不用提了,更为难得是十三经前四史这些姑娘都学,有人说,若不是这些人是贱籍,想要考一个举人都不难。”
戈广牧脸色一红,心想别人一介女子,都如此用心,自己耕读世家,钟鸣鼎食,却连进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