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这么说,自然是明知他们这些人不是汪九成这些人的对手,故意做出弱者之相,偿若在鲁道南家中的只有一二十人,只怕他们早就动手杀人灭口了。
朱雀叹道:“看来你为了包庇你兄长,竟然颠倒黑白,鲁延绵,你真以为我们除了尸首,就没有别的证据了么?”
鲁延绵听他说的话里有话,忍不住愣了一下,但他回思,鲁道南已经将所有的事跟他说了,除了地窖和尸体外,再没有留下别的足以确认他做了这些事的证物,鲁延绵原本决定将地窖中的尸首全都起出来,拉到乱葬岗一把火给少了,再填埋了地窖,只不过他想不到汪九成已经找来这么多人,将这些尸首都给挖了出来。
这么一来,鲁延绵能做的只有不断地否认,然后说这一切都是别人栽赃陷害。
因此他笃定地说道:“你们既然说地窖和尸体都是我兄长做出来的,这自然是污蔑,那么就算有其他的证据,我看也只是有人伪造出来的罢了。”
朱雀抓住他话中的破绽追问道:“你连什么证据都没有看到就说是伪造的?鲁延绵,你别忘了百密一疏,你以为你兄长鲁道南所作所为都天衣无缝么?偿若他只囚虐杀一人,或者不会留下另外的证据,只可惜他杀的人太多了,共有二十多人,所以不免大意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看看证据么?”
鲁延绵看了看这么多人都望着他,他明白自己偿若说不看,于于理都说不过去,无奈下他只能问道:“不知你有什么证据?”
朱雀原本只是想从他的话中找出破绽来,其实除了地窖铁笼和尸体外,哪里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听到鲁延绵这么说,他心中在飞快转动,是啊,鲁道南接连杀害了这么多无辜之人,会留下什么破绽和证据呢?
很快,他脑中灵光闪现,对鲁延绵说道:“证据就是这些尸骸上致命的伤口!”
鲁延绵皱着眉头道:“尸骸上的伤口?那是什么意思?”
朱雀冷笑道:“就算有人想要诬陷令兄,也不会从十多年前,每年杀两人来诬陷他,这些尸首都是被同样的凶器所杀,伤口都是同一种凶器”
听到朱雀这么说,鲁延绵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伤口的大小以及致命的部位,在他们这些武林高手眼中看来,那是一目了然,并不是花言巧语就能狡辩过去的。
其实朱雀也根本就没有去看过什么伤口,这些尸首大多腐烂得厉害,还有不少尸骸只能称之为尸骨,是否还有伤口在上面也都难说得很,朱雀这么说,自然是想看看鲁延绵的反应,从而让他无法狡辩推脱。
就在鲁延绵思索着怎么辩解时,有人在崆峒派弟子后大声喊道:“让开!”
崆峒派的弟子闻言无不转看去,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让他们崆峒派的人让开,何况他们的掌门还在此处,当下就有人喝道:“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鲁延绵一时没有想到辩解的理由,听到有人打断他和朱雀的话,心中暗感庆幸,也跟着回头看过去,为的就是拖延时间,想办法化解朱雀绝无可辩驳的指证。
就在崆峒派弟子后,一个瘦长的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在此人旁,还有一名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姑娘的眼神中带着畏惧之色。
汪九成和朱雀一见此人,大喜之下,异口同声地喊道:“伏缨!”
鲁延绵听到伏缨两字,子一惊,忍不住在像,他来干什么?再看看他带来的那名姑娘,想起乃兄鲁道南跟他说起的,有位姑娘被人救走,难道就是这位姑娘?而救她的人,难不成就是伏缨?
想到这里,鲁延绵的脸色瞬息变了几次。
他猜得没错,这名女子正是被伏缨救下的蓝萍,伏缨对朱雀夸下海口,定然能找到她,想不到蓝萍父女两人躲得这么隐蔽,还好他最终还是将她找到,又费了不少口舌,终于将她带过来,准备指证鲁道南的禽兽行径,为此伏缨还给蓝萍家留下一千两银子作为报酬。
崆峒派的弟子听到来人是红缨公子伏缨,不自地向两旁退开,给他们留下一条通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