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阳听到这里才明白,一个地处偏僻的小小门派,何以这么多弟子会觊觎掌门一职,而且要当掌门还必须要做道士,原来他们看重的不只是掌门人的荣耀,而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座竹山,这个四节门,以及无道人,易容帮,这些看似没有关系的事物,暗中都存在着意想不到的联系,好像冥冥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他们全都串联了起来,只是他现在还找不出这根线所代表的是什么而已。
勾心长大感委屈,他说道:“噬魂术也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师父这么对我,我还以为是自己天分高,学的时候还十分高兴,以为这是师父对我特别照顾,想不到竟因此惹得诸位师兄们对我有此疑忌,早知道我就不学了。”
酒馆外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也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叶乘风拍着手走了进来,陈盈虚和汪明志两人见他毫发无伤,都露出了惊讶的表。
勾心长见识过叶乘风的暗器功夫,自然也不觉得惊讶。
朱重阳问道:“如何?”
叶乘风笑道:“不堪一击,二十多人全都负了伤,那个鲍二少最是可恶,股上扎了我三枚铁蒺藜,只怕他回去后的几天内都只能趴着睡觉了。”
几人闻言哈哈大笑,像这种恶霸就该这么以恶制恶,方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教训,在他们下次准备伤害别人时,至少会想想自己说不定也会遭遇到这种事,或者不敢再这么放肆了。
陈盈虚举杯谢道:“这几人竟然连我们四节门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若没有叶兄出手相助,只怕我们两人也会吃个眼前亏。”
叶乘风喝了这杯酒,谦逊地说道:“举手之劳,陈兄不必放在心上。”
朱重阳问起无道人的事,他说道:“陈兄说无道人就在四节门内,而令师雨虹道长却说不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盈虚叹道:“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勾师弟说得没错,师父的确从一年多前便变得大变,在无道人来到四节门后,就变得更加古怪,唉,我们做弟子的又不好过问,今家师竟然还对勾师弟撒了谎,其他师兄弟都缄口不言,不愿说出真相,可是我们两人又怎能坐视不理?勾师弟,四节门已经非以前的四节门了,我劝勾师弟不如远离这里,只怕过不了多久,咱们门内就会发生什么大变故。”
勾心长自从看出师父雨虹道长并非易容帮的人所冒充的之后心中就放下了不少心事,此刻听到陈盈虚提起门内将有变故发生,心中还是关心地问道:“陈师兄为何这么说?是否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陈盈虚道:“也没什么,只不过自从你离开四节门之后,我们虽然没再做过窥探师父**之事,但平时也少不了对师父的关注,我们发现师父去剑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所以感觉不对劲,而那无道人又赖在咱们门内不走,让人感到他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此同时,师兄弟们为了争夺掌门之位所进行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了,唉,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勾师弟还是置事外的好。”
勾心长摇了摇头:“不行,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而我这个做弟子的又不在边,那成了什么了?就算师父不肯让我入门,我至少也要留在竹山附近,一旦咱们四节门有什么事,我也能即刻感到。”
伏隐听得有些不忿:“好小子,人家将你赶出了门,你师父还诓骗于你,你这么重重义,谁又会放在心上?”
勾心长断然道:“我不求别人理解,但求问心无愧。”
伏隐听他这么说,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朱重阳问陈盈虚:“陈兄觉得令师去剑冢这么频繁,应是代表着什么呢?”
陈盈虚沉吟了一会后说道:“反正你们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们说了吧,四节门山后的剑冢乃是我们四节门历代掌门埋剑之处,我们疑心师父手中也没有那本什么绝世武功秘笈,秘笈是被前几任掌门给留下了,师父去哪里这么多次,就是为了寻找秘笈。”
朱重阳皱着眉头道:“若是令师认定秘笈是在剑冢,那么为何他在大变之前不去寻找,而是在之后不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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