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一边痛苦的哀嚎,一边抱着小腿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张礼的“暴行”,场面看起来颇为凄惨!
“还有力气叫!看来是打的不够啊!给老夫看打!”
但没想到的是张启这番哭诉,非但没能招来父亲的同情,反而被父亲挥舞着拐杖又继续暴打了一通…
“呼呼~”
张礼毕竟已经上了年纪,年老力衰,身体已经跟不上了,所以没打几下便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拄着拐杖,狠狠的喘了几口气。
好半天之后,等张礼把气喘匀了,这才犹自不解气的转头对周围的几个壮汉,吩咐道:“去,给我把他拖到祠堂看押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走出祠堂半步!”
说完,张礼颤巍巍的转过身,满面愧疚的对在场的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老泪纵横道:“都是老夫教子无方,以至我儿才犯下如此大错!我这个阿翁在这里,带他向大家伙致歉了!我们对不起大家啊!”
说着,张礼艰难的抓着乌木拐杖,巍颤颤的弯下腰...
周围的里民们,见白发苍苍的族长就要拜倒在大家面前,纷纷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阻拦道:
“族长,万万不可如此啊!”
“族长您这又是何必呢,张启犯了错,罚他就行了!您老何必跟着一起受罪呢?快起来吧!”
“对啊,张启是张启,您是您!两者不可混为一谈啊!”
......
虽然很多人心中很清楚张礼如此作态,演戏的成分很大,但张礼毕竟还是张氏一族的族长,再加上又上了年纪,所以很多人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最终,在族人的阻拦以及劝说下,张礼被众人一起扶了起来。
并在张礼几个关系亲近的族亲的搀扶以及护送下离开了祠堂。
“然哥儿,今天这事就这么完了?”看到里正张礼被送走后,张山犹自不甘,语气愤愤的说道。
“不然你想怎样?”张然看了看张山,脸色平静的反问道:“难道你还真想把张启送去给求盗处置么?你怎么知道求盗是听你的,还是听里正的?真以为张礼这么多年的里正是白当的啊?”
“唉~”
听到张然这么一说,张山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自古民不与官斗,里正虽然不算是真正的官,但怎么也比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要强上许多。
张山很清楚,今天能够顺利的惩戒了张启一番,还是靠大家伙的帮助才堪堪做到的。
若是仅凭他们几个毛头小子,怕是很可能会像之前张启作恶那几次一样,最终不了了之。
见张山神色落寞,意志颇为消沉,张然伸手拍了拍张山的肩膀,安慰道:“山哥儿,别灰心。张礼那老匹夫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他能护得了张启一时,难不成还能护他一辈子么?
这次他能利用自己的威信,以苦肉计为张启挡灾,难不成以后次次都能如此么?总有他护不住的时候吧!所以,暂且安心,这个仇咱们早晚都能报,不必急于一时的!”
“那好吧!”张山闻言,只能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张然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