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缨见老鸨犹豫不决,将茶几上的金元宝拿起塞入老鸨的手中道:“不管我们认不是认识那位黄公子,鸨母带路之在下都是知道的,偿若黄公子真是我们的朋友,故友相见也是一番美事不是?”
听到朱雀的话,老鸨还是感到有些犹豫,他怕朱雀倒是在说大话,偿若一会起了冲突就麻烦了。
朱雀冷笑道:“我们两人份更是尊贵,京中那个风流浪哥儿我们都识得,此人究竟是真的贵介公子,还是冒牌货,我们一见便知,还望鸨母带我们去看一下,偿若是认识的朋友,我们今晚委屈一下又何妨?”
这老鸨眼光倒也毒辣,能够看出黄公子份尊贵,但她顶多觉得黄公子是京中什么大臣之子,偿若她知道黄公子乃是皇公子,是当今太子,未来继承大统之人,不知道脸上会有什么表。
老鸨听到伏缨的话,先是露出喜色,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道:“偿若是别人,老奴都能为两位做主,将芬儿给两位请来,但这位黄公子份非同小可,老奴怀疑他是京中什么王公贵介,边带着六个拿刀的人时时跟着他,就连黄公子在房间里快活,也有两人轮流站在门口守着,我看两位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到明如何?”听她这么一说,朱雀和伏缨更是认定了这位黄公子就是太子无疑。
伏缨摇了摇头:“本大爷最不等!什么京中过来的黄公子,也值得让我们等上一夜?你带我过去,那位黄公子不论出什么价钱,爷都出双倍的钱就是!”
听到京城来的黄公子,朱雀和伏缨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流露出的喜悦之色,看来这位所谓的黄公子定然就是太子了,否则哪有那么巧的,又是京城过来的,又是姓“皇”?
老鸨看到茶几上那枚黄澄澄金灿灿的大元宝,眼中放出了光,简直口水都要流了出来,她原本不悦的脸色顿时像换了一个人,眉花眼笑地对伏缨说道:“我早知道两位公子非是普通人,原来是阅尽天下色的个中老手,唉,我们诗书阁自然是有两位头牌的,只不过一位被知府那边请了去陪吃饭,另一位则被今从京中过来的黄公子留下来过夜了,两位来得当真不巧,不若两位先凑合一夜,明那两位头牌匀出空来,我就让她们二位过来侍奉两位爷如何?”
伏缨听到老鸨的话也不生气,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黄金大元宝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慢斯条理地对老鸨说道:“我们哥儿俩有的是钱,只不过这些姑娘还是入不了我们的法眼,还望鸨母包涵则个,我们兄弟俩每到一地,均要去当地最大青楼,并找青楼里的头牌,老实说,刚才那些姑娘的确不错,然则并不能称之为花魁,鸨母明白我的意思么?”
老鸨脸色不虞地说道:“这些姑娘都是我们诗书阁内最漂亮的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气质有气质,而且个个饱读诗书,通晓各种韵事,两位若是还不满意,我们也伺候不了了……”
等到老鸨第三次给他皇上姑娘,伏缨依旧不满意时,就连老鸨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当然,这十二名姑娘伏缨还是看不上。
很快,老鸨又领来十二名姑娘,这些姑娘想必听说了伏缨和朱雀两人十分挑剔的事,所以进来时也不如刚才那十二人连带笑容,个个脸色平静。
十二名姑娘鱼贯而出,老鸨道:“我去再给两位换些姑娘上来,还请两位公子稍等。”
老鸨听到伏缨的话,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她对这十二位姑娘说道:“你们都先先去吧!”
这些姑娘听到伏缨评价她们为庸脂俗粉,个个脸上露出不悦甚至委屈的脸色,让一向怜香惜玉的伏缨都感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了,但是他还是硬起心肠,浑没丝毫改口的意思。
然而姑娘虽然各有各的美貌,但伏缨却说道:“原来诗书阁好大的名声,却只有这些庸脂俗粉,鸨母,我早跟你说了,在下可是久经花丛,挑剔得很。”
伏缨眼睛在十二位姑娘上一扫而过,眼看这些姑娘莺肥燕瘦,各有各的特色,真是囊括了各种各样的美貌姑娘,这位老鸨的确有只得吹嘘的本钱。
三人边说边走,老鸨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垂帘敞房安坐下来,然后出去领了一队十二名姑娘走了进来,老鸨满带笑容,对朱雀和伏缨两人说道:“这十二位就是我们楼内最当红的阿姑,还请两位俊俏的公子爷挑选两位服侍你们吧!”
鸨母道:“请公子十二万个放心就是。”
伏缨道:“鸨母想必看得出在下久经沙场,眼光可是高得很,偿若没有满意的,我袋子里的金子可不答应让我留下。”
一进门,伏缨就看到一张摆满了精致美食的桌子,在桌子后面,一位雍容华贵的公子哥正危襟正坐,旁边一位相貌惊人的姑娘正在给他斟酒,一见到这位“黄公子”的气度,朱雀和伏缨两人更加肯定他就是太子。
因为见到朱雀和伏缨这两位大名鼎鼎之辈前来拜见而不起的,只有太子而已。
只不过此刻的太子虽然危襟正坐,但朱雀和伏缨进来之前,他和这位叫做芬儿的美人是否在搂搂抱抱,那就难说得很了,毕竟两人的衣服都略显褶皱,芬儿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