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开始被那黑衣人埋于土下,拓跋北齐就没受过什么伤了,所以此刻他突破一品之后自然是各个方面都攀升到了巅峰,这也是他底气能那么足原因所在,可他真的能挡住那黑衣人的进攻吗?
手掌发力长刀入手,拓跋北齐将宝刀扛着肩上看着黑衣人说到。
“你到底是那家的供奉,现在乖乖承认了我还能饶你不死!”
本就已经目眩神迷的姜二狗听到他的这句话差点就直接昏聩过去,心里叹道这拓跋北齐武功不错,可就是脑子不好使,草原上想要把他们两个同时置于死地的,除了那个赫连泽浚以外还有别人吗?
黑衣人果然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看了拓跋北齐一眼,估计也觉得眼前这傻大个多少有些太过于蠢笨了。
不过他并没有答话,而是抬手一掌轰出,直奔拓跋北齐的面门。
这个时候意气风发的拓跋北齐显然没有将狼老的随手一击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就算有所不敌但最多就是有些狼狈而已。
“斩龙!”
拓跋北齐的刀中传来一声低沉长吟,似乎真有蛟龙附着其上的感觉,但以拓跋北齐此时的境界来看,他这条蛟龙落到狼老的眼中不说是泥鳅,但最多也就是一条长蛇而已。
刀芒被狼老一掌拍碎,原本低沉的龙吟也变得尖锐起来,似乎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一样。
而拓跋北齐也被狼老这一掌连刀带人一起轰飞出去,然后落在了姜二狗身边,口中献血狂吐不止!
“这…这就是看你表演?”
姜二狗语气虚弱,但话里的嘲讽意味谁都听得出来。
“咳咳咳…我大意了而已,没有闪,更没想到这老东西五成实力也这么厉害,只怕他进入登台境界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看了又准备动手的黑衣人一眼,姜二狗对拓跋北齐说到。
“如果今天我死在这儿了,麻烦你把鹤淮春那个小子送回去,顺便也让他把我的骨灰也带回去,至于埋在哪儿就不重要了,我的魂能找到回家的路。”
拓跋北齐抹去嘴角血迹讥讽到。
“怎么?这就是剑修,才被人打到吐血而已就认为自己不行了,我这不是寻思着你还能说出话来嘛!还是说…你这就打算认输放弃抵抗了。”
姜二狗想要把铜雀剑召回来,但意念之下还是找不到铜雀剑在哪儿。无奈的看着拓跋北齐轻声笑到。
“可咱们总不能都死在这儿吧!总要有个人活下来为死去的那个人报仇不是嘛!说起来咱们两个也是惨,人家突破一品都是风风光光宴请八方的,我们俩的遭遇不说独一份但相信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了吧!”
黑衣人抬手准备再下杀招,姜二狗拉住拓跋北齐的手说到。
“带着鹤淮春那个小子走,我来殿后,半个时辰之后如果你能从王庭找来救兵,兴许我还有得救!”
拓跋北齐一巴掌拍掉姜二狗的手说到。
“说什么呢?你以为我们王庭里边就没有真正的高手了嘛,要是还需要等着我慢慢的回去搬救兵,那我家还养着那些高手做什么,不全都是些酒廊饭带嘛,相信我,咱们再撑几招援军就该到了。”
黑衣人能感觉到从王庭赶来的那个麻衣老者已经近在咫尺了,留给他的时间只够施展最后一招了,但他此刻的限制实在是太大了,有实力却发挥不出来,这就像是人憋着泡尿却找不到地儿撒一样的难受。
最后一掌轰然而至,姜二狗两人再次被撞飞了出去,不过他们此时的伤势情况却是谁都看不清了。
黑衣人望向王庭方向,一道模糊身影如闪电般奔驰而来,下一刻,一道惊雷的话语声在黑衣人耳边炸响。
“大胆贼子,还不速速死来!”
