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一条血河向东流(三)(1 / 2)

朱子柒看完结果,笑意灿烂的脸颊转瞬由晴转阴,一脸不悦,转身离去。

徐天然看着一袭白袍气鼓鼓离去的背影,心中惊慌失措,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南宫飞羽正要离去,徐天然一个箭步上前,平静道“少阁主,千白被无影带走了。”

南宫飞羽神色如常,并未流露出责怪之意,自己孩儿他何尝不懂,若是他不愿,无影想带走他也是极难的。

不过,南宫飞羽仍是有些许担忧,但是职责在身,他也不能擅离职守,只是柔声道“无影已经盯上他很久了,这不怪你。”

徐天然心里涌出一阵莫名感动,南宫飞羽温和的嗓音让他动容,或许在妖界经历了生死,南宫牧清的死至今让南宫飞羽内心倍受煎熬,比起别人替自己而死,他宁愿选择自己死去。

南宫飞羽相信,自己孩儿也是如自己一般秉性。

徐天然眼神坚毅道“少阁主,我一定会把千白救出。”

南宫飞羽点点头,“我相信的,我走不开身,千白的事只能拜托你了。”

徐天然重重抱拳,不再言语。

龙天行大军已经退入般若城,徐天然和谢玄羽想要悄无声息进入城中极难。

夜色之中,一队龙族斥候在外游弋。

徐天然一记手刀,转瞬震碎了这队斥候什长的神魂。

这队斥候尚在惊惧之间,一袭青衫动作极快,一记接一记手刀就将这队斥候的神魂全部震碎,十人小队皆成了呆若木鸡,呼吸尚在却神魂俱灭的活死人。

徐天然靠着从噬魂、夺魄身上学来的浅薄傀儡术,将什长的神魂羁押,窃取什长的记忆,然后和谢玄羽各自挑了一名身材差不多的龙族士卒,换上他们的铠甲,然后,徐天然和谢玄羽草草掩埋了两具龙族尸首,躲在斥候队伍之中,返回般若城。

般若城守城的士卒看见斥候归来,问道“尸体成山?”

这一队斥候已经成了徐天然的傀儡,徐天然操纵为首的什长,沉声道“血水如海。”

吊桥放下,城门开启,徐天然和谢玄羽安然返城。

噬魂、夺魄的傀儡术还是挺有用,怪不得能在晋军之中有一席之地,不然不过是稀烂修为的金丹修士,在一品修士如云的晋军之中如何能混得风生水起?

徐天然和谢玄羽径直前往燕回楼,如今城门紧闭,般若城内却一如既往,见惯了生死,对不日就要迎来的血战浑然不惊。

徐天然脱去了甲胄,将一队斥候的尸首藏在燕回楼一座枯井之中,旋即和谢玄羽悄然进入后院。

吴清风仍旧守在净土身边,吴浩在一旁打坐修行,净土中途醒了几次,不过仍旧不太能记起往事,不过净土也认得白衣哥哥,身在陌生环境倒也不害怕。

苏燕推开窗户,见一袭青衫和一名道士鬼鬼祟祟归来,嫣然一笑,似乎在说,死鬼,还知道回来。

不过,这话苏燕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敲开了吴清风的房门,谢玄羽看见躺在床上微鼾的净土,转瞬,目光模糊了,徐天然和吴清风各自站在后面,背过身去。

谢玄羽的手隔着半寸,隔空轻轻触摸净土可爱的脸颊,此时的心境不是言语所能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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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衣和青衫静静站立,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鱼肚白。

顿时,般若城外,杀声四起。

人族大军开始攻城了,而南宫飞羽亲至凤凰一族大营,与凤凰一族歃血为盟。

解除了背后的威胁,以朱子柒大梁精锐为先锋,朝着般若城东门发动潮水般的攻势。

龙族大军慌忙抵抗,护城河上血如雨下,龙族的箭矢,人族的飞石,天未明,整座般若城已然惊醒。

龙天行知道人族会发动攻势,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下马披重甲的大梁步卒抬着云梯,毫不惧死,附蚁攻城。

朱子柒亲自督战,眼神坚定的一袭白袍是大梁铁骑的军魂,不多时,禄东赞所部趁着妖族注意力在东门之际,轻甲骑军极速突袭北门。

龙天行一时间摸不清人族主攻的方向,只能调动全部龙族将士上城门防守。

朱子柒亲自指挥投石车投石,一次次挥手,巨石从天上落在城头之上,也有落在城里的巨石将城中的房屋损毁。

徐天然推开窗户,看着蒙蒙亮的天际,今日,不知有多少人,多少妖,命丧般若城。

炼狱身形乍现,徐天然平静道“决定了?”

炼狱面无表情,“得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没法子,家底薄,经不起折腾。”

燕回楼,只留下谢玄羽和杨小兵守护,徐天然、吴清风、白衣小童、沐冷清、正玄和乐天整装待发,径直前往白发魔殿。

白发魔宗更像人间的宗门,麾下甲兵拢共八千,皆命丧于人族粮草大营,而白发魔宗最为精锐的两千魔宗修士牢牢守护魔殿。

一行六人,出了乐天浑身打颤,其余人皆神情如常。

正玄凭借不知名的法宝,也能无视妖界法则,能够在妖界出

手,只是境界只能被压制在飞升境大圆满。

徐天然立于魔殿之前,大喝一声“无影,可敢一战?”

梅兰罂悄然来到燕回楼,夸张地扭着翘 臀,缓缓上楼。

杨小兵一袭白衣,略显痞气的英俊脸颊露出和煦如春风的微笑道“姑娘,这是要干嘛呀?”

梅兰罂舌头魅惑地舔了舔手中长鞭,柔声道“杀人呀。”

杨小兵佯装流露出惧怕神色,“我好怕怕哦。”

“你当然得害怕哦,我可是食人心的恶魔。”

杨小兵袒露出结实的胸膛,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敢问姑娘,我的心好吃吗?”

“负心人的心最好吃。”

杨小兵收拢衣服,“那姑娘要失望了,我最是专情了,心肯定贼难吃。”

梅兰罂媚笑道“越是说自己专情的男人越是多情,本姑娘阅人无数,明白了一个道理,天下男人一般黑,皆是负心人,男人心皆是世间美味珍馐。”

“姑娘瞧着年轻,说起话来老气横秋,敢问姑娘芳龄几何?”

“你不知当面问姑娘年龄不礼貌吗?”

“姑娘貌美,忍不住多问几句,若是生辰八字合适,我不介意姑娘把我劫回去当压寨相公。”

“我呀也不大,约莫一千岁了,你觉得合适吗?”

“哎呀呀,姑娘,在下这就有些为难了,你的年岁当我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都绰绰有余了,家里长辈管得严,怕是不行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原先还夸我貌美来着,一听岁数就打退堂鼓了,这还不是负心汉?”

“姑娘有所不知,曾经我有一句名言,在江湖广为流传,女人像美酒,越老越醇,姑娘这坛千年老酒,我倒是很有意愿品尝,就是不知道姑娘给不给机会?”

一旁的谢玄羽实在憋不住了,笑出声来。

梅兰罂媚眼如丝,向年轻道士抛了个媚眼,“小道长,你也想来品尝老酒来着?”

谢玄羽从未面对如此主动的女子,一个媚眼就让自己心神荡漾,果然师父说过,山下的女人如老虎,嘴上说着甜蜜的情话,肚子里却满是坏水。

不过,平心而论,这女子真是天生尤物,多少男人愿意死在她的裙下,不过,谢玄羽乃修道之人,岂能因一个媚眼就乱了道心,打了个稽首,“贫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