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黑犬怒道:“你放屁!帮主绝不会听信你们的谗言,我不信!”
翟老九讥笑道:“你信与不信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帮主只说带你们回去,可没说是死是活!”
潘黑犬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说道:“丐帮百年声威,迟早要毁于你们这群势利小人手里,唉,我潘黑犬空有一颗为帮尽忠之心,却不料会栽在你们这群人手中,真是苍天无眼嘿嘿,不过那根玄铁棒已经被葛大通带走,我们有了这点薪火传将下去,你们想要让我们屈服?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范萦怀都在心中为其叫好,虽然是丐帮的内讧,但他显然更偏向黄衣派。
原本黄衣派就主张舍己为人,而青衣派则主张将所有的力量都拿来强化自己,两派的矛盾也是由此而生。
翟老九讪笑道:“潘黑犬,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原来先前带着那根什么玄铁棒逃走的葛大通,竟然被人押了回来,这翟老九原来早就在相反的方向埋伏好了人,怪不得他故示闲暇,原来早有准备,范萦怀心道,只不知那玄铁棒是什么东西,为何潘黑犬称其为黄衣派的薪火,却又要想尽办法毁了他。
潘黑犬回头一见葛大通的遭遇,脸色登时变得一点血色也无,他怒道:“我跟你们拼了!”重生之长兄难为
说着,潘黑犬手里拿着那根刚才烧红的铁钳,向翟老九这边扑将过来,而翟老九则大喊一声:“不自量力!让我来看看你潘黑犬究竟有多少尽量!”
翟老九所用的兵器乃是一把镔铁刀,刀身油亮,看起来十分锋锐,他抽出刀来,一刀砍在铁钳上,兵器交迸处,溅起点点火花,潘黑犬被他这么一挡,身子一抖,连忙变招,显然两人这一交手,他在力气比拼上落在了下风,只能靠招数来取胜。
双方这一打起来,其他几个胆大的瞧热闹的村民,也都不敢再围观,生怕被误伤,一溜烟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范萦怀一人。
这边砰砰乓乓地打得热闹,范萦怀却有心帮潘黑犬一把,毕竟丐帮堂主丘启明现在正教他徒儿随风转的轻功,在他不在此地的时候,双方发生争斗,自己虽不能化解两派之间的仇怨,至少也不能出现伤亡,否则就算丘启明不向他追究,自己心中也会过意不去。
只不过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时机,否则说不定不能成功,反而被双方疑心自己也有觊觎染指玄铁棒的心,那就弄巧成拙了。
翟老九武功显然比潘黑犬高上许多,他既占了上风,又不想这么快解决了潘黑犬,似乎在向自己人这边表现自己的威风,他如猫戏老鼠般,引得潘黑犬拼命出招。
潘黑犬所用的兵器,乃是刚才打铁时用的一把铁钳,铁钳上的红光虽然已经消没,但依旧烫得厉害,原本是一把大占便宜的兵器,只是潘黑犬用起来不称手,一进一退之间就算扯平,他知道这次被翟老九拿住必然无幸,便拼了命想给翟老九留下一点记认也算报点仇,奈何两人武功相差许多,他拼了命也伤不到翟老九一点。
一旁和潘黑犬随行的两人都没有加入战团,他们人少,若是两人上前帮着潘黑犬,翟老九那边势必有了理由派出更多的人。
范萦怀见到丐帮弟子自相残杀,忍不住想起了曹植的那首千古名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终于,翟老九似乎是戏耍得够了,准备一举将潘黑犬制服,让他无法反抗,这一刀下来,他准备卸下潘黑犬的一条臂膀,下手丝毫不留情,那是为了震慑其他黄衣派的人。
而潘黑犬也看出了翟老九出刀的意图,他不愿重伤后还要受到折磨,眼见这一刀躲不过去,他非但不再躲避,反而将自己脖子要害向刀上凑去,同时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无边的愤懑。
闭上眼的潘黑犬慨然赴死,却忽然感道一阵风刮过,接着是翟老九等人的喝骂和乒乒乓乓地打斗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丐帮的人不去和番邦鞑子拼生死,却和自己人斗个你死我活,嘿,真是让老夫看不下去!”
翟老九则是喝骂:“你是何人?我们自己门户之事,哪轮到你来管?”
潘黑犬死里逃生之余,好奇心起,连忙睁开眼来,看到刚才似乎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老人救了他一命,又是感激又是大奇。
江湖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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