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跟他分析道:“以慕容寒山的能耐,要宰了魏忠贤并非做不到,只不过他也是个人,也需要冒些风险,如今的情况来看,现在是魏忠贤刚刚得到皇上的承诺,最是偃旗息鼓的时候,而且过不了多久,魏忠贤一定会不甘于蛰伏,再次兴风作浪,即时他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到时候他不断招揽能人异士为他所用,自身实力何止倍增,等到一年后咱们再让慕容寒山去对付他,风险岂非大大增加?眼下魏忠贤的虚实咱们已经摸得差不多,慕容寒山此刻出手,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便大得多,得手之后,慕容寒山自有足够的时间去和宜宁公主亲亲我我,岂不胜过两人再相处十个月个月的?”
伏缨叹服道:“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我怎么没有想到,反而经你一说我就明白了,你说得没错,现在正是对付魏忠贤的好时机,等到他势大难治时,慕容寒山便危险了。”
翌日两人趁着信王在府上时,跟他辞别。
信王自然知道两人要去干什么,却因担心朱雀的安危挽留道:“你武功还没有恢复,此时离开王府,岂非十分危险?难道我府上的菜肴不够精美,府中的酒不够醇厚,不能留你朱雀在府上住到武功恢复?”
朱雀道:“自然不是,朱雀谢过信王的厚爱,然而我虽然武功没有完全恢复,却也不甘在王府里龟缩不出,况且有伏缨陪着我,魏忠贤想要找我的麻烦还要多想想,另外我们此行要去见一个极为厉害的人,中间耽搁不了多久,等见到那位极厉害的人物之后,我朱雀的安全更胜在这里。”
信王自然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极厉害的人物指的是慕容寒山,不过他并没有就此交谈下去,因为他知道两人去找慕容寒山的原因,因此打了个哈哈道:“既然你们已经考虑周详,本王也不便挽留,但你们决不能就这么离开王府。”
朱雀和伏缨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信王所言何意,难道他对两人还有什么敌意不成?
信王接下来说的话打消了两人的疑虑,他说道:“你们此来京城不易,若让你们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别人也会说我信王太过寒酸,我给你们每人准备一份盘缠,方便你们路上行事,两位就不要拒绝了。”
朱雀和伏缨都是洒脱之人,慨然谢过,信王命人给两人各自三千两金票,三千两银票,然后亲自送两人上马离开王府大门。
离开信王府,两人并没有直接离开京城,而是先去了丐帮分堂。
丐帮分堂堂主唐青野正好在分堂还没有出去,他见到两人骑马前来,又是高兴又是惊讶,连忙问道:“你们两人这是准备去哪儿?信王要赶你们走了么?”
朱雀笑道:“当然不是,是事情有变,我们必须要先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对了,你这里怎么说了?”
唐青野也跟着笑道:“幸不辱命,已经说服了三个京城好汉不再向着魏忠贤,转而为咱们出力,诚如朱大侠所言,我让他们不动声色地继续留在魏忠贤身边,一旦魏忠贤有什么大动静,他都会差人告诉我一声。”
朱雀想不到他行动这么快,而且很有成果,他讶然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在他的想法中,京城中的武林同道多半会像袁三清那样顽固不化,不肯反水魏忠贤。
唐青野道:“我单挑一些在京城有家有业且和我关系不错的人进行劝说,果然在我分析利弊之后,他们都愿意心向皇上,而不是一个太监,毕竟一旦魏忠贤倒了势,他们也会跟着受牵连,而我点明魏忠贤倒台是迟早的事,那还不好说么?”
朱雀佩服唐青野的办事能力,也想到若非他行事这么利索,也不会在年纪轻轻时就被委以丐帮京城分堂堂主的职位,他说道:“辛苦了,我们出京一趟,不知道何时回来,堂主还请小心些,只捡那些你认为能劝说得了的人下手,其他人暂且先别去打草惊蛇,以防魏忠贤根据此事再实施什么奸计。”
唐青野道:“这点我省得,这阉人,不害得他几世都翻不了身,都不算给我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兄弟报了仇!”
和唐青野辞别后,朱雀和伏缨两人离开京城,也并没有隐藏身份。
离开京城后,伏缨说道:“咱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朱雀问道:“什么事?”
伏缨道:“咱们此刻也不知道慕容寒山人在何处,你不趁机让丐帮弟子帮咱们打听一下他的行踪,咱们这么到处转悠,怎能找到慕容寒山?”
朱雀道:“慕容寒山此刻和宜宁公主在一起,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应该住在万剑山庄,难道慕容寒山还怕别人去找他的麻烦么?那他就不是慕容寒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