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三人借宿在准噶尔部的一个大营账里,这个大营账的拥有者是准噶尔部有名的畜牧好手,叫做准噶尔沁,准噶尔沁娶了四个婆姨,分别安置在四个小点的帐篷里,女人都喜欢依附有本事的男人,准噶尔沁显然就是这四个女人心目中有本事的人。
准噶尔沁喜欢交朋友,部落里的人都和他关系不错,这次有辉特部的商人经过,准噶尔沁自然是义不容辞地主动招呼他们。
一应交谈的事都交给班阑珊和朱雀两人去对付,慕容寒山的身份则是一位聋哑人,少去了很多麻烦,朱雀等人和他交流时也只能依靠半懂不懂的手势来表达,比如你来喝这杯奶酒,你来吃这块肉,有利便有弊,慕容寒山虽然落得清闲,但却要时时防备露出马脚,瓦剌人虽然热情好客,可是也十分厌恶欺骗他们的人。
瓦剌人逐水草而居,所以不像中原各地都有相应的城池和坚固的城墙,瓦剌人十分彪悍,就像草原上的狼,他们以自己的力量为城墙,守护着部落里人们的安危,等到他们足够壮大时,他们也渴望更大的土地和全力,一百多年前,瓦剌人以也先为首领,一度击败了觊觎他们牲畜和女人的鞑靼人,甚至连中土的朝廷军都不放在眼里,瓦剌人军威最盛时,一度挥军攻打到北京城下,甚至俘虏了中原的皇帝,这件汉人视为耻辱之事,在瓦剌人看来却是极其值得自豪之事。
只可惜自从也先死后,瓦剌人再也不能维持团结,逐渐分成四部,这四部谁也不服谁,而且哪个部落想要一通瓦剌,都很难做到,之所以现在还维持着融洽的表象,那都是鞑靼人在旁虎视眈眈,让他们一时不敢生出内患,以防便宜了坐山观虎斗的鞑靼人。
准噶尔沁十分热情,此处的规矩和之前慕容寒山遇到的部落规矩不同,班阑珊将自己从马贼身上得来的一些珍珠宝贝拿出来送给准噶尔沁,准噶尔沁开心地几乎将三人都看成了兄弟,将最好的食物和美酒拿出来招待他们,晚上休息时,他甚至让自己的女人过来侍寝,三人虽不都是正人君子,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他们还是做不出来,连忙婉言谢绝了。
第二日起床后,慕容寒山发现牧民们都很勤劳,大部分人很早就起了床,带着牛羊前去放牧,准噶尔部的部落极大,他们所在的只是准噶尔部的一个小部落而已,慕容寒山不愿再这里多待,他们向准噶尔沁购买了几件羊皮袍子以及瓦剌人常带着的一些饰品,三个人打扮成西域人的样子,告别了此处,继续向准噶尔部的中心地带行去。
路途中,三人还是慕容寒山和朱雀骑着马,班阑珊驾驶着马车,这里的草地茂盛,部落很多,几乎到处都能看到营地帐篷,除了集结在一起的牧民外,他们还遇到了准噶尔部的战士在操练,只不过这些操练的士兵们以为他们不过是路过的牧民,谁都没有对他们在意而已。
一连走上几天,这一日,他们终于来到了准噶尔部最大的一个部落群,苍穹之下,漫山遍野都是准噶尔部的营帐,怕不有十多万人居住在此,而原野上,山坡上则到处都是他们放养的牛羊,慕容寒山沉声道:“若是雪隐门在瓦剌几大部落中都有人潜伏,那么此地必将有雪隐门的人,咱们要打起精神来,不要被他们率先发觉,以至明暗易势。”总裁难喂饱:猎人老婆拐回家
慕容寒山的意思是,现在由于他们化妆成了西域人,雪隐门的人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到来,所以此刻就是慕容寒山等人在暗,而雪隐门的人在明,偿若他们认出了慕容寒山,那么就变成了慕容寒山在明,而雪隐门的人在暗,明暗之间,相差不可以道理计,这一点朱雀自然能够想得明明白白的,他说道:“只不过这里数万顶营帐,谁知道他们在哪个营帐里?”
班阑珊道:“这么大的部落,就有和中原城池里差不多的客栈和酒馆,这些地方都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咱们要去找刺客,不妨在这里散播要花钱买凶之事,那么他们便会主动过来联系咱们。”
慕容寒山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班阑珊道:“好小子,想不到你会想出这么高明的主意,不过咱们要好好计较一下,怎么说才显得合情合理。”
朱雀道:“咱们来的路上遇到了查巴海,正好可以拿这死鬼做挡箭牌,咱们的身份既然是辉特部的行商,不如就声称咱们的货物被查巴海带领的马贼给劫夺了,咱们希望能找人下手宰了查巴海,如何?”
慕容寒山想了想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人去办,我还是装聋作哑算了。”