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长老以为他是后招无力,又跟着冲了过来,展开崆峒剑法中的刁钻的剑招,但无论他怎么进攻,朱雀都能将他迫退。
十多招的交手过后,崆峒长老终于知道朱雀的目的,只可惜山洞入口狭窄,只能容一人进出,有朱雀的阻拦,他们就别想冲出去。
此时苦果的烟雾已经弥漫了整个山洞,从通风山洞口扔进去的燃烧的苦果,所发出的烟雾已经从这个洞口冒出来,山洞里面传来数百人的呛咳之声,就连身在洞口的崆峒长老,也很快被烟熏得眼睛红肿,他发了疯般向朱雀进攻,却一次次的徒劳无功。
堪堪到了一盏茶时分,邪君邢典也赶了过来,他看到朱雀将崆峒派的人逼迫得出不来,对朱雀笑道:“再等一会,让他们再多受受苦再放他们出来。”
朱雀一边和崆峒长老搏斗,一边问道:“不会熏坏了人吧?”
邢典摇了摇头:“这烟最多将人熏晕,熏不死的,你放心吧。”
看着崆峒长老发了疯般向外冲,邢典也拿出他的兵器捆仙鞭,住朱雀阻拦崆峒派的人。
崆峒派的长老在两人的夹击下,别说往外冲了,甚至向来到洞口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都几乎不能,反而被邢典的长鞭又迫得向后退了几步,其他崆峒派弟子因为被崆峒长老拦住了去路,所以连洞口也来不了。
这名崆峒派的长老喝问道:“下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跟我们崆峒派过不去?”
不等朱雀回答,邪君邢典抢先说道:“为何跟你们崆峒派过不去?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名崆峒长老此刻眼睛已经被烟熏得不停地流眼泪,也没有看清邪君邢典的相貌,他问道:“不知,只怕下有什么误会了吧?”
邢典冷笑道:“我看你们是忘了为何宁可扔下崆峒派的门户而龟缩在这里不敢出来了。”
崆峒长老恍然道:“你……你是邪君邢典!”
邢典冷哼一声道:“不错!正是你爷爷我!”
崆峒长老忍着辛辣的烟雾,呛咳了几声后说道:“你原来就是邪君,那不知道这位又是何人,剑法忒强横了。”
朱雀叹道:“我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们昨晚围攻毒害的那人的朋友,我和他有着过命的交情,你们下手如此狠辣歹毒,今日难道还想活着离开么?”
崆峒长老说不出话来,不过他似乎认定了伏缨一死,为了活命还是强辩道:“那人……他不是死了么?既然他死了,你们怎么能够认定就是我们下的毒手?”
伏缨偿若真的死了,朱雀恐怕也真难确定伤害伏缨的凶手,只不过伏缨大难不死而已,他说道:“到了此刻你还要狡辩?你们又不是不知你们围攻伤害的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红缨公子伏缨,此刻还要装傻?只不过你们恐怕也预料不到,他其实没死,早就跟我们说了伤害他的就是你们崆峒派的十二长老,不知你们还有何话说?”
崆峒长老说不出话来,但此刻山洞中呼喊救命的人越来越多,显然苦果的烟雾将他们熏得已经抵受不住了。
别说朱雀和邪君邢典两人联手,就算只有朱雀一人,这名崆峒长老也是闯不过去,他在绝望之下,忽然丢掉了手中的剑道:“不错,伏缨是我们击伤的,而且我们还将他丢下悬崖,以为他必死无疑,想不到他命这么大,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掉落悬崖,竟然还没有死,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们崆峒十二长老一起出手击伤的,和其他弟子无关,你们可以取我的性命,只求两位开恩,放过其他弟子一把!”
看着他慷慨激昂的样子,朱雀几乎就要心软了,但邪君邢典却警告朱雀:“不要被他们蒙蔽了,想想鲁延绵和鲁道南都是些什么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都是这种货色,你要是连这也看不清,那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朱雀想起伏缨差点死去的重伤,若不是邢典及时出现,恐怕伏缨此刻已经魂归极乐了,而自己则还不知如何跟唐轩儿,跟伏隐,跟朱重阳等人交代。
想到这里,朱雀陵光剑一指洞口道:“好,我答应你,只取你们崆峒十二长老的性命,其他人可以离开!”
说着,朱雀向旁边一让,崆峒长老长叹一声,向后退去,其他崆峒弟子陆续冲了出去,在外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同时盲目地在山中奔走,用手拼命揉着止不住眼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