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顶端有祥云纹饰,余下部分并无半点装饰,白素贞拿在手中,只觉其中一股至阳之力暗藏其中,阳气虽盛却不烈,只让人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温润气息。
白素贞赞道:“这是官人用桃木芯做的?凡人常常佩戴确实有强身健体,隔绝阴邪之气的作用,不知官人准备在木牌上雕些什么纹饰?”
许宣道:“便是要它无饰。”
“无饰?”
许宣点头,说出了明朝末年时才出现的“无事牌”典故。
白素贞听完一笑,柔声道:“无饰,无事,嗯,佛曰,无即是有,什么都没有就代表什么都有,确实是个好彩头。等仕林大一些,再让他把自己的愿望写在木牌上吧。”
说罢,又将木牌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伸手在头顶一摸,取了一缕秀发,五指翻飞间白光闪烁,那缕秀发顷刻间就成了一条黑色的乌金链子,穿在木牌上,恍若一体。
看着眼前情形,许宣忽然想起原剧中白素贞留给许仕林的那个装满青丝的锦囊,不由长叹一声道:“没错,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愿一生平安就好。”
白素贞瞧了许宣一眼,心中一动,说道:“官人,上月在钱塘水府中说起五方先天神旗时,妾身就觉得好像忘了一件事,今日被申公茂一提醒,恰好想起来了。”
“噢,何事?”许宣问。
白素贞道:“官人知道,菩萨曾传妾身一门烛阴追魂法,能洞悉前世今生,明了过去因果。
我以此法为凭,在推衍祸福吉凶一道上颇有造诣,只是不知为何,任由妾身如何推算,只能看到官人前世、过去,未来前尘竟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这事许宣早已知晓,心知定是帝俊在背后颠倒了五行乾坤,如今白素贞说出来,莫非是看出了什么玄机?
沉默片刻,想起五方先天旗的作用,不由一惊,脱口道:“娘子是说离地焰光旗?”
白素贞点头:“没错,五方先天旗彼此之间自有感应,当初在镇妖塔时,妾身除得黑旗,就觉官人体内隐隐藏着一股至阳炎火之力,当时只以为是受镇妖塔气息感染,并未放在心中,如今看来,只怕离地焰光旗真个与官人有些联系了。”
许宣眉头一皱,体内法力流转,并无阻碍,又用神念探查,也未发现什么异样。
思忖一番,心中不由苦笑:“帝俊是何等人物,他若真以离地焰光旗帮助自己颠倒混乱了五行、阴阳,蒙蔽了天机,自己区区一个元婴修士又如何能发现。
当初在桐柏山,巫支祁将自己投入禹王鼎中,连身躯都炼化了,也不见半片神旗的影子,现在自己就算怀疑,又有何用?”
想了想,许宣说道:“娘子言之有理,只是离地焰光旗不是凡俗之物,或许是你我道行低微,修行这许久竟没有察觉半分,为今之计,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应对那个申公茂吧。
家中有姐姐、姐夫,还有士林、碧莲,真个打斗起来,以你我二人修为,只怕照顾不了他们许多。”
白素贞道:“不如我们先将他们接到水府中去如何?”
许宣眼前一亮,道:“这确实是个主意,钱塘水府自有阵法守护,黑旗如今也在水府中洗炼,娘子是长江龙君敕封的钱塘江水族正神,即便申公茂再是练神返虚大圆满的高手,总不能硬闯水府,等到黑旗洗去敖应神识烙印,我们便不必再有顾忌了。”
白素贞道:“妾身也是这个意思,似申公茂这等觊觎五方先天旗的修士恐怕不止他一人,总这般防范也不是办法,得想个完全之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