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歹人,竟敢残害我孤月海弟子赵天狼!”
花挽云厉喝了一声。
只见那几人中,居中而站的那人,缓缓转过了身来。
那人二十多岁,蜜色的肌肤,五官虽不如帝莘薄情之流那般精致绝伦,却是棱角分明,长得很是周正,男人味十足。
花挽云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时,原本怒不可遏的神情,骤然一遍。
她的眼底,五味杂陈,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喊道。
“流煜!”
土地庙里的那男人的样貌,竟是和花挽云十余年前的爱侣花峰流煜长得一模一样。
当年流煜和花挽云在花峰,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爱侣,两人自小青梅竹马,成年后就结为双修伴侣,一起进入了古九洲。
可就在完成了各自的新手试炼后,流煜和花挽云结伴进入了中原地区,在那里,流煜为了保护花挽云,葬身兽潮。
花挽云目睹爱人被兽潮撕成了粉碎,身心受创,曾誓,此生不再入古战场。
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见到了流煜。
花挽云没有留意到,男子转身的那一瞬,他身旁的两名同伙,都露出了险恶的笑来。
“挽云,真的是你?”
“流煜”热泪盈眶,情不自禁走了过来。
他那双略显阴沉的眼眸里,流露出了假惺惺的温柔来。
“是我,流煜,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花挽云一步步走向了流煜。
“我没死,我也一直在找你,太好了,这一次,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流煜”越走越近,刹那间,他眼底毒光涌动,衣袖下,一道冷芒爆射而出,直击花挽云的咽喉死穴。
那冷芒锋芒十足,携着无穷的杀机。
花挽云只觉得咽喉一阵刺疼,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手,将她猛地往后一扯。
“小心了。”
花挽云的脚下踉跄着,避开了几步。
“叮”的一声,一枚涅槃金镖打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只听得轰的一声,土地庙的墙壁竟轰然破开了个大洞。
花挽云如梦初醒,下意识地摸了摸咽喉,上面一阵火辣辣的疼,已经破开了一层皮。
“你?”
周遭的情景一变,身前,哪里还有什么流煜,而是三个戴着面具的蒙面人。
这三人都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看不出半点真容来。
但居中那人,一双冷冽的鹰目,正是早前在北侧厢房的那人以及早前闯入帝莘的房中的那人。
此人疑心重,戒备心极高,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苦心策划了近一个月的计划,会被半路杀出来的一个路人给破坏了。
身后,则是多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花师姐,我是帝莘。”
帝莘的及时赶到,让花挽云避开了一次生死劫。
花挽云一听是帝莘,不免有几分惭愧。
“是你?你不是在客栈里睡得好好的嘛?既是好好的高枕软榻你不睡,那就躺棺材去吧,今晚你们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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