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山摇了摇头:“他连对付雪隐门都不敢,又怎有胆子对付咱们?唉,想当年曲三斗以一手判官笔震慑西北群雄,想不到如今他连兵器都丢了,人也再没了往年的锐气。”
朱雀则摇了摇头:“我看他没有丢下武功,只不过将判官笔换成了一杆铁烟n,用以掩藏身份,这杆铁烟n我看大小长短都和判官笔差不多,说不定更加凌厉。”
慕容寒山道:“且不去管他,既然伏缨查探大汗的几个兄弟的营帐中并无大汗血印,而曲三斗也说大汗是故意放出血印被偷的消息,看来他不像是在说谎。”
朱雀点了点头:“我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他,看他对咱们讳莫如深的样子,是不肯再说了,今天晚上咱们就随牧民大队前去落花台么?”
慕容寒山点了点头:“今夜就出发,今日营地上这么安静,多半就是牧民们都在休息,争取夜里有赶路的精神,咱们也趁机好好休息休息,夜里若有机会,就对雪隐门的人下手诛除。”
伏缨连忙道:“别忘了帮我逼问雪隐门藏宝库的下落。”
朱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单勤王也不是个讨人厌的人,更何况他答应将一半的财物用来赈济灾民,我自然会竭力相帮。”三世情缘诺不轻许
当日三人吃了饭后就开始强迫自己入睡,入睡不得便打坐修炼内力,总之要尽量放松自己,维持精力。
到了晌午时,班阑珊醒酒起床,到外面自己吃了些东西,回来见到几人有的在呼呼大睡,有的在打坐练功,他想起自己昨晚的荒唐事,禁不住有些脸红,想起今夜可能要随着牧民们一起前去落花台迎接活佛,他也赶紧接着睡去。
这一觉几人一直睡到了傍晚,尽管离子夜前去落花台的时间还早,伏缨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打坐也不想打坐,早早地起来准备东西,他准备了不少肉蛤饼,美酒,清水,等到朱雀和慕容寒山起床后,他已经将东西都放在了马车。
班阑珊也要跟着一块去,朱雀怕他跟着还要分心照顾他,便跟他说道:“你身上带着这么多钱财,出去跟着数万人,十多万人一起挤着走,难保钱财不会丢,你跟着去也没有,还是留在这里看着行李的好。”
看着班阑珊一脸失望的神色,慕容寒山道:“我们是去杀人,又不是去玩耍,你跟着干什么?让人宰吗?”
这句话比什么劝说都管用,班阑珊立刻表示自己不愿跟着去。
子夜过后,准噶尔部几乎全体出动,夜幕下,浩浩荡荡的人群向西南行去,慑于这肃穆的气氛,谁都没有大声说话,数万人行走在草原的夜色下,也是难得的奇观。
伏缨见大家都没有骑马,如果他骑马前去,不免显得太过突兀,只得将他准备好的食物全都包在包袱里,扛在肩上前行。
朱雀和慕容寒山则追随着众人一起前去,路上无数人影,犹如无数的鬼魂,无声无息,只懂向前走,这么多人在一起,也分辨不出那些戏班子的人在何处。
伏缨压低声音道:“我听人说,平时的重午节也不会这么大阵仗,全都是那个什么活佛的缘故。”
朱雀道:“那还用你说?”
伏缨道:“因为活佛,我听说不止是准噶尔部的人,据说一百多里外的大小部落也都赶了过来,希望能瞻仰活佛的容貌,得到活佛的祝福。”
朱雀道:“这点也能够推测得出,此次活佛说法据说会有十多万人参加,而准噶尔部的人除去留守放牧的人外,其他人不过七万人,哪里来的十多万?自然是有其他部落的人过来了。”
伏缨道:“这密密麻麻的,比蚂蚁还多的人,咱们去哪里找雪隐门的人呢?”
朱雀道:“自然不是咱们去找他们,而是让他们来找咱们,咱们只要看好大汗,他们还不乖乖地主动送上门么?”
伏缨说道:“我总觉得此事哪里有些不对劲,你说大汗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他不怕雪隐门真个得手么?”
朱雀道:“瞎猜有什么用?天亮后咱们只要守株待兔,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估计到时候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