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大门所在。
谷大用见到诸般事情处理妥当。
感觉没有必要再跟着陈远前去的他。
在从府邸走出之后,就和陈远道别,吩咐车夫带着他返回书店,继续去那里监工就是。
而这边的陈远,见到谷大用离开之后,收回目光的他,看到已经被扔到马背上的石报奇后,直接喝令手下所属,开始朝着来路折返回去。
伴随着众人的返回,之前已经停滞的搜寻工作,又开始重新开始起来,一座座的院落被兵丁敲开院门,继而提刀进入,将一众百姓全部哄赶到院落之中后,再将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召唤进来,分开辨认。
不过此刻的石报奇,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模样,因为朱厚照的那番话语,已经完全陷入到自责之中的他,心神迟迟无法从族人尽皆因为他死的伤痛之中恢复过来。
而和他相比,对面不知缘由的阿隆古,在见到石报奇的这般模样之后,神情开始变得惊惧不说,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缘由,方才能将石报奇变成眼前这幅模样。
阿隆古想开口问询,可是陈远手下的兵丁,根本就不给阿隆古近前机会,两人纵使进入院落之中辨认,也是一前一后分别进院,得到两人相同的答案之后,方才开始下一家的搜寻。
所以阿隆古在担忧不已的同时,看向旁边陈远等人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越发惊惧起来。
时间流逝。
陈远的搜索,根本就没有丝毫停止或者懈怠的意思。
带领着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在偌大的天津卫中,已期能将那隐藏在暗流之下的贼人,如数清理出来。
可是他们还是小瞧的李士实的小心行事,当时在他听闻到石报奇被抓之后,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迟疑,不仅将之前在石报奇等人面前露过面的手下全部撤离。
就是他自己,也在听闻那些露过面的手下撤退完毕之后,快速的朝着城门外面行去。
结果他的马车方才离开城门,一匹骏马就赶到了城门的旁边,接着高耸的天津卫城门,就在李士实的马车后面,徐徐关闭起来。
见到这一幕的李士实,面上虽然依旧是之前那般淡然模样。
可是在其心中,却是暗自庆幸不已。
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
只要自己在稍稍耽搁一下的话,就连他自己,都要被关在天津卫城之中。
如若自己都身陷囹圄的话,那此次的京师之行,不仅说是完败,甚至还有可能被对方察觉出王爷在京师的诸般布置。
继而将数代宁王所积攒下来的诸般人手全部毁于一旦,想到这里的李士实,心中庆幸不已的同时,更是暗暗打定主意,日后的他,纵使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也是勿做他想,乖乖守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罢了,千万不要在像这回一般,担心对方捣乱,然后去和对方联合了,结果就因为和他们联合,差点害的自己整个布置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的李士实,轻轻呼出一口浊气,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神情之后,渐渐放下这已经结束的事情,大脑里开始思索,因为这件事情而产生的诸般变化。
马车缓缓前行。
在和马车外面,还有诸如王立东等护卫,此刻也正和李士实同行,一起朝着京师的方向行去。
此刻的他们,也和李士实是一般心情,要知道这些时日以来,他们都跟在李士实的左右,尤其是那次在河边的会晤,他们更是悉数到场。
届时那些女真族人将他们的模样忘记还好,可是但凡有能记住他们的存在,那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就将是万劫深渊,所以此刻逃脱一难的一众手下。
众人在惊惧庆幸过后,就纷纷一脸感激的朝着旁边的马车望去,正因为李士实的英明之举,方才让他们逃离此次的劫难。
此时的众人,心中对李士实感恩戴德的同时,对于李士实的深谋远虑,也开始变得越发崇拜和敬佩起来。
车队缓缓而行,没消片刻,身后的天津卫城,就开始变得渐渐模糊起来。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天津卫城之中的搜捕,最终还是以一无所获而告终。
三天的时间里,陈远带着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搜遍了天津卫的角角落落,但是到最后均皆都是一无所获。
陈远满面焦急,可是却没有丝毫办法,有心想将天津卫城再搜索一遍,好查缺补漏,但是他也知这般想法的不现实,所以在将最后一处院落搜索完毕之后。
陈远一边安排手下兵丁将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押送回府衙收监的同时,一边快马加鞭,朝着朱厚照在天津卫的府邸跑去。
天津卫城本就不大。
再加上全城戒严依旧没有解除的缘故。
陈远一个人在畅通无阻的街上一路疾驰。
根本没用多长的时间,就飞奔到了朱厚照所在的府邸门前。
一番通传之后,陈远进入了厅堂,跪伏在了朱厚照的身前,言辞恳切的奏报道:
“启禀殿下,微臣并未发现大明贼人踪迹,所以前来请罪,望太子殿下惩罚!”
朱厚照在听闻到陈远独自前来觐见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猜到了一些端倪。
所以此刻听到陈远说出这些话语之后,朱厚照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诧异神色。
稍稍沉吟过后的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陈远,开口说道:
“起来吧!没查到就没查到吧,惩罚什么若是用心办事还要惩罚的话,那本宫岂不是昏庸的要命。”
说完这句话语的朱厚照,看着跪在地上拱手还要说话的陈远,当即不待他开口,继续说道:
“你的事情,本宫已经听手下人说了,三天的时间里,你带着那两名女真欲孽,逐家逐户的搜索,这般情形之下还未能找到对方的踪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