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道:“你客栈失了火,恐怕明日一早县衙回来查问,你别说什么毒蜂和恶人的事,就说不小心打翻了油灯失了火的。”
掌柜的连连答应:“这个不用客官吩咐,我也会这么说的,否则还不得被官府纠缠不休?”
当晚再无别的意外,朱雀等人因为半夜耽误了休息,所以一直睡到第二天快到晌午才醒。
吃了午饭,朱雀和叶不凡到街上采买了不少路上所需的干粮衣服等物,然后准备离开,在他们离开前张三又来找过他们一次,这次他还是希望朱雀能随他一起去巩昌,看看能否从李家龙宫中找到宝物。
朱雀心意不变,一口跟他回绝了。
张三难掩失望之心,只能怏怏离去。
在张三离开之前,朱雀又好心提醒他,一定要小心一个叫做袁奇天的人,此人是枯木派的掌门,似乎也在寻找什么唐朝的放在巩昌府的宝物,此人武功很高,要张三千万要留神。
张三谢似乎并没有太在意,他在意的只有朱雀不肯参与,对其他人,他张三并没有多少看重,更何况这个袁奇天还是个不出名的人,他谢过朱雀后,便匆匆离开,去找安定五雄和市井七侠去了。
叶不凡跟在后面,看着朱雀送张三离去,一言不发。
朱雀见状问道:“怎么,你还是感到可惜么?”
叶不凡道:“不是可惜,只不过那里面又说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又说有什么武功秘笈之类的,总不免好奇罢了。”
朱雀道:“唐朝宝物里,我所知道最珍贵的,就是伏缨随身携带的那把流萤剑了,至于什么武功秘笈,咳咳,在我看来,世上就没有一蹴而就的神功,什么武功都要花费多年,通过苦练才能有所成就,你听说慕容寒山的剑法,是通过哪一本剑法秘笈才有今日的成就么?”
叶不凡摇了摇头:“这个倒没有听说过,不过想来慕容寒山的师父定然是位了不起的剑术名家,否则怎能教导出这样的徒弟?”
朱雀失笑道:“你连慕容寒山的师父是谁你都不知道,竟还标榜他为剑术名家,慕容寒山的剑法完全是通过他自己坚信的苦练得来的,你的暗器手法,难道是跟什么名家学来的么?”
叶不凡挠了挠头,说不出话来,他的暗器岂非也是通过他自己的新修苦练,才有今日的成就?哪有什么名师教导?
可是偏偏是他自己勤修苦练得来的暗器手法,竟连蜀中唐门的暗器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朱雀理解地说道:“你有这种好奇心我也能理解,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好奇心可能更强,否则也不会天南海北的闯荡,这么多年下来,我才收的心,等你有了我这么多的经历后,就不会对这些东西再心动了,走吧,咱们收拾收拾,今天就出发上路。”
他们的马儿被美人蜂蛰伤,晚上不知跑到那里去了,朱雀又花了重金购买了另一匹强壮的马负责拉车,这匹马虽然也不错,但毕竟不如原来的马千里相伴的感情深厚。
套上马车,朱雀让伊雪和朱重阳坐在车厢内,自己和叶不凡两人坐在马车前面,驱车离开了安定县。
定西往西北方向不到二百里地就是兰州,兰州有朝廷设立的兰州卫,朝廷大军虽然**,但是在这里还算好一点,加上天灾**,兰州卫的朝廷军队竟保持了空前的凝聚力,所以在兰州附近的义军还不至于太张狂。
朱雀驱赶马车疾行,傍晚时分来到兰州,眼看着兰州附近都是尘泥,夜晚露宿荒野太过艰辛,因此朱雀决定哪怕多花费些银子,也要留宿在兰州城内。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朱雀在句容问董家“借”来的盘缠,以及路上得到的一些银钱,到了此地已经花去了大半,尤其是在安定损失的那一匹好马,买马又花去了几百两银子,而眼下距离雪山还有一半的路程,不节省着点花,其后可要吃苦头了。
进了城,三人照样寻了一家客栈住下,令朱雀想不到的是,兰州虽然是州城,可是物价竟然比安定县县城还要低,这里有钱的百姓不少,想来都是依仗兰州卫,想着长年累月的太平,因此四周的百姓都聚集到这里做买卖,物价便因此被压了下来。
正因为物价不高,朱雀带着伊雪母子和叶不凡来到饭馆,好生吃了顿好的。
闲谈起来,大家对于义军起兵造反虽然抱着同情,但显然还是希望家国太平,百姓的生活也能跟着恢复正常。
回到客栈后,几人让伙计烧了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身上的衣服脏了,伊雪拿去洗,洗好的衣服不容易晾干,影响第二天的行程,但这里伙计照顾周到,将他们洗好的衣服拿到厨房火炉边晾着,伙计说厨房的火炉一夜不熄,到了早上,衣服就干了。
为此,朱雀还给了伙计几个铜板的赏钱。
然而这表面上的宁静在半夜就给打破了,睡到中夜,朱雀好梦正酣,听到外面有人拍门,他披着衣服走过去拉开了门,虽然来人拍的不是他们的门,但来人是官差,看来是在逐一拍打,不知道在捉拿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