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虞慧儿到了皇宫,魏思思前去顺承宫觐见。
“侍读魏思思,恭迎公主殿下重临顺承宫。”
虞慧儿让魏思思坐在自己身边吗,对着魏思思说“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辛苦了。”
“很惭愧,圣人交办的事始终交办不了。”魏思思这句话一语双关,虞慧儿心知肚明,安慰说“你不用那么客气,你在天策阁的情形,雅妃已经告诉我了,本宫只是担心你日夜不休,身子会顶不住。”
“要不是内功有所小成,早就罢官告老了。”
“你要是真罢了官,有些人可就没有安顿的日子过了。”
这时候一个女官进来禀告说“圣人已经到了斋堂,法会即刻开始,请两位一同前往斋堂诵经。”
“好,我们聊几句就来。”
女官退下,虞慧儿询问说“都有哪些人来了?”
“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还有虞翻。他们知道圣人赏赐殊荣,所以都一起来了。原来要进来参加法会的有五六十人,都被二师兄拦住了。”
虞慧儿听到后面说“这个二师兄做的对,这么多人,真的宫中没有明白人吗?”
魏思思点点头,告诉虞慧儿说“我一直想要出去和你们提个醒,但是最近四圣司的人死死盯着我。”
“难道圣人这是没有安着什么好心?”
“圣人安没有安好心,我现在不好不好说,但是贤妃这人,我是捉摸不透,甚至我有些厌恶她。或许是我对她有偏见吧。”魏思思摇摇头,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虞慧儿握着魏思思的手,对着魏思思说“思思,贤妃这人本宫接触过几次,她是一个恬然自得的修道之人,不说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坏人。”
“但愿如此,不过今天法会附近,有着神箭营,防御甚是严密。”
“邙山和朝廷的关系,你我心知肚明,像是今天这个情势,他们戒备也是理所当然。”
“我还是觉得,大家念完经,做完法事,还是早早离开禁宫的好。你们多留一刻,便多了一风险。”
虞慧儿想了想,笑着说“这个你可以放心,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他们个个轻功了得,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贤妃若是出手的话,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你别忘了,就连昭穆尊都不是贤妃的对手。我想当今之世,除了陈玄霜之外,再也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了。”魏思思估摸自己现在的实力,也比不上贤妃。
虞慧儿看着魏思思,对着魏思思说;“先不要说这个,我们还是谈师妹你的事情吧,这六个月时间已经到了,若是思思你不愿意杀圣人的话,何不和我一块走,省的留在这里陷入左右为难。”
魏思思摇摇头,告诉虞慧儿,自己不能这样一走了之了,她身上背负着书院五百条人命,她从进入宫中之后,就已经决定走不了。
这时候女官再来催促,于是两人只好前去佛堂。
邙山众人等她们到了之后,进入到了佛堂,和圣人一起在那里念着往生经。
正在念经的众人没有察觉,虞翻望着圣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虞翻见四周众人没有注意,伸手进入到衣袖之中,准备拿出暗器的时候,一道刀光一闪,虞翻就被一把短刀刺中了掌心。
这突然的变故,让在场众人心中一惊,这时候魏思思看着出现在大门的贤妃,厉声询问说“贤妃娘娘,这就是圣人吩咐下来的待客之道吗?”
“客人自然要好生招待,若是那些意图不轨,手持凶器的歹徒就不用客气了。”
这是白车丰走到了虞翻的身边,从虞翻的衣袖里面拿出一把纸扇,对着贤妃说“真是岂有此理,一把纸扇都可以当做凶器,难道这个法会之上,连扇扇子都不准了吗?”
贤妃笑着说“我师尊孝明太后,师祖三界神尼,有飞花折叶节能伤人,你们作为雷音神尼的弟子,自然有这个本事了。若是圣人不信,那么臣妾就给表演一番。”
说着贤妃身形一动,众人还没有看清楚贤妃的举动,就见贤妃将白车丰手中的纸扇给夺了过来,然后在白车丰两肩琵琶骨敲了一下,白车丰顿时委顿倒地。
圣人见到这个情况,对着贤妃说“魏侍读说的没错,这些贵宾都是朕邀请到这里来的,贤妃,你这样似乎有些过分了。”
“臣妾一时心急,还请圣人见谅。”
这时候李凤呵斥说“姚文渊,你以超度先师为饵,引我等投身落网,我等不来便是失礼,我等来了却是送命。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兴国寺的又重演了。”
圣人闭着眼睛,平静地说“你误会朕了。”
“三步溅血,这也是误会吗?”曹寅也神情不悦地说
“要开打我们挑明了干,不必弄这些暗箭伤人的把戏。”白车晋扶着自己弟弟说。
圣人听到这话,对着曹寅说“我会立刻让人送他们去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