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似乎在魏青衣的预料当中,他笑吟吟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一名丐帮弟子说道:“洛阳城中的公孙家今日举家离去,将家中值钱的细软全都带走,对外声称回娘家,结果被人发现他们家已经搬空了,到处都是凌乱的箱子和没关门的柜子,这么一来,任谁都知道他们跑了,很多人闯进衙门,说魏青衣将他们的钱席卷而去,知府也着急得很,派出官差四处搜寻,到了傍晚更在满城中张贴了悬赏告示,说是有谁能提供公孙家下落的,赏银一千两。”
魏青衣问道:“还有呢?”
这名丐帮弟子道:“还有,城中那些欠了公孙家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在家放起了爆竹,就像过年一样,可热闹了,但知府却派了人到这些放爆竹的人家中询问他们欠了公孙家多少钱,结果这些人没有一个肯承认的,有几处还发生了厮打,毕竟官差无理,他们也没拿这些人真个怎么样,但那些借钱给公孙家的人可就不依了,纷纷堵在衙门门口,拿着公孙家写给他们的欠条,要官府给他们主持公道。”
伏缨笑道:“公孙家走得倒是又快又干净,只不过这些人想要官府为他们出头,那可找错人了,想来官府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吧?”
那名丐帮弟子笑道:“红缨公子说得没错,官家几个颇有头脸的出面,说他们也借给公孙家不少钱,现在他们也在想方设法地寻找公孙家,还说这些人在这里吵闹又有什么用?再不离去,就以咆哮公堂将他们拿下大牢伺候,这些人方才陆陆续续回去,围观的百姓认得拿着欠条的人都是本地几家富户,看到他们借给公孙家的钱有去无回,大都说他们活该,纵容公孙家放贷,助纣为虐,如今落到这般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魏青衣哈哈笑道:“这可都是伏公子的功劳,替咱们洛阳兵不血刃地铲除了这颗毒瘤。”
伏缨连忙谦虚。
这两名丐帮弟子还不知道伏缨是偷走了公孙家的借条,才逼得公孙家举家潜逃,他们瞪大了眼睛,混不知伏缨用了什么手段将公孙家的人逼走的。
魏青衣对这两名丐帮弟子说道:“你们去将看守那欠了公孙家的老汉家门口的几名兄弟叫回来,跟他们说不用看守了,公孙家的人已经跑了,不会再有人找他们的麻烦了。”
两名弟子答应着去了,伏缨这才知道魏青衣让丐帮弟子保护好老人和他的孙女,是担心公孙家的人在逃走前再找他们的麻烦,显然公孙家的人得知借条被盗后,根本再没心思去想这些事。
魏青衣看到弟子出门后,这才转过身来对伏缨说道:“公孙家的事到此终算了解了,伏公子,我们丐帮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伏缨笑道:“那狗肉和叫花鸡现在还在嗓子眼,再让我吃我也吃不下,魏堂主留我在分堂待到现在,定是怕我出去惹人怀疑,直到确定公孙家的人已经跑了,这才放心我离开,魏堂主的好意,我伏缨又怎能不知?这可多谢了。”
魏青衣道:“该道谢的人是我才对,公孙家盘踞洛阳这么多年,害惨了多少人,我们丐帮有心除之,又找不出什么由头,此事便一拖再拖,知道伏公子过来一夜便将其解决,了却了我们丐帮心头恨,伏公子就别说谢我的事了。”
两人相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伏缨跟魏青衣作别,先回了客栈。
此后数日,伏缨昼伏夜出,将洛阳几家无良富户都偷了个遍,有时候夜盗几家,他只挑银票金票和金子这些容易携带的东西偷,整个洛阳陷入飞天大盗的阴影当中,甚至有人怀疑,下手偷盗的是举家逃走的公孙家,大家纷纷传言,公孙家不知道有多少烂账收不回来,就此离去,心有不甘,所以做出这些偷盗之事。
与此同时,官府的差役也忙得不可开交,一方面他们要四处寻找逃遁的公孙家的人,一方面还要在城中缉拿大盗,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一时闹得人心惶惶,甚至还调集了卫所的官兵前来协助捉拿什么江洋大盗,闹到最后,却只捉住了一些小毛贼,将他们屈打成招,赃款却始终没有找出来。
那逃走的公孙家也真个好本事,这么多官差四处追捕,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最后也只能怏怏而回,有的人甚至怀疑公孙家的人上山落了草,或者是被土匪流寇给杀了个干净,早不知给埋到了什么地方。
伏缨推测公孙家的人多半是隐姓埋名起来,他们欠了这么多有钱有势的人的钱,这辈子恐怕都不敢露面张扬了。
这几日伏缨白天踩点休息,晚上出来飞檐走壁去偷钱物,也是忙个不停,他将偷来的钱最后一股脑都塞给了魏青衣,让他择人捐助,洛阳的丐帮分堂从来没有这么有钱过。
在伏缨忙个不停时,朱雀则轻松多了,他结交了常家十四公子常满丁,在常满丁的引介下,解释了不少洛阳各门各派的武林名家,这些人冲着朱雀的名头,也纷纷赶来跟他结交,数日之间,朱雀结识了不少武林中的成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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