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缨冷笑道:“大家自然是为了一个主子办事,只不过我这个主子是皇上,你们那个主子是谁我就不清楚了。”
五名恶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伏缨的话难以回答,回答是也不是,回答不是则更不对。
伏缨道:“既然你们是为魏忠贤办事,你们只需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可以放你们离去,偿若胡说道,嘿嘿,老子这把剑可分得清楚!”
五人连忙答应老实回答,绝不会撒谎。
伏缨依次问了他们的姓名籍贯,以及他们为何会跟上魏忠贤办事,这些人都一一老实回答,原来这五人是魏忠贤新近招纳来的,上次袁三清带人对付他和朱雀时,五人并没有参加,所以并不认得伏缨。
不认得伏缨,也不能从伏缨的流萤剑上看出伏缨来历的,说明这五人自然不过是江湖上不入流的人物,通过这几个人的身份,伏缨一下子掌握了很多事。
比如魏忠贤既然能够在现在这个关头还在招揽人手,那就说明他果然野心不死,这五个人不过是他所招纳的人里冰山一角,他伏缨来到花间坊这么一转就遇到五人,可见魏忠贤招揽的人绝不在少数,而以这几人不入流的身手也说明魏忠贤此刻已经到了不加选择的地步,而招纳这些人,时间一久怕就会泄露他的一些野心,因此他偿若有所行动,应该就近日。
见到伏缨低头沉思,一人问道:“不知道伏大爷如何得知我们是魏总管的人?”
伏缨淡淡地说道:“如今魏总管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九百岁,京城里只要有些头脸的人,哪个不合魏总管有些或近或远的关系?你们五人敢在本大爷潇洒快活时前来找老子的麻烦,说明你们背后肯定有着大靠山,几相凑合,偿若老子还不知道你们是魏总管的人,那真是瞎了眼了。”
几人连忙拍起伏缨的马屁来,其中一人问道:“伏大侠找上我们,不知道有什么吩咐,还请明言,我们几人定然是竭尽所能地去办理。”他们听到伏缨对魏忠贤的称呼也改成了魏总管,还以为伏缨也跟魏忠贤有些关系,因此都略略放下些心事。
伏缨心道,这几人乃是魏忠贤新近招揽过来的人,一些重要的事多半也不会让他们知道,自己偿若问得详尽,一来未必能够问得出来什么,而来也会打草惊蛇,那就得不偿失了,他想了想后说道:“吩咐?老子能有什么事让你们几个废物替老子去办的?老子在这里快活,正是想让人知道,老子乃是皇上这边的人,既然猜到了你们为魏忠贤办事,自然要让你们几个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你们跟老子说说,在这京城里,究竟是谁说得算?究竟是皇上还是魏忠贤?”
皇上在还是信王时就和魏忠贤不对付,这在京城简直是人尽皆知的事,这几人虽然是新被魏忠贤招纳而来,对于此事当也不会不知,几人听到伏缨的话,心下都有一种恍然之感,原来伏缨此刻不过是借着一个由头来展示皇威来了,也借此敲打魏忠贤。
其中一人知机地说道:“别说是在京城,就是放眼整个天下,也自然是皇上说了算,魏总管虽然权力不小,但毕竟也是服侍皇上的人,又怎能跟皇上相提并论?”
伏缨故意装作冷然的样子说道:“你们知道就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以后也就知道怎么做人,千万别一时行差思错,糊涂行事,最后掉了脑袋才好。”
几人连忙答应下来,都隐晦地说道此后知道该怎么办了。
伏缨见自己想要知道的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便说道:“既然如此,便给我滚吧,以后见到老子偿若再敢趾高气扬的,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今日老子心情好,就饶过你们几人的狗命,下次可就不会有这么好的事了。”
几人不敢多说什么,跟伏缨施礼之后匆匆离去。
等这几人走出去后,伏缨在牡丹厅内的长几上留下一张银票,赶在姑娘们到来之前,人翻墙离开青楼。
离开青楼后,伏缨从后面跟上那五人,要看看他们是在何处落脚,想不到这几人离开花间坊后色心不死,又去了如意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