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阳想到这里,刚要跟猛虎道长说明当的况,可他转念一想,心中更是感到不对劲,偿若眼前这位猛虎道长没有撒谎,那么他和伏隐等人当见到的猛虎道长又是何人?
难道是旁人假装的?
能够假装成猛虎道长瞒过他们这并不奇怪,能够将整个道观的人都瞒住,那才是细思之下,让人心中发寒之事,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他们见到的猛虎道长是易容帮的人假扮的。
也只有易容帮的人才能够化妆得如此惟妙惟肖,就连熟悉猛虎道长的人都能瞒过。
可是如果那见到的猛虎道长是易容帮的人,他又怎会识得勾心长?他仔细回思那的经过,越来越感觉那位“猛虎道长”是假的,至于他识得勾心长,只怕也是因为此人为了更容易模仿猛虎道长,而在松风观中躲藏了很久,以模仿猛虎道长的一言一行,那么他知道猛虎道长和四节门掌门雨虹道长的关系,也就不奇怪了。
猛虎道长见他低头沉思,忍不住问道:“当戏弄我的偿若不是你们,又会是谁?”
听到戏弄二字,朱重阳更是感到易容帮的人计谋安排之巧妙,他们之所以将猛虎道长送进青楼,还花钱请来青楼姑娘侍寝,绝非是好心让猛虎道长来一场艳遇,而是让他事后也不会提起此事,谁要是提起此事,猛虎道长不免会跟谁发急发怒,大发脾气,他的弟子不就是不敢再过问当天的事么?
这易容帮的人心思如此缜密,真是让朱重阳又是佩服又是警惕。
想到这里,朱重阳叹道:“戏弄道长的自然是另有其人,而且这些人道长也招惹不起,我劝道长还是忍了这口气,就此别再追究了。”
猛虎道长听朱重阳这么说,人一时怔住,他愤然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件事让我如何能忍得下去?”
朱重阳道:“戏弄道长的人,只怕连我朱重阳也得罪不起,道长又有多大能耐能跟他们相斗?”
猛虎道长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石头被他踩得陷入泥土中,和泥土持平,这一脚力气之大可见一斑,这个举动显得猛虎道长心中何等不忿,却因此也知道朱重阳不会骗他,戏弄他的人他也得罪不起,他说道:“那人究竟是谁?本道向来不会和人结下仇怨,他为何这般戏耍老子?”
朱重阳安慰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并非针对道长,而是别有所图,他不过是利用了道长而已。”
猛虎道长道:“我不明白……”
朱重阳想起一事,问道:“那位戏弄道长之人曾跟在下说过,当年的闯王李自成曾经在松风观住过一段时,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
猛虎道长瞠目不知所对,他问道:“什么闯王李自成?他怎么会来我这个道观居住?”
听到猛虎道长的回答,朱重阳知道那个假的猛虎道长所说的话简直没有一句可信,他为了引自己入瓮,编造出了种种让人信以为真的假话,将自己和伏隐等人骗得团团转,目的自然是要借助他们之力,将闯王宝藏取到。
唯一让朱重阳感到欣慰的,是他们至少还给了自己几箱子宝贝。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怕也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大方,而是怕自己跟他们拼命,否则他们哪有这么好心。
猛虎道长问道:“这件事跟闯王李自成又有什么关系了?”
朱重阳知道从他这里再也问不出什么别的线索,便跟他说道:“那人胡言乱语,当不得真,道长不要深究,他们扯的谎言没有一点意义,目的只是骗了我们几人为他卖命罢了,事已至此,道长还请看开些,在下还有事去做,就此告辞!”
猛虎道长道:“朱大侠的为人,本道也听人说过,所以本道才对朱大侠毫不隐瞒,这件事对本道来说自然是件丑事,还望朱大侠替本道遮掩则个。”
朱重阳自然信誓旦旦地答应了他。
回到松叶峰山下,伏隐和叶乘风两人都等得有些焦躁了,伏隐更是说道:“你小子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再不回来,我就要上去找你去了。”
朱重阳叹道:“此事一言难尽,咱们先离开这里,路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