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缨道:“你小子刚才故意留在后面没有跟我们过来,难道就是因为你猜到了会有人前来对付姚虎峰了?”
朱雀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有人会来对付姚虎峰,只不过当时觉得一切事情都显得十分诡异,我甚至觉得姚虎峰的昏迷不过是装的,偿若咱们走了,他会不会忽然清醒过来,然后逃走?又或者他还有其他的同伙在这船上和他们里应外合,会不会还有过来搭救他或者带走他什么的,总之我留了下来,见到了那个歹毒的女子,能阻止他杀害姚虎峰,那则是意外的收获了。”
姚虎峰听到这里,颇感尴尬和庆幸,他想了想后,忽然说道:“我想那妖女定然不是咱们中土人士。”
伏缨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她穿着奇怪的什么服饰么?”
姚虎峰道:“这倒不是,她穿着汉人农家女儿的朴素衣服,但是她说的那句我没听懂的话,我想来想去,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应该是是暹罗国人的语言。”
朱雀闻言身子一震,他忽然想到,这名女子极有可能也是对付慕容寒山的六国高手之一,此女武功这么高明,又是来自暹罗,而且她的目的地正是苏州,种种巧合联系在一起,让他不由地不猜到这上面去,只不过因为此人是女子的身份,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这六国高手中会有女子。
女子通常因为先天不如男子力大,再加上中原乃是礼仪之邦,讲究女子居家持掌家务以及从小被灌输三从四德的思想,所以女子习武之人本就少,而这极少习武女子的武功里,能够达到顶级的更是少之又少,像伊雪这种武功的人已是极为难得,但是伊雪还是没办法和那名女子相比。
如果那名女子真是对付慕容寒山的六国高手之一,那么现在他们就知道了两名挑战慕容寒山的人,一位是桃井一郎,另一位就是这狠毒的女子。
显然这些人都各自有着自己隐藏身份的办法,未必都是由官府朝廷庇护着,桃井一郎是怎么隐藏起来的,朱雀并不知道,但这名暹罗妖女显然是用装哑巴来掩饰自己异域的身份。
令朱雀感到担忧的是,仅仅是这两人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足以令慕容寒山感到棘手的了。
姚虎峰对朱雀说道:“朱大侠,不知道你们在何处下船?”
朱雀知道他这么问定是他心中害怕了,不敢在中途下船,以免再遭遇到那名女子丢了性命,便想要跟着自己一干人,便能确保无忧。
伏缨道:“我们在哪里下船关你屁事,你走你的独木桥,老子走老子的阳关道,咱们可互不相关!”
姚虎峰下了床,对伏缨磕起头来道:“伏公子,哦不,伏爷爷,伏祖宗,我们江边一窝蜂虽然名声不好,但也是以盗掠为生,和伏爷爷所干的差事差不多,还请伏爷爷看在咱们同行的份上,搭救小的一条狗命吧!”
伏缨一脚将姚虎峰踢了个跟头,跟着怒道:“谁和你是同行?老子是盗富济贫,你们又偷又抢,得来的钱财用来花天酒地,也配和老子相比较?”
姚虎峰连连磕头,话也不敢多说了。
朱雀问船老大:“你看着怎么办吧,毕竟你是这条船的主人,我们要代你处置,不免显得有些僭越了。”
他故意问船老大怎么办,那是有心想要饶他一命了。
船老大对江边一窝蜂这群匪盗自然没什么好感,但今晚他见到的惨烈之事太多,心中不忍再见杀戮,便说道:“我虽是船老大,但偿若没有几位侠义英雄出手,只怕我们都要成为那妖女手下亡魂,如何处理之后的事宜,还请朱大侠示下。”
他毕竟久历江湖,言行如同老狐狸,又将这个问题抛还给了朱雀。
朱雀对姚虎峰道:“我们要去苏州,只怕那名妖女的目的地也是苏州,你跟着我们只怕更没什么好处,依我看,明早在扬州渡口你就可以下船了,那妖女要杀你的目的就是为了灭口,如今她已经露了相,杀不杀你已经没有分别了,她又何必多费这番力气?”
姚虎峰听说朱雀要去苏州,他也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朱雀此行的目的是慕容寒山,而他隐隐约约也能猜到那妖女就是挑战慕容寒山的人,好在他此刻虽然害怕,但理智不失,知道朱雀说得有道理,他只好对朱雀感激地说道:“多谢朱大侠的提醒,我明日一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