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川冷笑道:“你以为我们都眼花耳背了,所以想出这么一个昏招出来,只怕你打错了算盘!”
叶乘风淡淡地说道:“你是否眼花耳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比试就痛痛快快地比试,光靠磨嘴皮子可分不出胜负出来。”
孟海川被他的话气的有些恼羞成怒,他恨恨地说道:“好,既然你这么想要尽快比试,想要被钉成刺猬,老子就成全你!”
两人拉开一段距离,在洞口前相隔二十步左右,之后两人都用长布条蒙住了眼睛,并在脑后系紧,保证双方都看不到,只能凭借着听风辩位来判断暗器来的方向。
朱重阳虽然知道叶乘风尽得乃父真传,但看到两人蒙眼比拼暗器,还是为他感到紧张,都说刀剑无眼,比起刀剑,暗器才更是不长眼睛。
岳昆仑道:“可以开始了!”
随着岳昆仑的一句话,孟海川首先向左移动了两步,好让叶乘风判断不出他的位置,接着孟海川首先发难,只见他双手一甩,两枚暗器精准地向叶乘风去。
叶乘风虽然看不到岳昆仑已经向一旁挪开了两步,但是他立刻便从孟海川来的暗器方位判断出孟海川眼下的位置,他随手甩出四枚钢针暗器,其中两枚钢针将孟海川的暗器打落,另外两枚钢针则极快地向孟海川电而去。
孟海川自称收暗器的高手,果然并非只是吹嘘,他听到两枚暗器来到他面前,他大袖一圈,将两枚钢针收拢在袖子里,接着袖子一甩,不但将两位钢针原路送回,而且附送了两枚暗器。
叶乘风再出四枚暗器,将来的暗器打落,双方都蒙着眼睛互相发暗器,准头之高,让人咋舌,叶乘风以暗器打落暗器的功夫尤其让人叹为观止。
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竟然没有一枚暗器落空。
孟海川发的暗器不多,通常都是接下叶乘风的暗器再反击回去,他发暗器的手法也并无什么神奇之处,只不过他接收暗器的手法实在过于高明,以至于就算不用自己的暗器,也几乎够用。
朱重阳看叶乘风并没有使出暗器绝招,而是不紧不慢地用两三枚暗器,四五枚暗器向孟海川去,似乎只是在试探,朱重阳知道他是在令孟海川放松警惕,其实对于普通的暗器高手,一次发四五枚暗器,每一枚都能精准地指向人上几处要,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本事了,但暗器之王的传人,自然不会技止于此。
果然,在叶乘风不紧不慢地发了十多轮暗器之后,在孟海川以为他暗器手段无外乎此,口中说道:“偿若小兄弟上的暗器不多,还不怎么收暗器,只怕很快就只能沦落到只挨打却不能还手的地步。”
叶乘风一言不发,又连续发了十多枚暗器,这些暗器被孟海川接过去之后,并没有着急着反击回来,叶乘风知道他的目的,他是想积攒多了暗器,再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向自己攻击,不过他并不在乎,又发了十多枚暗器后忽然住手不发。
孟海川一位叶乘风上已经没有了暗器,他哈哈大笑,果然将手中接下来的二三十枚暗器一把向叶乘风撒来!
以叶乘风的本领,又怎么可能只会发暗器,而不会收暗器呢?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无不是想让孟海川轻视了他,等到孟海川将这把暗器原数送回时,叶乘风终于不再隐藏实力,他的双手一圈,将来的暗器全都圈在怀中,暗器就像群蜂回巢般收拢在他手心内。
紧接着,叶乘风冷哼一声,不但将手掌中的一把暗器以特殊的手法分上中下三路向孟海川疾而出,还将自己上的数十枚暗器一同发出,这些暗器并非只有钢针,还有铁蒺藜、飞镖、飞刀、袖箭、竹镖,以及回旋镖等等,这些暗器虽然纷繁复杂,但每一种暗器都非随意出,而都是根据暗器的特发出,看似随意而为,实则每一枚暗器都经过叶乘风的精心计算,为其规划好先后顺序和相应的路线。
孟海川蓦地听到暗器声打坐,犹如急雨忽至,他知道自己应付不了这么多暗器,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着地打滚,企图躲避这些暗器,怎料叶乘风连他会如何躲避都算计到了,就在孟海川在地下打滚时,他忽然感到腿上一痛,接着手臂,肩膀,背上等处接连被暗器中!
剧烈的疼痛让孟海川呻吟出声,同时他心中一酸,暗道这些暗器中只要有一枚淬毒,他命便休矣。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去考虑胜负的问题,而是保命要紧,他连忙拉下脸上蒙的布条,眼睛蓦然看到光明,一时还适应不了,他眨了眨眼,适应了光亮,这才发现叶乘风眼睛上还蒙着布,也就是说叶乘风还看不见周围的事物。
孟海川看着自己腿上,上密密麻麻的暗器,心中羞愧之余,想着自己只怕命不久矣,趁着叶乘风看不见的况下,孟海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一把抽出腰袢的长剑,转手向叶乘风甩去。
朱重阳见他拉下眼睛上的布,以为他现在就要认输,殊不知他竟然做出这等卑劣之事,孟海川拔剑掷剑不过只在一瞬之间,他既然认定了自己必死无疑,哪里还顾忌什么江湖规矩,哪里还顾忌什么丢不丢人,他抽剑而出时,甚至故意躲开朱重阳的视线,为的就是让他阻拦不及。
朱重阳见这一剑去势汹汹,他疾呼:“小心!”
叶乘风根本不知道朱重阳让他小心什么,但长剑掷出和暗器掷出的风声显然不同,叶乘风只知道这是一把沉重的兵器,他并没有贸然去接,否则若是抓在剑刃上,几根手指岂非都要被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