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忘了主父偃的前车之鉴?那些藩王们真是那么好惹的吗?主父偃就献了一个‘推恩令’那软刀子割了那些藩王们几刀,都被群起而攻之,差点身死族灭,你这直接把刀架在人家的脖子上,比起主父偃还要狠上三分...难不成,你觉得你比主父偃还强么?”
“呵呵...”张然闻言,不禁微微一笑,摇头道:“赵公,难道您忘了,主父偃还是我花钱赎出来的,他的遭遇我又怎么可能忘记呢?只不过,我与主父公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他是性格太过睚眦必报,又贪图钱财,犯了天子的大忌,才遭到如此下场...而有了主父偃的前车之鉴,我自然不会再去犯这种低级错误!”
顿了顿,张然又道:“更何况,我目前也就是提了一个意见而已,并未真的想要一蹴而就,把事情办成...这件事阻力这么大,我又不是傻子,岂能连这么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提个意见!?”赵禹闻言,不禁有些没好气的瞪了张然一眼,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当初主父偃,也是提了个‘推恩令’的意见,后来结果怎么样你没看到么?小郎,有些事情,一旦涉入其中,就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了!
所以,老夫劝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别去招惹那些藩王们,这些人权势太大,报复心太强,远远不是你我能够招惹的!”
“呃,赵公我承认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您恐怕说的有点太晚了!”张然闻言,不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低头小声道:“赵公,难道您忘了,其实我早就已经惹上他们了...主父偃可是我救下的呀!
你觉得,要是我出手救助主父偃的消息传扬出去,那些齐王余孽,以及燕王,赵王那些人,会放过我么?”
说到这里,张然语气微微一顿,冷笑一声道:“既然这梁子早就结下了,想要化解基本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多这么一出,少这么一出,又有何妨?难不成,我不主动去招惹他们,他们就会与我握手言和么?
更何况,我提的这个建议,可完全是站在我们大汉的角度来考虑的,于国于民,都是大大有益的,又岂能因为可能会损害藩王们的一些利益,就畏首畏尾,连话都不敢说呢?”
“呃~”赵禹闻言,顿时感觉有点无言以对,正如对方所说的那样,既然得罪都已经得罪了,那也不差再多得罪几分...反正,那些以那些藩王们桀骜的性情,也不大可能会饶过张然!
再说了,张然的这番建议,看起来完全是出于一片公心,因此赵禹也找不出太多理由来反驳他,更不能旗帜鲜明的反对张然,拦着不让张然去做,做多只能劝劝张然别太冲动,三思而后行...不然的话,这话要是传到了天子耳朵里,那赵禹这个少府卿可就要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