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蝉对于夫人的指责不免感到有些生气,他不满地说道:“我们说话时,你一直都在后面偷听?”
李夫人怒道:“什么偷听?你说得这般难听?我关心儿子,便来听听儿子的消息,怎么能叫偷听?李秋蝉,你到了此刻,难道还放不下么?”
李秋蝉看了看朱重阳等人,又看了看他的夫人,最后他断然道:“那好!就告诉他们吧,一切事情都等找回李东阳再说,大不了咱们带着东阳隐姓埋名,再也不问世事便是。”
李夫人道:“你早该这么做了!别人吓唬你几句,你一个堂堂掌门,便没了自己的主见,究竟是儿子的性命重要,还是那威胁重要?”
李秋蝉对屋内的下人和弟子说道:“你们都出去!”
下人和弟子乖乖地退下,整个大堂里,只有朱重阳三人,李秋蝉夫妇两人,共五人。
朱重阳听他夫妇的争吵,心中疑惑,究竟有什么事,两人说得这么严重呢?这个比他们儿子性命还重要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听两人的口气,似乎有人威胁过他们不可将此事说出去,现在为了救他们的儿子,李夫人虽然是女人,却能够毅然而然地做出决定,李秋蝉在这方面反倒不如他夫人了。
李秋蝉对朱重阳等人说道:“此事并非李某不肯跟你们直言,只因为我们发过毒誓,绝不泄露他们的秘密,只是现在事情紧急,此事又关系到我儿的安危,那是不得不说了。”
朱重阳道:“究竟是什么事?你们又为何发下毒誓?”
李秋蝉道:“你且听我说……”
原来在数年之前,李秋蝉夫妇身为父母,也已经察觉到了李东阳的言行举止流于浮夸,本门武学他也是吊儿郎当,学得半瓶子醋,和卦门的大弟子吕千水那是不可同日而语。
李秋蝉夫妇就这么一个儿子,小的时候宠溺惯了,性子已经形成,况且他们对他也狠不下心来责打,终使他变得无法无天,闯下不少祸事来,卦门的弟子知道李东阳是师父师娘的独子,对他自然是十分照顾,李东阳在外面和人发生争执,他们自然是全力以赴地帮他摆平,这更助长了李东阳的嚣张气焰。
俗语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李东阳四处招惹十分,终也有得罪了他卦门得罪不起的人,这个人也就是让李秋蝉感到十分忌惮之人,他连此人的名字都不愿提起,只约略说起此人行事狠辣,武功极高,李东阳招惹的乃是他十多名妻妾中的一人,此人妻妾众多,最小的那名小妾不过十七岁,李东阳调戏他之后,被那人痛揍了一顿。
李东阳当时乃是孤身一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人打得李东阳鼻青脸肿,路过的人有人认出挨打的乃是卦门的少公子李东阳,立刻跑回来告诉卦门的人,卦门的弟子倾巢而出,结果其中有七人被那人打得腿断胳膊折,其他的卦门弟子吓得一哄而散。
当日李秋蝉去拜访了一个朋友,并不在家,等他回来后,见到儿子李东阳挨了打,他心中还认为是件好事,让他知道射世上有他得罪不起的人,也好让他少惹几回是非。
等到他见到这么多弟子受了重伤后,他也跟着按耐不住,就算他儿子调戏了对方的小妾,也不至于出手这么重,他当即决定亲自去会会那人。
那人并非汉口附近人士,不过是带着妻妾游玩玩水,恰好路过汉口,得知此人不是当地人,李秋蝉更是觉得此人有些嚣张过了份,因此他发动人手,探之此人正住在有朋客栈,便邀了两个汉口的朋友,上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