狼老最后看了一眼姜二狗两人所在的方向,暗道一声可惜之后就朝赫连泽浚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逃走。
远在一里地之外的赫连泽浚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是喜是悲,至少表明上是看不出来的。
但想来这趟白跑了不说,还白白给别人突破一品做了嫁衣,他这心里怎么也应该高兴不起来才对。
“拓跋北齐突破一品了,以后想要再杀他可就难了,但以他的天资,现在要是不除掉他的话将来可就难办了。”
赫连泽浚已经没有过多的心思可以放在姜二狗的身上了,比起马上就要转身回到大楚的姜二狗,显然拓跋北齐才是他的心头大患。
“难办也得办,大不了我就用一万铁骑来补这个窟窿!”
说完之后,赫连泽浚就在毒无绝的带领下悄悄离开了这里,离这儿不远可就是一位实力还要在狼老之上的高手,惊动了他,就算是他们赫连家族也得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而另一边,当那个麻衣老者赶到战场之后并没有选择去追狼老,现在从王庭赶来的高手只有他一人,要是对方此次派出的是两位一品高手而不是一位的话,他可就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说不定他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有一个人跳出来把他的小郡王和那个小子干掉了,虽然那个姓姜的小子的死活与他无关,但要是拓跋北齐死了的话,就算他是一品高手也不好交代。
来到拓跋北齐的身边,麻衣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然后倒出一颗喂进他的嘴里。
眼见老者就要把药瓶放入怀中,拓跋北齐从他的手上夺过了药瓶,然后接连喂了两颗到姜二狗的嘴里,这一幕可是把那个麻衣老者看得心疼不已。
要么说人家就是王庭出身呢!这药丸就是不一样,入口即化不说,还立刻化作一股暖流涌边受伤人的全身,姜二狗那样严重的伤势都在这药丸的作用下恢复了三分。
在姜二狗认识的人里,估计也就只有鬼手医圣才有这样的能耐了,这也难怪刚刚那个麻衣老者一副割自己肉的表情。
“你这伤势可得要好好调理才行,要不和我一起会王庭,等伤势好了再走?”
姜二狗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和拓跋北齐以及赫连泽浚这样的人打交道了,尤其是回到王庭,就算拓跋北齐是真心实意待他,但他的父亲和姑父就不会这样想了,毕竟谁也不希望敌国多出一个一品高手来。
“我还是不去了,眼瞅着这都夏天了,再耽搁下去只怕今年是否想回去了,况且你那药丸的治疗效果极好,等到了明天差不多就能恢复六成,只要小心一点不被赫连泽浚找到,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听到姜二狗话里的赫连泽浚四个字,那个麻衣老者的脸色阴了下来。
“姜少侠,你话里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赫连家干的?”
姜二狗朝他摊了摊手。
“我可没有证据,猜的而已,但除了赫连泽浚以外,我和其他人没仇没怨何必来杀我?”
麻衣老者点了点头。
“看来,我得提醒大王多多提防这个赫连家了。”
耶律洪斌虽说是草原王,并且还是马上就要当上皇帝的人物,可就算是他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轻易的去动一个狼王。
先不说干掉一个狼王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唇亡齿寒的道理可不是只有大楚人才懂,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把其他狼王逼到他们耶律家的对立面,然后联合起来对付他们耶律家。
现在可不是八十年前,他们耶律一家就能把其余十二家压得抬不起头来。
听到姜二狗说他要离开,拓跋北齐就没有将药瓶还给那个麻衣老者,而是直接扔给了还在地上的姜二狗。
“这是雪莲补血丸,里面最珍贵的一味药材可是从极北寒地的高山上挖来的上品雪莲,你带在身上伤势也要好得快些。”
姜二狗可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当初蹭苏如玉和现在这个鹤淮春的饭时那可就是没有半点客气可言。向拓跋北齐道谢一声后就把药放进了怀里。
唯有那个麻衣老者满脸的舍不得,直到拓跋北齐的一句话落到他的耳朵里时,他才一下子变得笑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