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常家老爷子常岐山驾鹤西去后,常家老宅就由常满丁接管,常家在洛阳的生意,由他们十多个兄弟分别接手,虽然分了家,但每个人所分到的家产都不少,常家在洛阳依旧是谁都不敢小觑的。
朱雀以为这么早到常府,常府应当冷冷清清的,哪知道还没进常府的大门,门外出门迎接他们的人已有二十多人,朱雀等人在门口下了轿子,一路跟人打招呼,进了院子后,更觉吃惊,院子里少说也有一百多名洛阳武林中有名有姓的人。
看到这么多人,偿若一一打招呼不免费时费力,朱雀对着众人做了个罗圈揖,一起谢过他们赏光前来,众人也跟着还礼,但他们仿佛觉得还不够,一些名声响亮更有名望的人纷纷走过来,想要跟朱雀说话,常满丁大手一拦道:“等等,朱雀还没有吃早饭,大家有什么话,等他吃过早饭再说,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在这里说话吧,严老,你说是不是?”
常满丁故意只问其中年纪最大的严老,严老脸一红,对常满丁道:“自然是先吃饭再来相见,快去吧。”
朱雀又左右拱了拱手,和伊雪以及伏光两人到后院去吃早饭去了。
常满丁准备充分,朱雀等人刚刚在桌前坐下,热气腾腾的早饭便端了上来,朱雀盯着这份早饭,又抬起怀疑的目光望着常满丁,常满丁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朱雀道:“我只奇怪,我原来在你这里怎么没有过这种热情的待遇?这两天莫不是见了鬼了?”
常满丁问道:“什么见了鬼了?”
朱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常满丁恨恨地说道:“我看你这个人就是贱命一条,对你不理不睬你就高兴了,对你好一点你就承受不起了?以咱们俩的交情,这么多年没见,我热乎些,又有什么不妥的?”
他骂了一句粗口后,朱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你早这么说,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原来是你这么多年没见面,想我了,只不过我怎么看你还像以前那样,并没有老友重逢的喜悦?”
常满丁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朱雀道:“好友重逢,巴不得咱们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单独喝上一杯,诉说一下几年来的经历,可是外面那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也是和我交情不菲,非要像看耍猴般挤到你这里么?”
常满丁脸一红道:“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啊,昨日这些人到你下榻的客栈去请你,我帮你打发时让他们到时候来我家里,你怎么那个咬吕洞宾呢?”
朱雀道:“昨日到客栈去请我吃饭的门派不过七人,你请他们一个门派来一人不就行了?晌午宴席还早着呢,太阳不过刚刚升起,这伙人就熙熙攘攘地赶来,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了?”
常满丁笑道:“我觉得你喜欢热闹,帮你多找几个人又怎么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难道来得人越少,你越觉得有面子?饭都快凉了,赶紧吃,吃完了咱们再过去跟他们聊聊,你朱雀现在名声这么响亮,千万别忘了跟他们说说咱们之间的交情。”
朱雀叹了口气,慢斯条理地吃饱了饭,他知道伊雪不喜欢这种场面,便让伊雪留在后院,常满丁已经娶了妻,安排他妻妾陪伊雪说话,两人和伏光一起去了前院。
前院的不少人都等得急了,在前院议论纷纷,见到朱雀出来,他们立刻安静下来,人人都看着朱雀。
朱雀拱了拱手道:“多谢诸位厚爱,前来看望我朱雀,令我朱雀不免觉得有些愧不敢当。”
那位被常满丁称为严老的人走上前来道:“朱大侠是为了慕容寒山和六国高手比试而来,我们岂会不知?慕容寒山和六国高手比试,牵连甚大,朱大侠甘愿不辞辛劳,放下对师父的照顾,前来应付此事,我们身为武林中人,个个都对朱雀大侠的舍己为人之心所感,因此便自发前来,准备替中州武林向朱大侠道一声谢。”
朱雀拱了拱手道:“严老,严重了,另外我朱某也不想错过这一场精彩的比试,我想慕容寒山对付他们,一定会毫不留情,以防此后什么别国的阿猫阿狗都来烦扰他,这种场面难得一见,所以我就巴巴地赶来了。”
一位相貌粗豪的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朱雀认得他是定海门的掌门刘振山,只听他说道:“朱大侠不用自谦了,现在江湖上都传言剑神慕容寒山准备一起对付这六国高手,我们想知道,这个一起对付,是怎么个对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