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门似乎中毒已深,加上他连续几招狂风骤雨掌使出,内力损耗加剧,对体内的毒性更难抵御,人虚弱得似乎站都站不稳。
几名丐帮弟子想要过来帮助金五门抵挡袁采撷进入雷公堂,但碍于金五门的命令,也对这周遭的毒气十分忌惮,犹豫不前。
眼看再没有人能够阻止袁采撷,袁采撷不禁得意的大笑起来:“今日老娘以一人之力挑了你们整个丐帮,金五门,你怎么说?”
金五门摇摇晃晃地向袁采撷走去,口中说道:“只要我没死,就不能让你去我朋友家胡作非为!”
袁采撷道:“金五门,我饶你不死,你可不要不识抬举,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么?”
金五门道:“你用下三滥的下毒手段,老子可不领你什么情分,嘿,你有种就杀了我,看看我帮数万弟子可会饶过你?”
袁采撷怒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金五门向她越走越近,身子却越来越虚弱,不过他口中依然嘴硬地说道:“我不信你敢杀我!”
袁采撷冷哼一声,见到他似乎连站都站不稳,脸上露出决绝的神色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金五门,你死了也别怪我!”
说着,袁采撷双掌交错拍出,她在这一掌中用上了毒掌的真气,虽然毒气已经被她逼出,但这一招依旧是十分精妙的招数,若是击中金五门的要害,依旧可以取他死命。
许多丐帮弟子见袁采撷出手不再留情,都忍不住喊道:“金帮主!”
金五门见到袁采撷向自己攻来的双掌,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表情,原本中毒已深,就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金五门,此刻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也提起双掌,迅捷地使出一招狂风骤雨掌,双掌对上袁采撷的双掌,一股沛然莫当的掌力吐出,袁采撷此刻方才醒悟金五门一副中了毒的样子全都是假装的,只不过此时后悔已经晚了,袁采撷惊呼一声,双臂已经断开,她整个人向后飞出,撞上雷公堂公孙家的院墙。
公孙家的院墙建造得异常坚固,竟然没有被撞塌,可说是异数了。
金五门这是一扫颓废的样子,昂首道:“嘿,想挑了我们丐帮,真是痴人说梦!”
其他丐帮弟子如坠入五里云雾,摸不着头脑,他们怎都想不到刚才还一条命去了大半的金五门,怎么忽然变得生龙活虎起来,还将袁采撷一招击飞,很多人都想到了金五门是在假装中毒,只不过不知道原因。
原来金五门是吸入了一点毒气,却绝无袁采撷认为的这么严重,他知道袁采撷的轻功高明,自己中了一点毒后,未必能够追得上她,更别提击中她了,所以他先假装自己中毒已深,好让袁采撷没有防备,然后再激她对自己动手,这么一来,袁采撷便变得大意起来,等到她准备向金五门出手时,金五门双掌早凝聚好了掌力,一招将袁采撷击败。
而跟随袁采撷前来的那几个门派的人,见到寒冰剑已死,袁采撷又被击中受伤,不等丐帮的人前来找他们的麻烦,他们自己先一哄而散地逃走了。
丐帮弟子自顾不暇,也没有阻拦他们离去。
袁采撷撞在墙上,又重重摔了下来,她的双臂已断,自然是剧痛无比,但袁采撷依靠着双腿的力量慢慢地站起身来,她的额头渗出冷汗,但以她的心志,竟然一声不吭,一丝呼痛或者求饶的语气都没有。
男人如此已是十分难能,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金五门心中佩服她的坚韧,对她说道:“风流娘娘,到了此刻,你又有什么好说的?”
袁采撷盯着金五门看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你身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竟然也会使诈,嘿,我以为你是个一言九鼎,不懂撒谎为何物的真汉子,哪知道你骗起人来,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金五门道:“对付你这妖妇,不用点手段怎么行?偿若我对付的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用这种手段,袁采撷,你这几日笼络过来的那些人是否都树倒猢狲散?你看看我们丐帮弟子,哪怕是中了毒,都无一人逃走,可知心地歹毒之人,就连笼络人心之力也没有了。”
袁采撷脸带不屑地说道:“金帮主,你若是准备所教,大可省了口水力气,我原本不想伤人,只不过是你们逼我,唉,你们这许许多多人,围攻我一个老婆子,假仁假义,假仁假义!”
金五门冷笑道:“范萦怀不是你杀的?项去邪不是差点因你而死?你却在这里假装无辜,真是可笑,我早说你今日恶贯满盈,袁采撷,你再自欺欺人复有何益?”
袁采撷无话可说,她双臂已断,已经无力反抗,她知道像丐帮这种侠义帮派,绝不会对一个受了伤的老婆子痛下杀手,所以她委顿起来,坐在地上假装不断snn,口中还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反正是快死的人了,能死在你们你们丐帮手中,也算死得其所,金帮主你杀了我这个老婆子吧,你说得没错我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