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你说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要不是你爹和吕祥瑞帮楚家夺了江山,那我现在还坐在你爹的位置上!”
说起这个老人的身份,可比苏如玉他的相爷府公子哥来得强多了,老者正是前朝的最后一任国相—朱温然!
“你…你是!”
“嘘!否说了,都过去了。”
苏如玉木纳的点了点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堂堂的前朝国相会隐居在此。而老者看着他的吃惊模样,在略微的一阵小得意之后,就有些感慨的说到。
“你这小子可能还不太知道你爹和吕祥瑞两人的厉害,严格的说起来,他们两人比起我和陈牧还要厉害许多,其实当年大楚国札还没有死绝,按我和陈牧的推算来说,大赵国应该还有五十年国运,所以我和陈牧才会在关键时候想要力挽狂澜,可苏望和吕祥瑞两人硬是从我和陈牧的手里抢走了这五十年国札,就是作为对手我也不得不说,你爹是我为数不多较为敬佩的一个人。”
这个前朝国相的前一段话倒让苏如玉听得比较舒心,可最后的这一句话就能气死个人了。
“但你爹这么牛逼,咋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呢?”
苏如玉黑着一张脸对朱温然说到。
“老头,你别以为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我就不敢打你,你要是再敢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我照样揍你!”
“呦呵!”
其实从这朱温然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他其实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主,现在苏如玉这个小辈都不给他面子,他自然也不爽苏如玉了。
只见他一下子把一块鸡骨头扔到桌上,撸起袖子,一拍桌子对苏如玉吼到。
“你这小子可以啊,比你爹有种!当年你爹都被我骑在身上打过,老子今天还怕了你这个混小子不成,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算今天我把你给打咯,打残咯!等到京城以后你爹还得请我喝酒!”
“你就吹吧你,依我看来,人家田里的牛都被你吹死了!”
朱温然如老顽童一般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然后用一种充满蛊惑意味的口气对苏如玉说到。
“小子,你可别不识好歹,你知道你爹为什么会把你扔到桃浦县来嘛,就是因为他知道我在这儿呢!他想让我好好调教调教你,不说什么经世济民的法子,但就做官一途,我自认天下第一,那就没人敢说我是天下第二,当初大赵国亡国之际,满朝官员就是在我的维持才一个逃跑的都没有!你爹就是知道你在这方面有所欠缺,才把你丢到我这儿来的!”
苏如玉还是不太相信这个家伙,可他这话说得就跟真的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前朝国相在桃浦县的话,他爹为什么偏要把他丢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呢?
“老头,你可千万别以为我年轻就可以骗我,要是被我发现了端倪,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放心放心,老头子骗你能有什么好处嘛,要不是因为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我会过来你这儿骗吃骗喝?在这县城里,想请我吃饭的人多了去了,你看我搭理过他们嘛!”
苏如玉摸着下巴想了想。
“嗯…你还别说,真有可能!”
“害!”
朱温然眼看着苏如玉就要上钩,于是使劲一拍大腿,做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作态。
“你这小子咋就看不明白呢?我真是那种没脸没皮就过来吃你东西的人?再怎么说我也是前朝国相啊!怎么会无缘无故蹭你的饭吃?”
“好!老头,那我就暂且相信你,那你给我说说,当官应该怎么当!”
唉!说起来也是苏如玉太年轻了才会上这个朱温然的当,当初大赵未亡的时候,谁不知道这朱温然就是一个终身孤寡的蹭饭王啊!
据说他当初还有一个记录,那就是整整一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在自己家做过饭,就连当时京城里一些四五品的小官都没能逃过他的魔爪。
但他有一句话却是说的实话,做官一道,他认天下第二,没人敢认天下第一,甚至是这桃浦县的县丞施林伍,都是在他明里暗里的调教下 才有了今天这些本事。
“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朱温然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
“现在你最应该要做的就是去把你丢在县衙里没拿的银子拿回来!”
“可我…”
“你去不去!”
听到朱温然语气里的不可反对,苏如玉再次灌了一大口竹叶青之后对着他大喊到。
“去!”
说走抬脚就走,可就在苏如玉刚刚走出酒楼的时候,从他背后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喂!苏家小子,你他妈还没结账呢!跑什么跑,给老子滚回来!”
听到朱温然的话,苏如玉不仅没有掉头回去,反而跑得更快了。
“臭老头,我可没吃东西,全是你吃的,你自己付账吧!”
…
当苏如玉重新来到县衙的时候,施林伍三人已经聚集到一起,看样子是在想一些什么样的应对办法。
而当他们看到去而复返的苏如玉以后,三人立马围拢了上来。
“苏大人,我们刚才不知道情况,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收任何的例银了!”
“哎…打住打住!”
苏如玉学着朱温然的样子,依葫芦画瓢的打断了施林伍的话。
“你们可别误会了,我是来拿我那一份应得的银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