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笑道:“我倒忘了公主还有个权力,哈哈,只怕魏忠贤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唉,我若是他,绝不会冒冒失失地去得罪慕容庄主,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伏缨道:“皇帝若是知道此事,定然只会大开方便之门,这次就连我都他还有什么能活下来的机会,只要他这可大树一倒,跟着他的猢狲自然也就散得干干净净,皇帝那是巴不得呢。”
当下几人商量了一番如何行事,随后朱雀和伏缨两人便在客栈住下了,准备休息一宿,第二日便出发进京。
当天晚上,慕容寒山和宜宁公主两人在自己房内吃的饭,并没有出来和朱雀以及伏缨同吃,朱雀则喊了在外面替慕容寒山把门的几名丐帮弟子大醉了一场,客栈的伙计忙里忙外,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酒食,朱雀看店伙计还给假魏忠贤去送了饭,想着他定是受到了慕容寒山的委托,让他们给送的。
半夜,朱雀因为口干,起来找水喝,他迷迷糊糊来到外面,只见客栈房顶上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朱雀瞬间酒醒了一半,他大喝道:“是谁?”
那道黑影闻声立刻飞身下了房顶,朱雀见这人所在房顶位置并非慕容寒山所在的房间,而且相距颇远,他立刻联想到此人很有可能是为了慕容寒山或者宜宁公主而来,只不过一时没有找对地方,于是他飞身上了房顶,准备去追那个人。
来到房顶上后,朱雀被夜风一吹,酒意又醒了三分,他看着那道身影远远地逃走,却始终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此时伏缨和慕容寒山等人也被惊动,几间屋子都亮起了灯,朱雀正要跳下去去追那道人影时,忽然想起了调虎离山一词,他和伏缨两人都绝非是刺客下手的目标,那么他去追这个人一点意义都没有,反而减少了自己人的实力,而他之所以会想到调虎离山,就是因为那人原本可以拐到其他路上,让自己看不到他踪迹的,可是此人偏偏直直前行,一副唯恐自己不去追他的样子。
想到这里,朱雀从屋顶跳了下来,伏缨问道:“怎会回事?”
朱雀道:“不知道是什么人,但肯定是来者不善。”
慕容寒山和宜宁公主同住一间屋子,宜宁公主并没有起床,慕容寒山拉开房门,对两人说道:“来人的目的未必是我,说不定是为了那假太监。”
朱雀和伏缨连忙来到马车车厢后面,拉开帘子一看,那假魏忠贤还在车厢里,因为喝了酒,此刻还在呼呼大睡,朱雀放心地说道:“他还在,晚上大家小心些。”
伏缨见状,怕假魏忠贤真被人所乘,他说道:“不如将他带到我房间里,让他睡在地上,我看着他,那就放心多了。”
朱雀摇了摇头:“不用大惊小怪,就让他在这待着,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单子,胆敢在你我和慕容庄主三人的眼皮子底下能将人带走!”
伏缨听他说得有些像是醉话,他心知朱雀行事一向把细,今日怎的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浑不似他平时的样子,难道真是喝多了?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到朱雀给他使了个眼色,伏缨见状立刻明白了他并没有喝醉,只不过是古怪,他故意这么说,倒像是在说给别人听。
慕容寒山也同意朱雀的看法:“若是有人能在咱们三人之间将人掳走,那我慕容寒山也会佩服他的胆量。”
说完,慕容寒山转身就要回屋,朱雀绕过马车车厢,似乎也要回屋睡觉,就在他来到车厢车辕处时,他忽然一剑削断了车辕,马车车厢和马儿顿时分开,车厢向前面歪去,朱雀不等车厢前倾,一脚将车厢踢翻。
朱雀这一脚正是他足以开碑裂石的豹尾脚中的一招,只不过他一脚刚柔兼备,将马车的车厢踢得向外翻滚。
伏缨瞧得目瞪口呆,看来朱雀并没有醒酒,否则他如何会跟这个车厢过不去呢?
然后下一瞬间,伏缨就知道又误会了朱雀,因为在车厢底下,一道人影忽然蹿出,此人的目标正是慕容寒山!
朱雀和伏缨两人向那人扑去,只是慢了一步,不过谁都知道天下间无人是慕容寒山的对手,所以此人冲过去只不过是去送死罢了。
想到这里,朱雀和伏缨两人同时止步。
然而让两人感到震惊的事发生了,就在慕容寒山见到此人冲了过来,准备拔剑应对时,一声“轰隆”巨响传来,火光闪现处,如同晴天打了个霹雳。
随着这声巨响,慕容寒山的人如同被狂风吹拂的树叶,倒卷回房内。
朱雀和伏缨大惊失色,两人双双提剑冲了上去,因为两人都想到了京城胡金山家丢失了一把火器,两人都以为是魏忠贤偷了准备对付皇上的,想不到在此出现,原来是用来对付慕容寒山!
事关紧急,两人都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也无暇去担心那人有火器在手,难保不会再对他们发射,两人只是被慕容寒山被击中的愤怒掩饰了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